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年代,人最在乎的就是名聲,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李茹平時最喜歡炫耀自己過的有多好,表麵上風光的很,聽說有人要報警,自然不敢繼續糾纏。
她惡狠狠地瞪了宋曉梅一眼,臨走前說道:“我遲早讓我弟打死你。”
說完,氣衝衝地離開,背影卻有些狼狽。
人走後,宋曉梅也沒必要繼續演戲,阿姨問她肚子還疼不疼,她搖搖頭道謝。
阿姨又叮囑幾句才離開,還幫她看了眼李茹有沒有走遠。
宋曉梅剛開始沒想到會有人站出來替她說話,所以挺意外也很感動,她把雞燉好後,分了點雞肉和雞湯給阿姨,作為道謝。
李茹走後,她並沒有感受到心裡暢快,反而心事重重。就連給起床後的球球穿衣服都套反了。
李茹走之前留下的那句話始終縈繞在她耳邊。
她心裡清楚,李強沒多久便會找到這裡,到時候她和球球麵對的是什麼,她不敢去想。
宋曉梅攥住拳頭,將不甘與憤怒壓抑在眼底。
她不會再讓李強欺負她們娘倆,無論用什麼手段,她都不會再繼續忍讓。
不知是不是白天被李茹胡攪蠻纏一通讓她情緒起伏太大,夜裡她剛給球球晾好尿布,突然覺得腹痛難忍,全身蜷縮著也難以緩解,一身冷汗。
宋曉梅頓感不妙,想去衛生所看看,但又實在放心不下兩歲的球球獨自在家中。
球球太年幼,晚上總是睡不踏實,起夜的時候倘若看不見宋曉梅,一定會拚命哭鬨。
實在沒辦法,宋曉梅隻好忍著疼痛抱起熟睡的球球,攔了路邊一輛三輪車去衛生所。
“你是不是這幾天乾重活了?這是小產的前兆。”醫生表情嚴肅,正色道。
宋曉梅心裡咯噔一下,一時沒接話。
停頓半天才點頭說:“最近確實找活乾了,可能是太累了。”
醫生在單子上寫了幾味保胎藥,一邊開口叮囑道:“你這才三個月,胎心都不穩,可千萬不能再乾重活了。每天最好在床上靜養,也不要讓自己的情緒波動太大,聽見沒?”
宋曉梅沉默了會兒,說:“一點活都不能乾嗎?”
醫生的臉色有點難看:“這種問題你都不用問,如果你還想要這個孩子就老實在家呆著。”
宋曉梅隱約記得前世並沒有這茬事兒,雖然懷老二的時候也挺受罪,但並沒有滑胎的跡象,也沒有出什麼意外。
難道是蝴蝶效應?宋曉梅的心往下沉了沉。
她是想改變許多事情,但她一點也不想在孩子這邊出任何意外,球球和團團她一個都不想失去,這是她唯一不想改變的事情。
可她現在從李強家裡搬出來了,也沒有穩定的收入,倘若隻能在家躺著什麼都乾不了,那她們母子又該怎麼生活?
宋曉梅一直覺得憑著她已經來過一世的經驗,重活一回肯定能應付自如,她事先也預想過會有困難,但眼下的情況比她預想的要嚴重許多。
她不想做選擇題,必須要儘快想到兩全的辦法。
衛生所的燈光昏暗,球球躺在她身邊睡得正香,醫生建議她在衛生所休息一晚,她也沒有推卻,保胎藥就著熱水吃下去後,懷揣不安的心總算好受了些。
宋曉梅在衛生所沒怎麼睡好,早上醒來的時候眼下青黑。
可能是新的環境,球球不太適應,夜晚時不時驚醒哭鬨,她就耐心地把孩子抱到懷裡哄,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次,最後天都快亮了才安穩下來。
醫生說的話她不得不聽,在家裡休息了兩天後感覺身體好些,宋曉梅又琢磨著做點小生意。
她身上本錢不多,暫時隻能搞點小買賣攢錢,手頭充裕以後再去考慮做更多的生意。
宋曉梅起了個大早,天還沒亮就去了不遠處的小商品市場買了一批雪花膏。
回到家的時候球球剛好起床,時間卡的正好。
她燉了一碗雞蛋羹給球球,最後剩了點被她吃完了,就沒再吃彆的。最近有點孕反,吃不下太多東西。
吃完飯後便馬不停蹄地拎著一大口袋雪花膏前往上次她擺攤賣變蛋的地方。
天氣已經開始慢慢轉涼,憑著她的經驗,今年冬天雪花膏非常暢銷,這東西是這幾年新流行起來的,廣受女性喜愛,價格不貴,冬天的時候塗在臉上還能防皴。
提前去賣,正好可以避開熱賣的時候,因為那個時候雪花膏的價格會降低很多,市場上的商家卷不了質量,就隻能卷價格。
宋曉梅雖然家裡窮,從小到大沒用過什麼保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