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起給趙天明介紹了一下其他人,就立刻安排任務,“小趙,你跟著大家去搜索周圍車子,尤其是不要放過車裡的物資和油箱裡的油。”
趙天明還想坐下來休息一下,聞言隻能去乾活。
至於申起,和另一個懂車的人研究起車子。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物色到了兩輛可以開的車子,然後把周圍車子裡的物資和燃油都收集過來。
六個人坐上兩輛車,每輛車上都是一人開車,一人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路,另外一人就在後座上休息。
分工合作,輪流休息,就此上路了。
……
此時的雪原之上,徐如意等人已經都上了火車。
火車裡麵也跟冰窟窿似的,不過至少比站在外麵吹風強。
人們小心翼翼地看著昏暗寂靜的四周,生怕角落裡會冒出什麼危險的東西。
不過很快,車廂裡出現了火光。
是那個最先上車的男人點起來的。
他帶了打火機,又把一塊窗簾拉下來,作為燃燒物,就這麼在車廂的中間點起火。
人們圍繞著火焰,汲取到一絲暖意,終於鬆了口氣。
這男人說:“我們還是快點把車廂檢查一下吧,如果沒有危險,就可以暫時呆在這裡。”
說著,他露出了手臂上的印章,原來他名叫陳學敏,也是一個經過國家審核的隊長。
如此一來,大家對他也就沒有什麼提防了,對他的話也是比較認同的。
接著,大家把車廂裡能拆的可燃物拆下來,點燃一個個火把,舉著火把分頭檢查車廂。
這列火車除了車頭之外,還有三個車廂,互相連通,一通檢查下來,發現車廂沒有什麼特彆的。
而且好消息是,車頭那邊還燒著煤炭,似乎還可以發動,但壞消息是,誰都不會開火車。
大家麵麵相覷,之前隻知道學開汽車,但萬萬想不到,還需要用到開火車的技能。
徐如意也非常鬱悶,什麼樣的汽車她都能開,但麵對這個火車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
這時一人提醒道:“其實,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火車其實是可以開的……我的意思是,它是可以自己發動的。剛才上車的時候,我發現所有的車輪都凍住了,鐵軌上還有厚厚的凍冰,是不是這些阻礙讓火車不得不停下來?也許我們把這些除掉,火車就能開了?”
大家一聽都挺有道理,但問題是,那麼厚的凍
冰,要怎麼除得掉?
誰也不想再下去忍受寒風冰雪的摧殘。
這時,陳學敏從角落一個雜誌架上,找到一張日曆卡:“我想,我們必須試一試除冰的這個辦法。”
眾人都看過去,他拿著日曆卡走回來:“你們看,如果沒有弄錯的話,今天晚上恐怕會有危險。”
大家一看,日曆上是未來七天的日期,而第一天赫然是一顆太陽,第二天則是一顆月亮標誌。
這說明,今天晚上和明天白天,這個地方都是危險的,他們不能停留在這裡!
大家表情變得難看,而此時,車裡突兀地響起了一道廣播,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旅客朋友們,本次列車前方到站,和平山莊站,預計將在明天早上九點半抵達,希望大家旅途愉快。”
大家都懵住了,然後臉都黑了,一人哆哆嗦嗦問:“這什麼意思?明天早上九點半到站?可這車又動不了!”
如果一直動不了,就不可能準時到站,到時候會發生什麼?
想到天幕說過,如果不能在時限內抵達目的地,會被懲罰,嚴重的可能當場死亡。大家都頭皮發麻眼前發黑,心臟一下下地緊縮,仿佛已經看到了懸在頭頂的鐮刀。
陳學敏道:“大家,不要再猶豫了,為了我們能夠活下去,必須把所有辦法都試一遍。”
他抬起頭看著外麵的風雪,還有風雪之下顯得有些昏暗的天色,一臉凝重:“尤其是要在天黑之前,找到辦法。”
不然,天黑之後,加上不知名的危險,他們的處境會更難!
大家默然片刻,然後紛紛站起來:“那就來吧!總不能坐以待斃!”
陳學敏見大家都認同自己的話,露出了滿意的表情,點點頭說:“我對火車多少有點了解,那我去車頭看看火車的功能是否完好,誰和我一起?”
大家互相看看,然後有兩個男女說他們也對火車有所了解。
兩人一看就是那種學曆比較高的,其他人便沒有質疑什麼。
除了這三人,剩下的人就都拿著能夠找到的各種工具,下火車去給車輪和軌道除冰。
好在,車頭那邊有好幾把鐵鍬,本來是用來鏟煤的,現在拿來除冰是剛好。
砰!砰砰砰!
男人們掄著鐵
鍬,大力地砸、鏟車輪上的冰,女人們則用小一點的工具,一點點地撬。
有人提議把燒著的煤拿過來放在車底下,把冰給熱化開。
但車頭那邊的煤並不是很多,大家擔心用掉之後,會不夠開到那個什麼和平山莊站,於是隻能忍痛放棄這個辦法,繼續人工除冰。
時間一點點過去,風雪越來越大了,大家凍得直哆嗦,手腳幾乎都僵硬了,腦袋陣陣發暈。
大家一邊乾活,時不時看一眼車頭裡的陳學敏三人,心裡都有點不是滋味,他們在外麵乾得這麼苦,那三人進去那麼久了,也不知道研究出什麼了。
車頭的鍋爐裡可是燒著煤的,車門一關,裡麵可暖和了。
有人暗暗嘀咕:“他們為什麼還不出來幫忙?”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真的是在說正事嗎?還是在聊天?”
徐如意心裡也有點不平衡。
大家都是一樣的人,哪怕你是國家審核過的隊長,但不代表你能捏著這麼點權力,理所當然地給自己分配最輕鬆的活,然後就這麼磨洋工啊。
再說了,大家還沒有真正認你當隊長呢。
大家嘀嘀咕咕的,心裡都有點不滿,而這不滿隨著手腳越發冰冷疼痛,呼吸道被冷空氣擦得越發生疼,而越來越強烈。
突然有個大漢把手裡的鐵鍬一丟,沒好氣道:“做這些有什麼用,凍死了,要乾你們乾!”
說著進了車廂就不肯出來了。
接著,又有兩個男人互相打了個眼色,然後陰陽怪氣地說:“這天也確實太冷了,還是上去休息一下吧。反正那位陳隊長不也是在休息嗎?”
說著也進車廂去了。
其他人麵麵相覷,大家本就強壓著的情緒一下子炸了。
“大家都在這裡受凍,憑什麼他們可以進去躲懶?”
“那我也不乾了,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走走走,我們也去休息,反正就算是死,也不是我們一個人死。”
然後呼啦啦三兩下功夫,大半人都上了車,隻剩下小貓三兩隻還在外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懵也很無語。
還有那麼多車輪沒有除冰呢!現在可怎麼辦?
徐如意吐了一口氣,雙腿已經凍到沒有知覺了,看著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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