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門外驟然傳來聲音,她下意識捂著孩子們的耳,隨後詫異地往外看,一個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門旁,那張臉,沐雪,她的相公,他來了!
“沐雪!”
將人帶到後山小涼亭,白荷猛地一撲撲進沐雪的懷,沐雪緊緊抱著,聲音帶著哽咽。
“白荷,你居然在這!”
“你居然能夠找來,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對了,豆子呢?”
白荷擦擦臉,對待故人,尤其是曾經同床共枕的丈夫,感覺還是不一樣的,至少不會像對鄭家兄弟那樣不給機會,在見到沐雪的那刻她自己都承認,她封鎖已久的心,動了,有一種隱隱的期待和淡淡的擔憂盤踞著。
期待,是期待沐雪還愛她;擔憂,是擔憂她又要回到過去水深火熱的生活,儘管任務結束了,可她跟沐雪是真的不順利,白荷也是來了出雲山,自己經營生意,自己奶孩子後才發現的,原來母親那麼了不起!不需要丈夫,也完全能把生活過好,這顛覆了她過去二十多年的觀念。
在花樓,在她們這種廉價的妓子眼中,嫁漢從良是最好的一條路白荷深以為然,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想從妓院出來,找個良人與他做夫妻。
她不介意貧窮,一開始日子都會艱難,她省得,她也能忍,誰不是這樣熬著呢?熬著熬著,就會熬出頭了,可為什麼這一條在她身上就是不應驗?
她找的第一個男人是季春棠,季春棠卻連個外室的身份都不給;找的第二個男人是小邪神,然而當時喜怒不定的小邪神,簡直就是個隨時會爆發的火球,一個危險的炸彈,她哪裡敢去碰,光是周旋就費儘了全部心力,更不要說旁邊還一個大伯哥虎視眈眈。
她承認是她先勾引了大伯哥,可那並不基於愛情,若能換來大伯哥的憐愛,憑她多年逆來順受的風格,指不定就那麼過下去了,遺憾的是大伯哥想的和她想的真的不一樣,她想的是讓渡一部分尊嚴,大伯哥卻恨不得將她最後的遮羞布扯下。
後來,就是沐雪,沐雪對她好,她也願意陪著沐雪,不願意怎麼可能和他在寒物破窖裡過上兩年,那兩年她起早貪黑地乾,出去接活乾,愣是兜不住沐雪生意失敗,若隻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