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匹諾康尼應該也會成為一個大明星。”
黑塔女士對於芙寧娜的表演給出了非常高的評價,
“她的歌聲以及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牽動了觀眾們的心緒,這種能力,哪怕在家族內部,也是非常稀少的。”
“家族?”王道一發出疑惑,這個詞彙他不陌生,但從黑塔嘴裡說出來,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家族。
“哦,忘記你們還沒有接觸星際文明了。”黑塔開口解釋道,“家族就是匹諾康尼的管理者,他們追隨同諧星神,同樣也是宇宙中的一個大勢力,不過,家族過於抱團,和其他星際勢力的交際並不深,台上這位演出者,她的天賦是家族非常喜歡的,可以使人共情。”
同諧星神,
王道一神色微動,
雖然不了解這位星神,但王道一對同諧並不陌生,在他掌握的諸多命途概念中,同諧也是其中一種,
如果說豐饒的概念大多是利他,無私,治愈的話,那麼,同諧的概念中,大多都是大同,合作的概念,
單單從命途的概念上來看,豐饒和同諧似乎都是非常美好的命途,
不過,了解過仙舟文明的王道一卻知道,哪怕再這麼美好的命途,實際上表現出來的情況,並不一定就是真正美好的。
就像豐饒的星神,祂完全踐行了無私、利他、治愈的概念,
祂無私的回應每一個向祂祈禱的人,
祂從不向任何人索取任何報酬,
祂踐行在治愈名為死亡的道路上,
三點分開看,藥師簡直就是一個大聖人,
可實際上呢?
祂將長壽毫無保留的交給豐饒民,而豐饒民卻無法承受這種長壽,他們精神開始扭曲,文明變得畸形,
而因為藥師的無私,祂從不吝嗇自己的賜福,於是,宇宙中多出了如同蝗災一般的豐饒民之災。
你說藥師壞嗎?
本質上,祂做的一切都符合豐饒的定義,是百分之百的好事,
但你說祂好嗎?豐饒民已經是和寰宇蝗災,帝皇戰爭,毀滅軍團一樣的災難了。
隻能說,星神的一舉一動都不是凡人可以想象的,
或許,藥師隻是在踐行自己的命途,祂從不認為自己的動作引發了災難,
畢竟……豐饒民的文明,難道就不是文明了嗎?
星神是從不會對某些勢力做出表態的,
很多人宣告自己追隨某位星神,但實際上,星神並不在意,
甚至,你拿星神的力量去反抗星神,星神也不會在意。
星神的意誌從不為凡人或凡物而動,祂們是命途的代表,也是命途的最終踐行者。
當然,大概要除了存護星神,這位是真的在一心一意保護還有生機的世界,祂大概才是最關心凡人和凡物的星神了。
回到同諧星神的概念上,
按照黑塔的說法,這位星神的追隨者,名為家族,
他們意圖建立世人同袍,萬物同根,普世同諧的美好世界,
簡單點說,家族的夢想是建立一個真正的烏托邦,無數的個體組成無數的群體,而這些群體構成了家族,再由無數的家族組成同諧。
一個由個體意誌組成群體意識,由群體意識構建集群意識,再由集群意識帶領所有人進步發展的文明。
和豐饒一樣,但從文字上來看,這依舊是一個非常美好的世界,
所有人同根同源,為了共同的夢想而努力。
但實際上,集群的發展,等同於對個體的滅絕,
王道一可以肯定,如果芙寧娜真的去了這個所謂家族的地盤,她一定不會開心的,
因為她才剛剛開始為了自己而活,
再讓她去為了集群而努力,這無疑是一種酷刑。
“黑塔女士要留下來過海燈節嗎?”
王道一還在思考星神概念等事情的時候,鐘離忽然看向了黑塔。
“是的,我和他說好了,會留下來過這個節日。”黑塔其實對所謂的節日沒有什麼興趣,原因也很簡單,節日的誕生往往是為了紀念或者慶祝什麼,
而對黑塔而言,在她的故鄉,她才是那個被紀念,被慶祝的人。
故鄉星球上,關於黑塔的節日,不要太多。
所以,黑塔對節日沒有什麼興趣,她願意留下來,主要還是對王道一口中的其他聰明人感興趣。
黑塔見過的聰明人絕對不少,
在她的空間站中,幾乎每一個人都是他們各自星球上的天才,
可來到黑塔的空間站後,這些聰明人才發現,他們實際上並沒有多少優秀,
空間站內天才們的內卷,讓黑塔節省了大量基礎研究的時間,也讓黑塔的眼光愈發的高。
所以在王道一展示出她感興趣的技術後,她才會對這些技術背後的人來了興趣。
“既然如此,黑塔女士明天是否有空,我可以帶你遊覽一下璃月的山水。”鐘離發出邀請。
黑塔微微一愣,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當然,非常感謝。”
她猜到,對方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想和她說,所以就同意了下來。
邊上,王道一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聽見兩人的對話,不禁挑了挑眉,
鐘離有事情找黑塔?
這老登還能有事情能和黑塔產生聯係?
怎麼感覺摩拉克斯越來越神秘了啊。
內心吐槽歸吐槽,但王道一還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笑著道:“既然這樣,那明天黑塔女士就拜托帝君了,我正好也去做點自己的事情。”
說著話,忽然有人來到他們旁邊,
“嗨,道一,鐘離客卿,我的表演怎麼樣?”
王道一轉過頭,看過去,是芙寧娜:“非常完美。”
鐘離也點點頭:“芙寧娜女士的表演,雖然和璃月正統的戲劇不一樣,但彆有風味,非常精彩。”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黑塔女士,也是我的朋友。”王道一給芙寧娜介紹道,然後又看向黑塔,“這位是芙寧娜,就是剛才的演員,也是朋友。”
“你好。”兩人互相問候了一句。
“你怎麼會想將璃月戲劇和楓丹歌劇結合的啊。”王道一頗為好奇的問道。
芙寧娜在王道一身邊坐下,笑嘻嘻的說道:“前幾天伱們出去後,旅行者來找我,說有一個戲劇希望我能幫忙,想到那些粉絲寄給我的信,我就動心了,和旅行者一起回了楓丹,幫忙排練了這出歌劇,也正是這場演出,讓我想到了是不是可以將璃月和楓丹的藝術形勢進行融合,現在看來,是成功的。”
芙寧娜臉上帶著非常明媚的笑容,
很顯然,她現在在做的事情,是她自己熱愛的,所以才會這麼開心。
“哦,對了,鐘離客卿,我接下來想改編璃月的本土鬼故事,拍成楓丹電影,可能需要不同的取景地,希望您可以幫忙。”芙寧娜看向了鐘離。
在將楓丹歌劇改編成璃月戲劇後,
芙寧娜顯然是找到了自己的愛好,
現在她又想將璃月的本土故事翻拍成楓丹電影了。
又因為已經認識了鐘離,大家也都是算朋友,鐘離又是最熟悉璃月的人,所以芙寧娜才找到鐘離,希望可以得到幫助。
鐘離自然不會推脫,想了想,開口道:“時間上是否緊急?若是不急的話,等到海燈節之後,我應該有空。”
他接下來要帶黑塔去做某件事情,還需要應付胡堂主的任務,估計要海燈節之後才有空了。
“不急不急,我還要先改劇本,然後去楓丹準備籌備劇組,估計也要海燈節之後再開始。”芙寧娜回答道。
自從預言結束後,
芙寧娜逐漸從不好的情緒中走了出來,現在也算有了自己喜好的事業了。
“哦,對了,芙寧娜,香菱學了蒙德的蛋糕做法,你有空可以去找她一趟。”王道一忽然想起了香菱給芙寧娜準備的禮物。
芙寧娜眼睛一亮:“真的嗎!唔,真是太好了。”
她開心的臉都紅了,
來自朋友的禮物,還是她最喜歡的東西,實在是太讓人感到幸福了。
幾人在雲翰社待到了傍晚時分,才起身回家,
大概是記住了香菱要教她做蒙德蛋糕的事情,芙寧娜沒有留在雲翰社,而是和王道一以及黑塔一起回了萬民堂。
“申鶴小姐,我今天要吃糖醋魚!”芙寧娜剛剛進門,就對著申鶴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