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梅一頭霧水,本來是打算接球球回去,畢竟從她手裡搶孩子,怎麼看都是李家占下風,要是去報警一抓一個準兒。可為什麼她氣勢洶洶的進來,反而像個犯人一樣被審問,可笑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安了個什麼罪名。
“你也聽信他們李家胡說八道?我剛從縣城回來路上連口水都沒喝,你們這又給我安上什麼罪名了!”
宋母見女兒委屈的紅了眼眶,也不忍心再說下去,轉身對親家母道:“我小女不是那種人,村裡人肯定是看錯了,不可能。”
“人家不會看錯,況且好幾個人都看見了,一開始在曬穀場兩個人都臉貼臉的,後來大半夜跟阿強鬨著要離婚,轉頭就跟那男人走了,坐自行車後座上又是摟腰又是乾啥的,不知廉恥!”
宋母聽親家這麼說自己閨女,也不樂意了,臉一黑手往桌子上一拍:“夠了!憑著彆人一張嘴就能敗壞我閨女名聲?有本事就拿出證據!”
這一來一回,宋曉梅才明白過來,李家這是覺得她吵著要離婚甚至帶著球球離開,是因為外麵有了野男人。
更荒謬的是,聽李母口中的話,那個所謂的野男人是那天晚上好心幫她們母女倆的沈青山!
“你們李家一個比一個無賴!我不管你們怎麼敗壞我,現在立馬把球球給我!”宋曉梅抬高聲音,氣勢竟然直接壓過了所有人。
一時間沒人敢嗆聲,宋曉梅瞪了李母一眼,轉身就在各個房間裡找球球的身影。
果不其然,球球被他們關在臥房裡,小丫頭聽見外麵的動靜兒也沒有嚇哭,隻是一個人躲在房間的角落裡,緊緊抱著雙臂,這幅樣子把宋曉梅心疼壞了。
她連忙過去抱起球球,小聲喊道:“球球?媽媽來接你了。”
忍耐了許久的球球看到媽媽,終於委屈的哭出聲來,趴在宋曉梅的肩頭哭得直抽抽。
她把球球溫聲細語地哄好,又擦乾了眼淚,讓球球在房間裡等著,“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像上次一樣偷偷跑出來了,聽話。”
球球乖乖地點頭,宋曉梅才走出門,又回身仔細把門關好。
有句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這個年代的農村房子質量都一般,更彆說什麼隔音效果,平時鄰居夫妻倆拌個嘴都能聽的一清二楚,更彆說李家這大吵大鬨的動靜兒了。
院子外麵站了不少人,一邊聽裡麵吵架的內容,一邊還要議論著彆人的家事。
“正好,你們都來評評理!”李母拽著宋曉梅,把她硬生生拉到院子裡,麵對吃瓜的村鄰們道。
宋曉梅甩開她,手叉著腰絲毫沒有畏懼回嘴道:“既然你要這樣,那我也不會給你麵子,要說什麼趕緊吧。”
“你那天在曬穀場,是不是跟沈家那孩子在一塊兒?”
宋曉梅坦然:“是,咋了?”
李母氣的牙癢癢:“那我再問你,你跟阿強吵架吵的厲害的那天晚上,是不是帶著孩子跟那男人跑了?”
宋曉梅皺著眉,厲色道:“麻煩你措辭準確點,什麼叫跟彆人跑了?那天晚上李強抬手就要揍我,我一個孕婦能在大男人手底下討到什麼便宜?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李母心虛,張了張嘴,但也沒說啥。
“既然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