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乾嘛了?你腦子不好就安安分分的待著不行嗎?一天到晚瞎折騰什麼啊?自從你回來,我們家就沒安穩過。”
又是這樣,無論什麼事,無論什麼時候,就因為她摔壞了腦子,從不會給自己辯解,他們便總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將所有的錯都推在她的身上。
就是因為,她從小沒養在他們的身邊,沒有什麼感情基礎,再加上她回家時腦子癡傻,在許文燦的刺激下做了不少蠢事,所以,她們便覺得她因自小養在外麵,所以沒有教養,野性難訓。
許文燦的手段要說高明其實也沒多高明,憑借的,也左不過也是來自於二十年來親情的濾鏡罷了。
所以,在許文燦故意栽贓刺激她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時,她們也從沒考慮過可能是許文燦的問題。
或許,也不是猜不到,隻是單純的想偏袒她罷了。
許經年歎了口氣,抬手將自己的鴨舌帽摘了下來。
客廳裡的氛圍有些氣拔弩張。
許文燦上前拉住許宴卿的胳膊,“二哥,妹妹剛回來,你這是乾嘛呀。”
“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嘛!”
許宴霖抬頭看著笑靨如花的妹妹,心裡隻覺得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的妹妹,自小千嬌萬寵的長大,從小到大,幾乎都沒受過什麼委屈。
即使在長大後進了娛樂圈,即使沒有曝光過她的身份,有他們這些當哥哥的護著,也沒什麼人能為難她。
可當他這個血緣上的妹妹回來後,一切就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們原本和睦的一家人,因為她,被攪和的一團糟。
“爸,媽,大哥,三哥,你們這是乾嘛呀,這是誰惹你們生氣了。”
說著,許文燦上前坐到許父身邊抱著他的胳膊撒嬌。
“爸爸,你這再生氣也不能隨意砸東西呀,妹妹可是演員,你剛剛這要是砸到她的臉了可怎麼辦啊,演員可是要靠臉吃飯的呀!”
“而且,生氣對身體也不好呀!”
看著體貼的女兒,許父對於站在不遠處的許經年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這孩子,回來兩年了,一直都是那副野性難訓的樣子。
難道,真的是在外麵學壞了,怎麼教都教不好嗎?
這些年,打也打了,罵也罵了!
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許父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許經年良久,終究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他還能說什麼呢?
這些年,他說的還不夠多嗎?
無論他說再多,教再多,許經年永遠都是那副冥頑不靈的樣子,不是拒不認錯,就是推卸責任給文燦。
“文燦。”老大許宴禮看著許文燦,一向淡漠的眼底有些疼惜。“受了委屈怎麼不和家裡人說啊!”
“是啊!”許宴霖不耐的瞪了眼許經年。“如果不是被人爆了出來,我們都不知道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
聞言,許文燦的麵上就是一怔,眼底微紅,眼眶中蘊的熱淚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來。
從許經年的角度看去,當真是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許宴卿看著安慰著妹妹的大哥和三弟,不由的蹙起了眉頭。
“什麼意思,文燦,誰欺負你了?”許宴卿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了許經年。
文燦是許家千金,一般人哪能欺負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