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會說出去嗎?”翟旭堯似乎是不得到理想的回答不罷休一樣,繼續刨根問底。
葉冷捏了捏鼻梁:“你既然沒有想做也沒有做,我有什麼好說的?而且,我也不是喜歡告狀的人。你自己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就行了。”
翟旭堯聽罷,這才停止了追問。
他若有所思地笑笑,不輕不重地道:“那就好。”
走出警察局,他看到正在等葉冷的顧薄情:“那我先回家了,冷哥你去找你朋友吧。”
葉冷沒有多說,徑直走向了顧薄情。
“去醫院?”顧薄情問。
葉冷看了眼胳膊上已經不再流血的傷痕:“剛剛警察叔叔他們幫我處理了一下,現在去藥店買點碘酒消消毒就好了,還省錢。”
“好。”顧薄情沒有拒絕。
他在路邊找了輛共享單車,讓葉冷坐在他的後座。
兩人慢悠悠地在路上騎行,葉冷這段時間輕了很多,顧薄情卻沒有停止力量上的鍛煉,所以載他毫不費力。
最開始的時候,葉冷還隻是坐著,偶爾揪住一點顧薄情的衣服。
但十幾分鐘過去,快到家門口的小藥店時,顧薄情便注意到身後的人搖搖欲墜,好幾次都直接倒在了自己的背上。
到家樓下的時候,葉冷就更過分了。
他就像是個樹懶一樣從身後環住了顧薄情的腰,整個人貼得他死死的。
因為過近的距離,顧薄情甚至能感受到葉冷的呼吸落在他的背上,癢得難受。
他終於是沒忍住翻身下車,動作大到差點把葉冷拖到地上。
好在葉冷在快要摔倒的時候醒了過來,顧薄情也沒有讓他摔死的打算,看他醒過來,便在在關鍵時刻扶住了他。
少年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裡,就好像是個沒骨頭的人一樣,讓顧薄情心一跳。
“你乾嘛呢?”他忍住那種不太妙的感覺,問道。
葉冷跌跌撞撞地找回中心,揉了揉太陽穴,說話帶著厚厚的鼻音:“顧薄情。”
“嗯?”
“我好像……真的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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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昨天洗了涼水澡,今天又受了點傷的原因,葉冷這次感冒還真是來勢洶洶。
顧薄情把他扛上了樓,丟到了床上,才又出去買藥。
他這回買的就不僅
僅是碘酒了,還有非處方的消炎藥,以及一些物理降溫的工具。
從藥房回來的時候,葉冷已經睡得不省人事,偶爾嘟囔兩句顧薄情聽不懂的話。
不過顧薄情也不至於和一個生病的人計較。
他給葉冷量了一□□溫,看著溫度計上的三十八度五,最後還是幫他給養豬場請了個假。
本以為睡一覺醒來葉冷會好很多,卻沒想到一個晚上過去,葉冷燒了停,停了燒,大早上的時候甚至突破了三十九度,奔著四十度就去了。
他平時那麼鬨騰的一個人,生起病來倒是安靜,睡覺也不再踢被子,完全沒了那生龍活虎的勁兒。
顧薄情知道他現在需要人照顧,隻是他的工作又不能缺席。
——今天他要接待一個難得的大客戶,如果能處理妥當,過兩天也許就能升職。
換好西裝,他心情難得的沉重。
他自己也說不出是什麼原因,但潛意識裡卻不想就這麼丟下葉冷。
葉冷這會兒又燒得暈暈乎乎,但也知道顧薄情要走了。
生病時候的人都很脆弱,葉冷也不例外,他一想到自己要待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裡自生自滅一整天,心裡就止不住的難受。
但他也知道顧薄情今天要去做什麼,自然不可能強迫他留下來陪自己。
注意到顧薄情拖到比平時晚的時間還沒走,他清楚自己已經給顧薄情添了不少麻煩,不想再欠他人情,於是強打精神坐了起來:“快滾去賺錢,老子能照顧好自己。”
顧薄情眼睜睜地看他差點從床上掉下來,站在門口許久沒有動作。
就在葉冷快睡著的時候,他迷迷糊糊地感覺到顧薄情折返回來坐在了自己的床邊。
“睡吧。”
男人卸下了聲音裡的冷淡,輕輕地幫他掖好了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