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啊啊哦哦哦。”
回到房間,白荷便把豆子放在床上哄著他玩,雲朵也溜出來,一副欲言又止的,白荷明白,它是想問她,是不是真要和沐雪和離,對此,白荷的回答是:“我想不出和離的理由。”
首先,生意是沐雪沒做好,可白荷不覺得因為一次生意的失敗她就不過了,其次,他帶了孫小姐回來,是很讓她不高興,但,就孫小姐這件事,沐雪也是被設計的,是受害者。
他們一家都是被孫家害了,這時候不去一致對外,自己屋裡起內訌算什麼本事。
白荷也從未打算和顧尹默過日子,她都可以想象到那將有多無聊,除了錢就是錢,錢是挺重要的,隻是它也不是生活的全部,白荷對顧尹默沒有火花,相比之下她還是更愛沐雪。
她和沐雪也有很多美好的記憶呀。
比如,剛懷上豆子的時候,沐雪第一次當父親那手舞足蹈的模樣。
沐雪為她過生日,跑遍了瓜州的山采來美麗的鮮花,他們在院子生火,做熏魚,做餅貼子,沐雪從來沒有因為自己是男人就不乾家務活,在家裡兩人都是分工的,白荷做飯,沐雪就洗碗,白荷洗衣服,沐雪就提她打水,偶爾沐雪也下廚,去酒館學到點新花樣,總是第一個做給她吃的,他們一家人還去野炊呢。
就在附近的山坡,那是一年春天,沐雪做了風箏,團兒追著他,風箏飛的高高的,在飛到最高的一點時,沐雪“哢嚓”將其剪斷,然後告訴她,這風箏代表著她的疾病,讓風箏飄走她的疾病也跟著走的,而那時,她正是患了咳疾,沐雪把她的每一件事都掛在心上。
這是白荷之前所經曆的男女關係中從未體會過的,有一個男人真的愛她。
沐雪是不成才,賺不了大錢,給不了她們富足的生活,但那又怎樣,那些能給她錢的並不愛她啊!鄭家兄弟拿她當玩物,甚至要兄弟間共享;季春棠拿她當個生育的工具,想起來就顧一顧,想不起來就扔到一邊;顧尹默是有錢了,好像對她也有點意思,但她如果真的住進顧家,未來的日子都一眼能忘到頭。
她會變成一個福豬,一隻金雞,不斷地給顧家下崽,她要和各色姨娘爭寵,一輩子困在內宅,平時能看幾場戲就是恩賜了,她再也不能去做自己,不能放風箏,不能野炊。
哪又有什麼意思。
顧尹默也不可能像沐雪對她一樣,和她一起乾活,一起說話。
他們的腦子都不在一個時空,無話的夫妻哪有幸福呢,更何況,她都不算是他的妻,充其量也就是個姨娘了。
白荷搖著頭,一個眼神告訴雲朵:
彆想了,我不走,我就跟沐雪一起,我們夫妻風雨同舟。
雲朵則撇撇嘴,酸不拉幾地道:“好吧,你非要一棵樹上吊死我也攔不住你,那這一千兩你是不收了?你也聽到了,人顧老爺給你錢的代價就是要你在孩子落地前安安分分的,你收了人家的錢,不辦事,不太合適吧。”
“雲朵,你說我就不能自己賺錢嗎?”
白荷又把錢拿出了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