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事情都要講證據,你們連證據都拿不出來,就敢在這裡胡咧咧,這風靈山沒有山規了嗎?!”他這句話,倒是真把這群人問住了,不過很快便有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掌律做久了還不夠嗎,還想做山主嗎?”須發皆白的老人站了出來,看著這邊的掌律,很是平靜,但那雙眸子裡,倒是有些不容置疑的威壓。
“師叔。”掌律看到那人,也拱手行禮,兩人雖然不是同一座峰的弟子,但論起來輩分,眼前的老人自然而然是他的師叔。
“你還知道叫我一聲師叔,我還以為無妄峰的那些人,早就不是我風靈山的弟子了。”老人瞥了一眼掌律,淡然說道:“我要帶他走,你有什麼意見嗎?”掌律沉默片刻,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沒有敢說些什麼,而是讓開了身子。
老人不再說話,隻是揮了揮手。其餘孤月峰的弟子見狀紛紛走過來,要將陳萬年帶走。
陳萬年忽然出聲,
“師叔要將我帶到孤月峰打殺嗎?”說話的時候,陳萬年一直盯著那個老人,眼裡沒有往日的尊敬,隻有些冷冰冰的情緒。
老人淡然看著陳萬年,平靜道:“事情查清楚了,不關你的事情,自然便沒什麼,若是有你的事情,自然要按照山規來處理。”老人眯著眼,之前他想的是控製那個婦人,但最後發現控製那個婦人幾乎沒有可能,畢竟無妄峰那邊盯得死死的,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做些什麼。
既然如此,他們得不到陳萬年,那就將陳萬年毀去就是了。陳萬年平靜道:“弟子即便要被審問,也不去孤月峰,就在這主峰審問也是一樣!”去孤月峰是私下審問,到時候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既然如此,去孤月峰就是實打實的死路一條。老人淡然道:“陳萬年,這可由不得你。”陳萬年喃喃自語,
“我這一生,為風靈山出生入死,換來的不過是猜忌和打壓,既然如此,我還要這風靈山弟子身份做什麼?”陳萬年一邊說話,一身氣勢在此刻也開始暴漲。
“我陳萬年從此,不再是風靈山弟子!”陳萬年驀然抬頭,滿眼殺意。
老人冷笑一聲,彆的他倒是不擔心,唯一擔心的就是陳萬年有這滿山弟子作保,可如今他要反出風靈山,那就正中下懷了。
那就是他再也沒有可能洗清身上的冤屈了。掌律大怒,
“陳萬年你在說什麼,你的妻兒都不要了嗎?!”事情搞到如今這個地步,超乎他的意料之外,也是他不能接受的事情。
陳萬年默不作聲,隻是一身氣勢越發地沸騰起來。就在老人都準備動手的當口,有山下弟子狂奔上山,氣喘籲籲,
“稟告掌律,山下來人拜山!”掌律此刻正是暴怒之時,聽著這話,有些煩躁說道:“不見!”那弟子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掌律,輕聲道:“那人說,若是不見,可要闖山了。”掌律皺起眉頭,
“誰他娘的有這麼大的膽子?!不想活了?”——今晚肯定還有,這話一點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