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宛秋等人也又又又一次趁亂離開,被他們一同帶走的,還有那些女奴隸。
“其他城市的人都跑了!”
“哼,城門一關,他們跑不出去,先抓住顧玄恩再說!”
於是,何宛秋等人這一次是真的逃離了現場。
這些人,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城煙,衣服一脫,發型一變,氣質一收,就偽裝地和日燁城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了。
有的人動作快,在內城戒嚴之前逃到了外城,混入更為廣闊的人群,而有的人就沒那麼幸運,被困在了內城,隻能原地蟄伏起來。
何宛秋一行就比較幸運,用最快的速度逃到了外城。
這幾年,日燁城城區一擴再擴,整個城市非常大,而外城又彙聚了七成以上的人口,那大片大片貧窮落後的窩棚區,人口密度大了去了,魚龍混雜。
變裝易容後的一行人鑽進去,就好像水滴掉進了大海,根本就找不出來了。
何宛秋被同伴攙扶著,一張臉塗得蠟黃,看起來就是被脅迫來的,一行人裡還有幾個瘦弱的女孩子。
大家一看就知道,這大概又是從城外哪裡捉回來的人。
這樣的事每天都有,很多人出城去,就是為了尋找這樣落單的婦女小孩。
還有人專門在其他城市當拐子,把人拐了之後弄到有奴隸的城市賣,要是遇到了大方的買主,還能發一筆小財。
何宛秋一邊走一邊捂著左肩,衣服裡麵墊了布料,但此時血還是把布料滲透了,她能感覺到血順著手臂流了下去。
她的腳步變得越發無力。
“快到了,再堅持一下。”攙扶著她的人說。
很快,他們來到一個賭館,從後門拐了進去,賭館前麵大廳都是人,隔著幾道破舊的門簾,那吵吵嚷嚷後門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而早有人在後門等著,趕緊把何宛秋他們往地下室領。
各個城市的人都會往其他城市安插眼線探子,日燁城的探子尤其多,如意城在這裡就有好幾個據點。
這個城北窩棚區的賭館,就是據點之一。
這裡這樣的賭館有很多,甚至還有許許多多的妓館之類的。
畢竟,人們每天冒著生命危險去城市外麵獵殺異獸、獲取生存物資,不知道哪一天
就死在外麵了,大多奉行及時行樂。
所以這種消遣的地方特彆多,每天人來人往的,不仔細留意根本說不清來來去去的都有什麼人,正好是最佳的保護色。
地下室有一個隱蔽的房間,何宛秋被扶著在床上坐下,大家立即給她解開衣領,處理傷口。
“這顧玄恩下手這麼狠,骨頭都碎了!”
“宛秋姐這邊肩膀以後恐怕不能用力了。”
何宛秋滿頭大汗,虛弱地笑了笑:“人還活著就行,那幾個女孩呢?”
那是說,他們帶來的女奴隸。
混亂中,他們這一行人隻帶出來四個女孩,他們的盟友那邊估計也有一些,其他城市的人離開的時候,估計都沒有空手。
畢竟,看那天幕的意思,顧玄恩的血雖然能治療輻射病,但似乎必須要經過那個“真命天女”的手。
雖然不知道那個女孩是誰,但應該就在這批女奴隸裡沒有錯。
“她們被我們下了秘藥,人昏昏沉沉的,要不要把她們叫醒?”
何宛秋說:“先讓我看看人。”
於是,那四個女孩被帶到何宛秋麵前來。
四個女孩中最大的有二十出頭,最小的那個才十一二的樣子,何宛秋心裡念了一句造孽。
這麼小的孩子能乾什麼?在他們如意城,這麼小的女孩還在念書,在這裡卻成了奴隸不說,還差點上了絞刑架。
你要說她做錯了什麼,那大概隻能是生錯了時代,還落到了顧玄恩手裡。
何宛秋細細看過四人,有些失望,因為她們看起來都不像是那個“真命天女”。
天幕中,那人雖然沒有露臉,但有著高挑的身姿,長長的頭發,這四人顯然都不符合這一點。
何宛秋問:“天幕後來還說了什麼?”
當時他們忙著逃命,實在沒有餘力去聽天幕說了什麼,隻知道天幕結束後,眼前出現了一個小畫麵,隻是他們忙著跑,一下就把那個小畫麵撞碎了。
這據點裡的人,也就是這賭館的老板忙說:“我們都錄下來了,那天幕說,那天災是一個來自異世界的係統。”
他拿出一個小小的錄音筆,按下了播放鍵。
這個時代,也有能夠拍攝和打電話的儀器,不過那個太貴,如
果隻是錄音的話,那就比較便宜。
錄音筆裡很快就播放出聲音,背景一片嘈雜,那是天幕剛出現時,賭館內外人們咋咋呼呼的聲音。
接著是天幕的前半段,說的都是顧玄恩那兩人的事。
周圍的起哄聲就彆提了,那是完全看熱鬨不嫌事大。
等到天幕說顧玄恩可以治療輻射病的時候,那是完全炸鍋了,所有人都鬼叫起來。
“也就是說,那顧玄恩的血就是藥?弄他丫的,把他的血放乾!”
“放乾才多少血,應該把他綁起來,天天取血,那就有源源不斷的藥了!”
“我們這個新城主可真是了不得啊。”
“怕是以後就不是城主,而是血牛了!”
“哈哈哈!”
這些人普遍對顧玄恩這個新上任的城主沒有什麼敬畏之心。
或者說,他們對於那個位置上的人都沒有什麼敬畏,因為那對他們來說太遙遠了。
他們好,好不到他們身上,他們壞,好像也不能讓他們的人生和生活再糟糕到什麼地方去了。
他們現在隻知道,顧玄恩=藥=能治好輻射病=等於能延長他們的生命。
顧玄恩完了。
除非隱姓埋名,改頭換麵,不然他走到哪裡,都有無數想喝他的血吃他的肉的人。
這個時代,沒有什麼好處,能比治療輻射病這件事更有誘惑力。
顧玄恩除非願意給出自己的血,不然無論許出什麼好處,都不會有人真心效忠他,而他要是願意給出自己的血,多少是個完?
給了這個人,就要給那個人,這個手下有父母家小,那個小弟有兄弟好友。
需要治病的人會沒完沒了,顧玄恩光是放血,就能把他給放虛了。
即便他能靠著送血構建出一個屬於他的實力團體,但一旦他表現出虛弱,下麵的人就會毫不猶豫反了他。
把他抓起來,想什麼時候放血就什麼時候放血不香嗎?
用他的血來換取更大的利益不好嗎?
現在又不是從前,沒有多少人會遵循什麼道義和忠誠,尤其是顧玄恩這種貨色身邊的人。
何宛秋想著顧玄恩的處境,就不免想到天幕為什麼要這麼做。
天幕這麼簡簡單單的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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