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洛:不會又是跟你齊老板在一塊兒吧。
沈問津看著這句話挑了下眉,隨即悠哉悠哉地往鍵盤上敲了倆字。
沈問津:沒有。
常洛:真的?
沈問津看著這倆字,剛想賭咒發誓,就聽見旁邊的駕駛室傳來一陣門響,接著齊客邁著長腿坐了進來。
於是他鍵盤上的“我發誓是真的”搖身一變,變成了“現在有了”。
常洛:???
齊客並沒有空手回來,手裡捏了根噴香的澱粉腸,往旁邊遞過去一點,低聲問:“要麼?”
沈問津眼睛一亮,在看見隻有一根時又黯淡下去,搖搖頭說:“你吃。”
“真不吃?”齊客把澱粉腸遞到了他的嘴邊,“我不吃,給你的。”
澱粉腸是沈問津為數不多很愛吃的零嘴。
高中的時候,學校對麵的小店裡賣澱粉腸。沈問津住校邁不出校門,就會央走讀的周景汀時不時幫他帶一根。
齊客這麼說,沈問津就有點忍不住。理智告訴他不能白嫖,但澱粉腸處於自己張嘴就能咬到的位置,特有的油香味不斷往自己鼻腔裡湧。
沈問津抿唇掙紮了半天,終究還是道德感占了上風:“還是你吃。”
齊客悶出很輕的一聲笑,把腸又往他嘴上戳了一下。
“吃吧。”他說,“或者你咬一口,嘗個味道,剩下的給我。”
沈問津愣了下,張嘴想說“還能這樣”,不想唇瓣剛張開,那腸就已經懟進去了。
沈問津:……!
他下意識咬了一口,聽見齊客在耳旁沉聲問“還要麼”,腦子一團亂麻思考不了,胡亂之下搖了搖頭。
然後他就看見齊客收回手,把剩下的半根腸吃了。
……草。沈問津想。
上邊還有自己的口水。
但是……都是大男人,齊客不介意,自己介意什麼呢。
他下意識想扒拉點事來做,好顯得自己沒那麼心虛,於是給手機解了鎖,重新戳進常洛的對話框,看見對麵發來了兩條新消息。
常洛:好好好,放假都粘一塊兒是吧。
常洛:你倆關係那麼好,我都要吃醋了!
沈問津:……醋你爹。
拜常洛的胡說八道所賜,沈問津的心虛非但沒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他將其歸結於車內的悶熱與常洛不合時宜的玩笑,悶聲不吭地在座椅上癱了許久,才重新心平氣和下來。
沈問津覺得自己挺清醒,但也許是一路寂無人聲,汽車的音浪又一成不變,他癱著癱著就又有了困意,不知何時重新昏迷過去,人事不省。
車子下了高速,開進了市區。
窗外又淅淅瀝瀝落起了小雨。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車子又一次停下了。
有所不同的是,這次停在了小區門口。
地下停車場外來車輛不讓進,齊客拉上手刹,似乎正準備叫他。
沈問津睜開眼,看見的就是齊客伸到眼前的手。
微微張著,骨節明晰,指甲修剪得很齊整。
乍然醒來時總會有一陣恍惚。他幾乎以為那隻手就要碰上他的臉了,但下一秒,它往旁邊錯開了一點,落上了他的肩。
“到了。”齊客說。
懶勁又犯了,沈問津莫名有點不想下車。他癱在座椅裡揉眼,過了會兒,才嘟噥說:“我沒帶傘。”
他其實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