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脊雪山·雪葬之都附近·勞倫斯駐地。
“族長,這是徹徹底底的誣陷啊,我們都已經退了這麼多步了,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們。”
年輕的勞倫斯族人臉上帶著憋屈的神色。
很顯然,他們已經收到了有人說勞倫斯家族綁架商人的消息。
“那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優菈也有些煩惱,好不容易安穩下來,怎麼就又出事了呢?
年輕的勞倫斯族人開口回答:“我們外出巡邏的時候,遇見了昏迷的他,就好心給他帶回來了,結果他一醒來,就瘋狂的跑,我們見狀,肯定要追啊,結果一追一逃,最後就變成了我們綁架了他。”
說話間,年輕人的神色更憋屈了,
作為一位勞倫斯,他們好不容易做個好事,
結果最後不僅沒有收獲感謝,還變成了綁架犯,這多傷人心啊。
優菈微微皺眉,對於自己族人的說法,她是相信的。
畢竟,勞倫斯家族雖然付出了大量的代價才脫離蒙德城那個大泥潭,但也沒有虛弱到需要綁架小商人來吸血的地步。
“所以,有人在挑撥我們和騎士團的關係。”
優菈瞬間就得出了這個答案。
畢竟,也沒有其他答案了。
“族長,要不我們走吧,不要待在蒙德了,直接去璃月,或者更遠的地方,這裡太……”
年輕的勞倫斯族人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
優菈看了他一眼,伸手在年輕人肩膀上拍了拍:“記住這種憋屈的感覺,這是我們在過去贖罪,勞倫斯的榮光還沒有恢複,先祖在冰雪下鑄就的榮耀還需要我們去尋回,哪怕要離開蒙德,也應該以光榮的勞倫斯的身份,而不是灰溜溜的逃跑。”
年輕的勞倫斯族人滿臉通紅,
榮耀,榮光,永遠是貴族血脈無法舍棄的東西。
被優菈這麼一說,他又羞又惱,但卻是重新鼓起了誌氣。
看著年輕人的變化,優菈內心微微歎氣,僅僅是接手勞倫斯家族這麼短的時間,她已經完全習慣了這種話術。
“族長,迪盧克老爺還有兩位璃月來的客人想見您。”有族人過來彙報。
迪盧克所在的家族是萊艮芬德,起源於晨曦騎士,是和勞倫斯一樣古老的家族,
而且萊艮芬德目前依舊強盛,
所以,勞倫斯族人對迪盧克非常恭敬,
至於行秋和重雲,
一個是大商會的少爺,一個是古老的方士傳承,
自然也可以得到勞倫斯的認可。
“迪盧克老爺?”優菈目光微微一閃,
他居然比騎士團的人來的還早?
“請他們進來吧,另外,去泡點雪鬆茶。”
優菈吩咐道。
很快,
迪盧克三人就出現在優菈的營帳中。
而勞倫斯族人也奉上了茶水,
“抱歉,這裡實在貧瘠,沒有更好的茶水了。”優菈歉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才問道,“不知道三位來我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
迪盧克也不囉嗦:“為了綁架案的事情,這位是行秋少爺,來自飛雲商會,他們也有人被綁架了。”
優菈眉頭一皺:“難道你們也覺得是我們勞倫斯乾的?”
迪盧克立馬搖頭:“不,我和代理團長都認為這是幕後黑手在挑撥勞倫斯和騎士團之間的關係,並且牽製騎士團的精力。”
“那你們過來是為了?”優菈有些不解。
既然不懷疑勞倫斯,那你來我這裡乾什麼?
迪盧克便將之前他們的推測說給了優菈聽,
在聽見幕後黑手應該就在雪山中後,
“真的嗎?就在雪山中?”優菈立馬站了起來,
這可真的是威脅到勞倫斯家族了。
要知道,勞倫斯家族為了可以脫離蒙德城這個泥潭,可是將家族最後的精銳都派出去給大團長了,
要是真的有一夥不法之徒就在勞倫斯營地周圍,那可是一個非常大的威脅。
正要繼續說話,營帳外又傳來了聲音,
“族長,偵查騎士安柏來了。”
勞倫斯家族雖然不喜歡騎士團的人,但也知道安柏和優菈是好友,
安柏可以自由出入勞倫斯營地,
如果不是有客人在,勞倫斯族人甚至都不會上報一句。
說著,安柏就進了營帳,
“啊,看來我趕上了。”安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優菈,這是琴團長給你的信。”
安柏拿出一封信件給優菈。
優菈也不磨蹭,立馬就拆開了,
果然,琴團長在信裡明確表示了相信勞倫斯家族,並且希望勞倫斯可以配合迪盧克小隊進行調查,
另外,偵查騎士會駐留在勞倫斯營地,做出調查的偽裝,用來欺騙幕後黑手,讓他們以為騎士團的精力被牽扯了。
看完琴團長的信,優菈神色認真的看向迪盧克:“接下來,勞倫斯要怎麼配合你們?”
“我們需要雪山的詳細地圖,核實可以大量駐紮人手的地方……”
迪盧克正式進入狀態,說出一個個要求,而優菈則是輕輕點著頭,一邊吩咐下麵人去準備。
雪山之頂,
原本應該被積雪籠罩的雪山,已經被改造成了基地的樣子,
大量的愚人眾在此地駐紮,
而在愚人眾營地的中心位置,一座實驗室拔地而起,
“注意材料的保暖,現在抓人越來越不容易了,彆出現非必要性死亡,要是不夠用,我就拿你頂上。”一襲冬衣,站在寒風吹不進來的實驗室裡,博士冷冰冰的對著手下說道。
愚人眾官員瑟瑟發抖:“是,大人。”
“另外,計劃執行的怎麼樣了?”博士繼續問。
“很順利,蒙德城市民對騎士團進行抗議了。”愚人眾官員連忙彙報。
“嗬,這些都是假象而已,要目及真實。”多托雷嘴角出現一絲冷笑,“那個從我們手中逃離的萊艮芬德,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愚人眾官員低著頭,繼續瑟瑟發抖,不敢接話。
迪盧克老爺的戰績很輝煌,在他離開騎士團後,‘獨自’進行‘冒險’。
後來因為一些事情的發生,好幾位愚人眾執行官對他出手,愣是沒把他留下。
這對很多執行官來說,都是恥辱。
“不過,他還是太嫩了,隻要撒下一點點魚餌,他還是會一步步過來咬鉤的。”
“嗬嗬,普通人作為材料,怎麼比得上一位萊艮芬德呢。”
博士露出冷笑,
他的目的從來不是普通人,
如果想要普通人做實驗體,他又何必來蒙德呢?
隻要待在至冬,他有用不完的‘材料’。
之所以冒著被赤沙之主發現的危險來到蒙德,又儘力避開巴巴托斯的視線,他想要的,就是將那位萊艮芬德吸引出來。
“一位和執行官一樣可以完美匹配崇高之眼的實驗體,這才是我需要的幫助。”
博士眼裡帶著冷光,
迪盧克曾經將自己的神之眼丟下,使用父親遺留的邪眼在外‘冒險’,
他一路調查,發現父親的死以及手中的邪眼和愚人眾有脫不開的關係,
後來,在某個未知情報勢力的幫助下,迪盧克多次和愚人眾對抗,
最危險的一次,愚人眾甚至出動了數位執行官,
可哪怕是這樣的局麵,愚人眾都沒能將迪盧克留下。
後來,迪盧克回到了蒙德,重新使用回了自己的神之眼,
邪眼被封存。
可博士卻對迪盧克念念不忘,
一位可以使用邪眼和其他執行官對抗的人,這和一位執行官有什麼區彆,
唯一的區彆就是,他不能拿其他執行官做實驗,而這個外人他可以用(世界樹修改,博士已經沒有了散兵的記憶,所以他以為自己沒有用其他執行官做過實驗。)
想著,多托雷抬起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懸浮的天釘,
“如果不是旅行者將它修複了,我也不會發現天釘居然還有這麼強的隱藏效果,連神明都可以瞞過啊。”
他就是用天釘瞞過了王道一和溫迪的感知。
實際上,天釘之所以可以遮掩隱藏氣息並不是瞞住了兩位神明,
而是天空的偉力將這裡的一切都鎮壓了。
就連地脈都歸於死寂,就更不要說一個人的氣息了。
多托雷算是歪打正著,瞞過了巴巴托斯的視線。
“去吧,他們估計也快找過來了,讓下麵的人準備一下,彆把人嚇跑了。”多托雷揮了揮手。
愚人眾官員連忙點頭:“是,是,我們已經收縮了防線,保證人可以來到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