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家,他們也不興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不太鬨騰就行。
見他們都吃差不多了,許經年低頭在自己的胸包裡翻了翻,找到了許父之前給她的那張銀行卡。
“剛好大家都在,也省的我另尋時間了,今天,我就一並說清楚就是了。”
“經年。”老爺子許寒山看著她有些詫異。
許父許程清的臉色卻是瞬間沉了下來。
今日,他們這麼多人斥責她,按照她往日的性子,定是要好好鬨騰一次的,今日,她一直沉默不語的,他還以為她終於懂事了,沒想到,還是少不了這一頓折騰。
“許經年,大家好不容易坐在一起吃頓飯,你又要折騰什麼?你知不知道自從你回到這個家,我們一家人有多久沒有像今天這樣坐在一起好好聚一聚了啊?”許宴霖看著她就來氣。
本來還以為她今日終於是知道自己做的過分了,心虛了,終於不鬨騰了,沒想到,還是死性難改。
“我知道。”許經年回答的斬釘截鐵。
“我知道,你們對於我這個忽然出現妹妹很不喜歡,接受無能。同樣,對於我這個貿然出現,搶了你們妹妹身份的人很是厭惡,也不樂意認我,所以你們因著我在家,便都不怎麼願意回來。”
“我呢,不算是什麼丟失多年的親生女兒,而是破壞了你們家庭和睦的外來者,是嗎?”
許經年語氣溫柔,視線卻直直的看著許宴霖,神色無悲無喜,隻是帶著一絲淡淡的壓迫。
“許經年。”老大許宴禮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適可而止。”
許家人的臉上一致都是不悅得神情。
顧芸皺著眉頭看向許經年,“經年,這次你的確是做的太過分了,聽媽媽的話,彆鬨了好不好?”
“媽,你和她好聲好氣的說有什麼用,她一個傻子能聽懂什麼?”許宴霖真是恨不得許經年趕緊滾出他家。
“是啊,我一個傻子為什麼總是要針對許文燦,而不針對你們呢?”
“而你們,又為什麼總是毫無緣由的就覺得我會針對許文燦呢?既然是雙胞胎,我們之間也應該沒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吧?為什麼隻要我和她一接觸,你們就那麼害怕啊?”
“許經年你到底要乾嘛乾嘛?”許宴卿冷眼看著她。
之前他還不知道許經年做了什麼,直到聽到爸媽大哥他們說網上的事才趁著她上樓看了下網上的消息,卻沒想到,會看到那種視頻。
真沒想到,背著他們,她就是這麼欺負文燦的。
許宴霖也是個沒用的,他自己就在娛樂圈,文燦被許經年欺負了這麼久他居然都不知道。
讓她退出娛樂圈隻是給她個教訓罷了。
沒完沒了的鬨了?
倒是老爺子許寒山若有所思的看著許經年,一個想法莫名的湧上了心頭,讓他有些不可置信。
“經年,你......是不是好了?”
他知道自己的孫女,因為癡傻,她邏輯混亂,就算被人冤枉了也隻是會大吵大鬨,從未像今天這般......
“什麼?”老夫人很是詫異的看著老爺子。
“寒山,你在說什麼啊?”
這些年,經年回家後,她們也不是沒有想辦法去治她,可尋遍了各類腦科專家,得到的結果都是一致的,她們找到她找到的太晚了,她的腦損傷已經徹底不可逆,這輩子都隻能這樣癡傻的過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