3. 第3章(2 / 2)

薑野今晚的貴客乾了好幾瓶酒,手機沒電關機了,老板也找不到人來接——他隻是從穿著車牌看出來這些人來頭不小,宋昱抒也不是常客,最近才來的,自然不會留聯係方式。

賬單也沒結。

指望著一個連話都聽不明白的醉鬼說清楚他家的地址,貌似不太靠譜。

薑野還是試了試,他輕拍了下陸昀川的臉,“先生?”

沒反應。

“不然你把他撿回家?”

薑野的出租屋離酒吧不遠,一是方便,二是便宜。

安姐是開玩笑,薑野則在思考可能性。

其實還有一種選擇,薑野出去給人開星級酒店。但是不一定安全,而且老板不給墊,薑野身上沒那麼多錢。

他直覺如果今天不把人領走,老板下一秒真能把人扔店裡,保不齊被丟在大馬路上。

薑野歎了口氣,“先把剩下的酒存起來吧。”他對著安姐道,“麻煩你了姐,順便跟老板講,我明天會讓他來付錢的。”

“你去吧。”

薑野平時一個人住慣了,也沒有其他人會來做客,隻能將就著給人用洗臉巾擦了擦臉,接水清了清口。

這人喝醉了確實很乖覺,一動不動任由薑野擺弄。

大少爺被揉扁搓圓,露出相當優異的五官。薑野晃了下眼,生疏地一手扶上他的背,卡在腰際,一手摟起腿彎,把人公主抱進了房間。

脫鞋,衣服不讓碰,薑野從櫃子裡重新拿了條毯子出來給人蓋上。

關燈,“晚安。”

*

宿醉的感覺很不好,唯一慶幸的大概是陸昀川昨天沒記得吃藥,不然還不定和酒混合有什麼後果。

他敲了敲腦子,不燙手,沒發燒,眼中漸漸清明,殘留的混沌記憶和心臟被攥緊的感覺揮之不去。

這發展都不算是偏離軌道,簡直是脫軌了。

看著陌生的環境,陸昀川非常想一榔頭把自己敲暈過去。

他是醉了,不是死了,也沒有失憶斷片。

薑野背著他回來一路的冷風,記得清清楚楚。

陸昀川抬手嗅了下衣領,全是酒氣,可現在這裡顯然不具備洗漱的條件。翻過手背,上麵的創可貼很顯眼,毫無疑問是這床的主人好心給弄的。

他隨手揭下來,扔進垃圾桶,輕手輕腳地穿上鞋走出去。

臥室被占,薑野委屈睡了沙發,他長手長腳地縮在裡麵,看上去可憐巴巴的。

陸昀川越過人把插座上的手機拿過來,電已經充滿了,輸入密碼解開。

給助理去了條消息,今天請假不去公司。

然後呢,像卡頓的AI ,突然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

“唔,”薑野揉眼,“你醒了?”

陸昀川後退半步,無意識做出了防禦姿態。薑野被逗笑了,起身疊好被子,“看來你沒事,那我們就快一點回酒吧?”

臥室裡麵是帶了一個洗手間的,薑野就是怕自己起不來,特意給人準備了新的牙刷,換了一支沒用過的牙膏。不過看起來,人少爺沒用。床頭暖壺裡的水,大概也沒動。

也很好,萍水相逢,早點結清賬單就兩清,兩個人看起來著實沒有什麼能夠打上交道的地方。

“我…昨天……”陸昀川說得斷斷續續,薑野猜測他是覺得自己在一個服務生麵前哭丟了麵子,於是善解人意道:“我什麼都沒有看見、聽見。”

他把手搭在胸口上,像是對著神明許願般虔誠:“我保證。”

*

陸昀川坐在車裡,手臂搭在車窗上,手指有規律的一下一下點著太陽穴。

言多必失,他肯定自己不是一個亂說話的人,尤其喝醉後。關於身世的秘密,這輩子都會爛在肚子裡。

薑野今天大概是不用當班,隻套件衛衣就出門了。陸昀川瞧著一直在屏幕裡窺伺的臉,慢慢變清晰,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

“陸先生,您昨天的開銷一共是十六萬八千七百整,這邊是賬單明細,昨天沒喝完的酒給您存起來了,方便的話,可以留個聯係方式,下次直接報就可以取。”

陸昀川自己覺得這副鬼樣子不好見人,又不願意找薑野借衣服,走到停車的地方就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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