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我問誰！”
“我在想，她要是沒有……”
栗子嘿嘿一聲，“你看我中不中，我還打光棍呢。”
“閉上你的嘴吧！”
“鍋底來了。”
話音剛落，白荷便舀著辣鍋過來，給彭哥的灶上加湯。
彭哥一雙吊角眼直勾勾咬著白荷，“聽說你明天會帶飯和麵條來，那我也過來。”
“歡迎你。”
“我再找我的朋友幫你捧場。”
“我在村裡，還是很有人脈的。”
“謝謝。”
“你切點肉吧，我們哥愛吃肉，你也得靠賣肉才賺錢是不？”
彭哥這話有點一語雙關，言語中的調戲栗子是聽出來了，韓世明也聽出來了，偏白荷聽不出來，她想，這客人說的對，她開這間食肆賺的就是個鍋底錢加肉錢，青菜太便宜了，要賣上幾筐才能回本，第一天，就有客人願意照顧她的生意，她很感激，轉手還送了彭哥一簸箕小螃蟹，彭哥借機又摸了回白荷的手。
真滑啊！
他更加飄飄然了。
一旁的栗子看在眼裡羨慕的呀，剛白荷過來上菜，往下那一哈腰，胸都要垂進鍋裡了。
栗子幾乎立刻就起反應了。
茂十村可沒這麼豐腴的小姑娘，戴著帷帽若隱若現的更加讓人欲罷不能。
“我想來提親。”
“彭哥，你不能跟我搶。”
“你滾遠點，那娘們有人了。”
“你胡說，你剛還說她沒人，旁邊的男人也是彆人的丈夫呢。”
“旁邊的不是，保不齊有人是，她是個生養過的，你看不出來嗎？”
“啊，這是怎麼看出來……”
“你過來我和你說。”
第二個灶生起火，兩個村民就黏在一處絮絮叨叨的，韓世明斷斷續續地聽到一些，對白荷的擔憂也更甚了，“白荷，你一個人開這食肆怕是不行。”
“怎麼了韓大哥？”
“我怕這附近的村民不安好心。”
“不會吧，村子裡也會出惡民嗎？”
白荷的想法是，在出雲山，山上的長鬆劍派，山間過路的行客，和山下的村民，都相處了那麼久了，應該都彼此相熟了才是，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這明明是青山綠水，也會有不法之徒嗎？
“是你，你太招搖了。”
“我？”
我不是戴著帷帽了。
白荷下意識去摸臉上遮著的紗布。
韓世明搖搖頭，“不夠，你的身材可沒有帷帽遮著。”
“我穿的是最樸素的棉布衣服了。”
都六月天還捂的裡三層外三層，白荷覺得在自我保護上她已經做到了極致，可韓世明還是覺得不夠。
“今天是你開張的第一天，我和紅梅會陪著你，第二天，第三天也能陪著你，但我們不能一直陪啊，你早晚是要獨立的。”
“不過我現在不放心了，白荷，女子獨立於世是很難的，雖然你之前一直回避，我還是想問，你丈夫呢，你孩子的父親呢？你想要賺錢想自力更生是好事，我支持，但你看現狀，來食肆吃飯的都是男人，說的透徹點，都是壯年男人，你一個女子，整天在他們麵前晃，真不會晃出點啥嗎？我覺得你要提高警惕，或者我們想個更好的方式，能讓你更安全地做生意。”
韓世明思索片刻，說：“山上有許多掛名學藝其實在打雜的弟子，讓他們來幫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