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好半天後才反應過來對方就是那個得罪過原身的家夥。
說實在的葉冷並不覺得這樣的死纏爛打有什麼意義,原身退學兩個月了,書哲現在才來找人,火急火燎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個人對他來說有多重要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葉冷動了動手指把這家夥拖入了黑名單。
但書哲顯然並不打算就這麼放棄。
五分鐘內,葉冷竟然是收到了七八條來自書哲的短信,以及一通電話。
吵得葉冷是不得安寧,把他的電話拉黑後,他又換了幾個號碼過來,大有一副葉冷不接就要把他的
手機打爆的意思。
“靠。”葉冷被煩的不行。他這人本來就不吃這一套,書哲的舉動無疑是在他的雷區上瘋狂蹦迪。
本打算就這麼和書哲杠到底,但對方的執著勁兒實在太強,鬨得葉冷不得安寧。
終於,他忍無可忍地接起了電話,語氣不善地開口:“你特麼是不是腦殘啊?沒明白老子不想接你的電話嗎?”
書哲那邊安靜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葉冷,我是曹老師。”
“曹老師?”葉冷看了一眼手機號,依舊是個沒有備注的號碼,口氣愈加不耐煩:“你又是哪號人啊?”
“你不用和老師假裝,我是書哲的爸爸啊。”曹老師似是歎了口氣,篤定地道:“你在我這兒讀了三年的高中,那麼多記憶,你不可能說忘就忘。”
“哦。”葉冷明白了,這是找上家長當說客了。
要說書哲也真是無聊,都是成年人了,還動不動就搞找家長那一套。
也許是受到了這具身體的影響,葉冷的心情越來越煩躁,嘴上也一點都不留情麵:“原來那愛打馬後炮的綠茶男姓曹啊,我倒是才知道。”
“你怎麼說話呢。”曹老師剛剛還溫和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激動:“這才兩個月沒見你,你怎麼變得這麼沒教養,不知道尊師重道。”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葉冷笑:“曹老師是吧?我勸你還是先把你兒子教育好再來教育彆人吧,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兒子才是這件事的過錯方,想要道歉?可以,拿出點誠意來,彆拿你那所謂的‘尊師重道’來壓我。要知道,老師犯法也是要坐牢的。”
曹老師那邊一片安靜,似乎是被葉冷嚇到了。
他身為老師這麼多年,還沒人敢這麼對他說話。當年的葉冷也狂,但是在他麵前一樣不敢造次。
翅膀硬了。
曹老師回過神來後,在心中冷哼。
以為離開了學校他的話就不算數了。
不過他想起幾個月前發生的事兒,心裡又有點犯怵。
要是葉冷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失憶了,會不會出爾反爾把事情說出去?
為了維持自己的事業和公眾形象,曹老師最終還是壓下了心裡的怒火,拿起手機放在耳邊:“葉冷啊,你就聽老師……”
他還沒說完呢,就聽到了電話那邊一陣“嘟嘟”聲。
顯然,葉冷早就已經掛斷了。
他在這裡做了這麼久的心理建設,那些該說的不該說的話,卻都隻能再憋回肚子裡。
曹老師氣得臉都漲紅了,卻硬是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他看向身邊的兒子,眯著眼睛思索了一會兒後,開口道:“你有葉冷現在的住址嗎?我打算去找他麵對麵聊聊,我就不信他對著我,還能裝得下去。”
書哲就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六神無主地叫著:“他不會真的要把事情說出去吧,爸,可千萬不能這樣,這樣我就毀了啊。”
曹老師怒其不爭地想要在書哲的肩膀上拍上一下,但是手停在半空中,卻又落不下去。
說到底是自己溺愛大的孩子。
一點手都舍不得動。
“你啊。”曹老師最終隻是捶了捶桌子:“沒關係,這事兒有我呢。”
.
葉冷掛了電話後,聞到了一股燒焦的糊味。
不僅如此,廚房裡還傳來了劈裡啪啦的聲響,比過年放鞭炮還熱鬨。
顧薄情和葉冷的廚房水平僅限於能把兩種食材放進鍋裡豁楞豁楞的程度,而這黑燈瞎火的顯然非常影響發揮。
在一陣“電閃雷鳴”之中,顧薄情冷靜地丟下手中的鍋鏟,走到了距離廚房可能就隻有三步路的沙發上,把正不明情況的葉冷扛了起來。
忽然騰空的葉冷:……
他來不及反應和掙紮,就眼睜睜地看著顧薄情單手把他扛在肩上,麵不改色地走到了樓道裡,拿起了一個……
滅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