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蔡曉娟的意料,接下來的既不是向淩的嘲諷也不是解釋,向淩開啟的話題與剛才她們談論的內容幾乎沒有聯係,她腦子一片空白,半個字也吐不出。
向淩看向一臉茫然的蔡曉娟說道:“如果你看過外麵更廣闊的天地,或許你就會明白你需要的是什麼,得到什麼才能讓人滿足。”
係統詫訝:“您轉性了嗎?”對蔡曉娟說的這番話一點也不像宿主的風格好吧。
向淩問係統:“難道我一生下來就是個壞女人,從小到大都在乾壞事嗎?”
係統又沉默不語了。
向淩對蔡曉娟道:“你成績那麼好,不繼續讀書可惜了。”
“讀書有什麼用,你以為是我想讀就能讀的嗎?”生生的憤怒和委屈湧上蔡曉娟心頭,明明對方成績比她好,運氣比她好,此刻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樣子,可她卻做不到像以往那樣對向淩心生羨嫉和怨恨。
反而有種莫名的傾訴欲驅使著蔡曉娟,“我當然知道我成績好,可我家裡窮供不起,你命好能嫁入豪門,我能怎麼辦?”
向淩:“你爺爺不是在鎮上開藥鋪嗎?”
“他偏心眼,可勁兒對叔叔一家好。”說到這個蔡曉娟就來氣,她家因為頭胎生的是女兒,叔叔頭胎是兒子,分家就偏向了叔叔一家。
她爹這個長子隻分得一棟鄉下泥屋幾畝田和鎮上一間老鋪子,叔叔一家倒是在鎮上建了新房還開起了新店鋪。
爺爺有錢有什麼用,又不會分給兒孫。
好好的非要提這茬,蔡曉娟懷疑向玲是故意說這個氣她,但理智上她又明白,以向玲的性格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不過今天向玲確實不太對勁兒,從頭到尾情緒都過於平靜,就好像私奔被抓回家的經曆對她而言毫無影響,言語中仿佛談論的是彆人家的事。
沒有做錯事被抓後的惶恐不安,沒有被迫和戀人分離的失魂落魄,她臉上甚至連一絲疲倦都沒有,瞧著竟比平常還要有精神氣色。
蔡曉娟心裡咯噔一下,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勁兒,眼前的人太不對勁了,聯係到自己之前做的事,心虛感瞬間占據上風。
“好了不說了,我要繼續乾活了,天這麼熱你快回家吧。”
向淩看著她:“如果我說你能繼續上學呢?”
“你給我錢嗎?”蔡曉娟情緒再也控製不住,“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是她不想上學嗎?是她喜歡頂著大太陽在外麵乾活嗎?向玲說這些話什麼意思?
這一刻蔡曉娟心裡說不出的委屈和憤怒,“你彆在我麵前顯擺了。”
向淩平靜地聽她說完,才道:“我可以幫你。”
蔡曉娟:“你能怎麼幫我?”
向淩:“我可以幫你賺錢。”
“什麼?”蔡曉娟無法理解,賺錢這個概念離她們這種生活在鄉間地裡的小姑娘太遠了。
向淩:“你家鎮上有間店麵,我們可以拿來做點小本生意。”
蔡曉娟仿佛在聽天書,“我們,做生意?”
向淩:“對,你出店鋪,我出技術。”
“你想什麼呢?我家那間店八百年沒開過了,位置偏的租都租不出去,我們兩個姑娘家能開來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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