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特彆的人(2 / 2)

還他.媽那麼大!!

顧薄情心道“你要是不在我還真沒感覺”,隨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臥室。

G.V刺激不到他。

但身邊這個一直在散發著熱量,還毫無察覺的人卻能。

坐在床上的葉冷後知後覺地發現,接受顧薄情喜歡男人,似乎還真沒那麼容易。

X冷淡霸總男神都能一百八十度調轉忽然變成了種馬,愛情的魅力可真他娘的大。

但他也隻能苦著臉坐在床上,等顧薄情回來。

.

顧薄情回來的時候,葉冷已經坐在了床的好遠一邊。

之前他以為顧薄情喜歡的是女人,還沒那麼清晰的念頭要避嫌,畢竟他哥們兒之間睡一張床都是正常的事兒。

但他現在卻是明白了,顧薄情喜歡的人是男人,他也是男人,可以被列為“情敵”。

雖然顧薄情說那個人不會在意,但葉冷可不相信對方會寬宏大量到這個程度,能接受自己的男友曾經和另外一個人有過各種恩愛的痕跡。

最初的驚訝過後,葉冷也開始考慮一些更加深層次的東西。

就比如這個偽裝的情侶關係不用繼續了,就比如找房子不能再選一居室,得要兩居室了。

還有就是,顧薄情要怎麼處理自己和原來那個顧薄情的關係呢?

如果他們穿回去了,難道要留下這個爛攤子嗎?而且,那樣的話,顧薄情和他的心上人可能再也不會見麵了。

這麼一想,葉冷還有點同情顧薄情。

好好的霸道總裁愛上我,變成了穿越時空之傾城虐戀。

這誰頂得住。

顧薄情沒想到自己一去一回之間,葉冷已經多了這麼多想法。

剛剛他冷靜了一下,覺得自己這一步棋走的險又急,但是卻確實能有效地將葉冷逼到某個角落,強迫他正視兩人現在的關係。

如果葉冷有那方麵想法,那皆大歡喜。

如果葉冷沒有那方麵想法,那他可以再推一下。

可當他看到葉冷的表情時,就知道事情估計又沒按照預期中的發展。

他揉了揉太陽穴,問道:“你又在想什麼?”

葉冷長歎一聲,拍拍顧薄情的肩膀:“如果你穿回去了,我一定會幫你留下一張字條證明你真的不是渣男的。”

顧薄情:?

他吐了口氣,順著葉冷的思路想了半天,總算和他的腦回路對接:“不用。”

對於這個遺留的bug,無情的霸總程序員選擇直接略過。他隨口編道:“在確定回不去了之前我不會有進一步的動作。”

葉冷點了點頭,又道:“咱們以後還是彆租一居室了,我畢竟也是個男人。”

顧薄情的回答也很簡略:“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

葉冷:……

他深吸了口氣:“真沒想到,顧薄情,原來你還是個渣男。”

顧薄情:……

他道:“情況比較複雜,等我們在一起了我再告訴你。總之他的確不在意,也不會在意,我們可以按照之前的方式去做,保證不會出事。”

葉冷到底是吃了沒談過戀愛的虧。

他開始想,難不成真是自個兒矯情了,現在的小年輕都這麼豁達了嗎?

還是說這個世界和他的世界總歸是不一樣的,人們都不在乎男友的“劣跡史”?

糾結了好半天,葉冷還是把這個事兒咽回了肚子裡。

顧薄情都這麼說了,那他也沒必要皇上不急太監急地自討沒趣。他沒有說的是,他的內心底也隱隱生出一點開心來,剛剛的鬱結一掃而空。

顧薄情一直用餘光注意著這邊,發現他的表情,暗戳戳地將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裡。

看來並沒有往壞的方向發展。

兩個心思各異的人磨蹭了好大一會兒的時間,才總算點擊了播放。

視頻和他們猜測的不一樣,並不是原身本人故意拍的,而是行車記錄儀意外錄下的。

原身本人可能是注意到了這一點,才把視頻保留了下來。

視頻不長,總共隻有半個多小時。

最開始是梁宗一臉凶神惡煞地走進了小巷子裡,拖著兩個人。

兩人都穿著隔壁中學的校服,也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了他,雖然聽不到聲音,但看動作也知道他們一定是在求饒。

但梁宗下手很狠,他從地上撿起了一個棒子,衝著其中一人就是當頭一棒。

另一個人在這個間隙想要逃跑,但是卻被梁宗抓了回去,他的動作之狠辣讓葉冷都嚇了一跳,和顧薄情對視一眼後,兩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和憤怒。

這段視頻足以證明一件事,當年被打傷的三個人之中,起碼有兩個不是原身乾的。

雖然不知道另一個的情況到底是在怎麼一回事,但原身被迫背鍋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接下來的時間裡,梁宗下手越來越狠。

他很顯然經常打架,但這回兒估計是氣暈了頭,下手沒了分寸,很快就有一個人掙紮幅度變小,顯然是不太行了,雖然沒到快死了的程度,但估計再這麼流血下去,也得失血性休克。

這個時候梁宗才反應過來,他把棒子丟在一邊,看著眼前的狼藉,估摸著也是被嚇到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這樣坐了好一會兒,梁宗才緩過勁兒來,拿起了手機,在和人打電話。

估計不是救護車,地上的人慘烈到那個程度,他不敢讓彆人知道這事兒。

又過了一會兒,曹書哲忽然出現了,他一連打了兩個電話,後麵還跟著一個人。

那人胳膊上全是紋身,看起來就不是一個好惹的主,但是他和曹書哲之間的距離和關係不像是脅迫,也不是跟蹤。

三人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站在一起,像是在商量些什麼。

梁宗指了指後麵的人,曹書哲簡單給他們處理了一下傷口,並做了一個動作,葉冷猜測他是在說救護車已經叫上了。

緊接著,葉冷便在視頻裡看到了“自己”。

這種感覺有點奇怪,看一個和自己長相一樣的人在屏幕裡。

好在因為像素不高,所以並不能看到特彆清晰的臉,才讓那種違和感稍微減弱了一些。

原身一出現,畫麵裡的情景就變了。

剛剛還在聊天的花臂男子忽然一轉態度,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小刀對準了曹書哲,而原身的出現剛好趕到“救”下了曹書哲。

原身顯然也注意到了地上躺著的另外兩人,本想報警,倒是卻沒來得及。

他被花臂男子纏住,隻能和他打作一團,而具體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花臂忽然倒在了地上,那把他帶來的刀插在了他的肚子上。

原身的手上全是血,透著屏幕葉冷也能感覺到他的茫然。

視頻就到這裡結束了,之前困擾他們的事情一下子清晰了。

最有可能的是,那個花臂男子其實是曹書哲請來的打手,他或自願或被動地被原身打傷了。

這個視頻記錄下了最初的兩人是被梁宗打的,但卻並無法證明第三人的事情。

哪怕是正當防衛,這件事在有心人的加工下也會成為汙點,被人拿來攻擊。再加上原身並不是一個很懂法律的人,他那個時候估計完全慌了神,根本想不到那麼多。

也許看到視頻後他想清了什麼,可是他卻又被彆的一些東西絆住了腳步。

最後,他選擇背下了這個罪責,退學離開,走上了一條完全不在計劃中的道路。

曹鑲說原身本來就不是什麼有美好未來的人。

葉冷卻並不覺得,這個人是大膽的也是溫柔的,他從不掩蓋自己對彆人的愛和好,無論是麵對正確的人還是錯誤的。

他太衝動了,所以被算計了,但卻沒有放棄自己。

“這個人,有點眼熟。”顧薄情在葉冷沉默的時候,指了指畫麵上躺在地上的一個人。

“你認識?”葉冷問。

“嗯。”顧薄情回憶了一下:“在公司對麵的便利店裡打工。”

“他沒事啊。”葉冷雖然鬆了口氣,但心情卻也很複雜。

梁宗能到這會兒還沒事兒,這些人估計也收了錢,指認了原身才是凶手。

他們在梁宗的角度是受害者,但在原身的角度卻毫無疑問是加害者。

具體是否值得同情,葉冷這個已經被卷進去的人已經沒資格去公正的判斷了。

也許他們也沒有選擇,但是誰說這些小石子就不是壓迫在原身肩膀上的壓力呢?

他最開始隻是想要救下自己的好友。

卻沒想到踩進了一個圈套。

“要不要去問問?”顧薄情看著這個視頻:“我們能利用它做很大的文章。”

葉冷沉吟了一會兒:“原身如果隻是害怕自己傷了人的事情被拿出來利用的話,那應該不用特彆怕,這算是正當防衛吧?那人都帶刀了。”

“也不一定。”顧薄情搖了搖頭:“查了,按照這裡的法律,哪怕是正當防衛,在防衛過度的情況下也能判刑,隻是刑期比較短而已。而原身這一刀捅得很深,也沒有後麵的視頻能證明他有及時采取救援。”

葉冷剛剛還覺得自己能搞一番大動作,被他這麼說又泄了氣。

他一拍腦門:“這可就麻煩了,梁家估計有錢請到好的律師,梁宗要是進去了,他們不惜代價也會把原身也搞進去。可原身絕對不能去坐牢的,他才剛成年,如果坐了牢出來,又沒門路又沒學曆,估計整個人就完了。”

“但我總覺得還有彆的原因。”顧薄情捏了捏鼻梁。

葉冷讚同:“梁家應該是做了什麼,讓當時的他看不到任何希望,才會選擇妥協。”

從把視頻悄悄存下來這點就可以看出,原身不是一個那麼容易被打敗的人。

梁家的施壓也許隻是讓他放棄掙紮的某一點,應該還有彆人在他站在深淵邊上的時候推了他一把。

葉冷想到這裡,捏緊了拳頭:“我一定會找出真相的,這梁家已經是欺人太甚了!”

他想了想,又咬牙切齒:“還有那個曹書哲,我敢肯定這件事肯定有一半是他的功勞。”

“曹家應該不知道梁家和原身之間的某些事情。”顧薄情相對冷靜許多:“按照我們的猜測,梁家一定有強迫過原身刪掉視頻,但是曹家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找你,就是怕證據泄露出去。這也許是因為原身還有彆的證據,也許是因為梁家並沒有讓曹家接觸到更多的真相。”

“沒錯。”葉冷摸了摸下巴:“但我能理解,對於梁家來說,梁宗的事情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他頓了頓,又道:“看來翟旭堯的家長會我是必須要去一趟了,起碼要嚇一嚇曹鑲那個老賊,一大幫子人對原身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屁孩施壓,真特麼的不要臉。”

顧薄情道:“不能衝動,否則很有可能留下把柄被人抓住。”

葉冷擺了擺手:“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鍋都背了上了,難道還有什麼更可怕的下場嗎?”

“你彆忘了,你現在可不是光腳的。”顧薄情阻攔:“你有粉絲了,你火了,而這是一把雙刃劍。”

“那又怎麼了?”葉冷沒懂他的意思。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顧薄情耐下性子給他解釋:“這件事如果報出去,並且被有心人刻意隱瞞的話,那麼光是網絡輿論就能淹死你。你必須小心慎行。”

葉冷撓了撓頭,倒是沒想到這一茬,但他聽完顧薄情的話,卻仍舊不怎麼在意:“我不怕他們說,我有視頻,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他們欺人太甚在先。”

顧薄情蹙了蹙眉,按住他的肩膀:“你準備好再行動。”

如果可以,他不願意再管這件事,起碼是在他成長起來之前。畢竟梁家在這個地方算是龐然大物,葉冷和原身是兩個人,他不想他去承擔原身的過往。

萬一操作不當,難道要為了原身的仇去坐牢嗎?

顧薄情可沒那麼好的心。

葉冷卻亮著眼睛:“顧薄情,我很冷靜。”

他說著,咧開嘴笑了:“我不會拿我自己的人生開玩笑,但我也知道一個詞,欲揚先抑。”

“你有對策了?”顧薄情問道。

葉冷笑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事兒說給我算話,說給梁宗難道就不是嗎?我才是那條陰溝裡的爛船,隻要我先把視頻放出去,把事情講清楚,不就不用怕他們倒打一耙了?”

“你想的太簡單了。”對顧薄情而言,這種隻有兩句話的想法和沒有差不多。

葉冷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了下來,反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但我有一個很強的隊友,會和我一起,把這個淺顯的想法變成一個完整的計劃。”

“誰?”

“你呀。”葉冷脆生生地回:

“當然是我們顧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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