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更開心了。
三人插科打諢其樂融融地給客人備好了鍋子,誰也沒注意。
就在太陽照耀的地平線,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疾步而來,鄭畢然總算把明州城內的事都料理好了,新皇登基,因登基的過程有些動蕩。
致使靠近明州的幾個州郡,從上到下的官員都重新洗牌,富庶的江南之地雲州是首當其衝的,鄭畢然裡外打點,正是為了洛三川回去洛家還能享有超然的地位。
當然,白荷也是。
沒想到傻弟弟還是去找那女人了。
鄭畢然雖未接到書信,卻也猜到了。
能讓小三兒遲遲不歸流連忘返,必是那女子所在。
唉,也不知他們現在是否在一塊了。
在一塊了,如何,不在一塊,又如何。
鄭畢然心裡完全沒個譜。
老實說,他對他這弟弟有愧疚,如果不是他在裡麵橫插一檔子,他弟估計都成親了。
而他對於阮白荷的偏見,在這兩三年的奔波忙碌裡也漸漸消除。
畢竟是在刀口上滑了一回回來的,鄭畢然對於世家門庭沒有那麼看重了。
加上丹丹真的改變了他太多。
如果府裡還能再有幾個像丹丹這樣靈巧可人的孩子,他也覺得十分幸福。
所以,小三和白荷在一起他不打算再阻攔了,並且同時他心中還有一個隱秘。
或許,他們願意帶上自己呢。
兩個人是過,三個人也是過啊。
鄭畢然做不到,當著丹丹的麵給孩子找個新娘,他也不情願娶個沒有感情的女人回來當擺設,當然,這不是說他對白荷多有感情。
隻是他累了。
他累了,他不欲花心思經營就像有個現成的窩,人家大的府宅有兼姚兩房。
換個性彆,他和弟弟都娶一個女人又有何不可?實在他弟不允,明麵上的名分他也可以不要的,隻偶爾再和那小女子同房,生育個一兒半女,鄭畢然現在很想有個兒子,丹丹對丹藥沒興趣,他想有個兒子來繼承衣缽。
白荷旁的不說,那極品的生養身,在生育方麵幾乎是沒有瑕疵的。
這麼想,鄭畢然也匆匆來了,向著山頂進發,日頭漸大,他也感到饑渴,前方飄來燉煮食物的鮮香,小小一個茶攤子出現在眼前,清脆悅耳的童聲也乍然在耳邊。
“我學會了,我學會了,娘,小爹,你嘗嘗我做的,是不是味道對了?”
是丹丹!
親女兒的聲音,鄭畢然不可能認錯。
果然,再抬頭,那和諧的三口之家的畫麵險些把他刺痛到流淚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感到痛,那淫蕩的貧賤的有些討人厭的女子就坐在攤位後的長凳,攤子沒人,她解下來帷帽,無懈可擊的容顏在陽光的照耀下簡直閃閃發亮,她更美了,歲月似乎格外優待她,在逃亡了那麼久之後,她居然沒有一絲被生活磋磨的疲態,整個人容光煥發,和洛三川站在一起,實為一對璧人。
“來新客人了。”
洛三川往鄭畢然的方向瞟了一眼,下一秒驚叫道:“大哥?!”
丹丹也跳了起來,“大爹爹!”
白荷的心猛地一沉,是大伯哥來了?
她向前望去,站在攤子不遠處那風塵仆仆的身影,俊逸的臉龐上蓄起了胡須,這讓他快要奔四的年紀有了實感,也因為這些實感,降低了白荷的防備心。
至少大伯哥不再欲欲的了。
白荷真的怕趁著沒人的時候大伯哥又來挑逗她,而她是準抗拒不了大伯哥的。
這個男人的性魅力,怎麼說呢,大概是兩個何世子,五個沐雪,十個小夜的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