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見色起意(2 / 2)

十八歲的阮白荷倚在門上,眉眼含春,雪膚烏發,胸前兩顆葫蘆,領口微張往外透著氣,笨重的棉襖掩蓋不住她的風情,趙大石聽見自己咽唾沫的聲音,像失了魂進了屋。

阮白荷蹲下燒炭,後背衝著他撅起飽滿圓肥的屁股,趙大石一個繃不住褲子濕了,阮白荷的樣子也在他心底烙上了。

他覺得他這輩子完了,他愛上了阮白荷,愛上那個標致的、溫柔的、充滿肉欲的女人,即使她是個婊子,他也愛,阮白荷在他幼小的心靈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院子裡其他男孩也一樣。

他們相約一起去敲阮白荷的門,逗她,捉弄她,朝她撇泥巴,隻想看她生氣,想她追過來,臉紅紅的地打他。

他們偷看她洗澡,把紙窗戳一個洞,霧氣蒙蒙中,阮白荷如一棵移動的雪白蘿卜,趙大石記得他昏倒在窗外,鼻血流了一地,還是隔壁的莫釧把他背走才沒出醜,之後他更結巴了,也更軸了。

他要娶阮白荷!不是偷窺,不是耍賴,也不是簡單地進去喝杯茶,他要阮白荷當他的老婆!他要弄阮白荷,讓阮白荷在他懷裡喵喵叫,他要讓阮白荷出奶,好奶他們的孩子,他還要揍莫釧,雖然莫釧救了他沒讓他出醜,但莫釧覬覦他的娘子,就不是朋友!

當時趙大石就是這麼想的,都說女人是男人向上的第一股動力,阮白荷成為趙大石向上的第一股動力,為了迎娶阮白荷,少年雞還沒叫就起來生火,生了火烙餅,烙好了裝筐,十五歲不到的瘦弱身板強行提起兩個大筐,接著便是日複一日起早貪黑地叫賣,一賣賣到十六,攢下了人生第一桶金,將租的院子買了下來。

趙氏去給趙大石說親,許多農村丫頭都搶,趙大石卻不應,他心中一直擱著阮白荷,縱使那時阮白荷和季家莊的少爺拉拉扯扯孩子都流了幾個,他還是愛阮白荷,不管阮白荷是良婦還是破鞋,他就是要阮白荷!

知子莫若母,兒子的心思,趙氏怎會不知?

其實她一開始是瞧不上阮白荷的,好好的姑娘,正路不走,偏去勾搭已經成親的爺們,勾搭成了也行,自古笑貧不笑娼,你勾搭,你倒是上位!她倒好,勾是勾了,男人也睡了,睡完了拍拍屁股走人,她啥也沒撈著,而她也實在是傻,人家姨娘外室賺不著名分賺銀子,她卻連銀子都賺不著,和季家少爺在一塊,三年就給人白玩!

趙氏見她勾了自己的兒子,起初也是恨她恨的要死,可時間一長,那阮姑娘開始什麼樣後來就什麼樣。

趙氏病了,彆的鄰居最多隻是來看看,阮白荷卻念著一碗餃子的恩情,跑前跑後的又是抓藥又是熬湯做飯洗衣裳地伺候幫襯幼子,趙氏就恨不起來了。

阮姑娘不是婊子,是癡情!她把季公子當郎君,季公子卻隻當她是玩物。再說小石喜歡她,已經非她不可,她作為小石的娘,為了小石她也得幫她。

有了這份覺悟,趙氏釋然了,愈發勤地往阮白荷的屋裡跑。

阮白荷又又又懷孕,這次她下定決心生,肚子七個月藏不住,院裡院外的人嫌棄她臊著她,唯有趙氏不離不棄。

趙氏覺得,甭管人什麼樣,兒子既然軸上,她就想招把阮姑娘弄回來!她兒子不能不娶妻,他們趙家得留後!

阮姑娘千不好萬不好,心好,屁股又圓又肥,喝那麼多避子湯打那麼多次胎還說懷就懷,這極品生養的身子,她要,她也快成功了。

阮姑娘來了,和季公子估計也就斷了,這時候正是阮姑娘最虛弱最缺愛的時候,叫她兒子趙大石好好關照,還愁不能將阮姑娘留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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