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提出的需求,王道一可以完成嗎?
自然是可以的,
雖然胡桃要求的效果有很多,
但都屬於最普通的符籙效果,並不算深奧,
以王道一在符籙一道上的研究,至少有七八種方式可以滿足胡桃的需求,
但這不代表王道一會同意胡桃的要求。
王道一:“…可以是可以,但需求對不上啊。”
“首先,胡堂主可知道一張集合十幾種效果的符籙,售價幾何?”王道一反問了胡桃一句。
胡桃歪了歪腦袋,撲閃的梅花眼裡,是清澈的愚蠢。
邊上,重雲一拍腦門,輕歎一聲:“就我們出售給千岩軍的符籙,一張也要近萬摩拉,這還是降價以後的,以前更貴。
而這些符籙,通常隻有一種效果,是單一的符籙,
若是有胡堂主所說的集合十幾種效果的符籙,哪怕不考慮技術上的難度,僅僅從效果數量來算,一張也要十幾萬摩拉。”
一張十幾萬摩拉!
“可惡,居然這麼難嗎?那請你做呢?”胡桃又可憐兮兮的看向王道一。
王道一挑了挑眉:“我出手的價格,大概比那些宿老還要貴一點。”
原來小夥伴們的生意,都做的這麼大嗎?
萬民堂吃一頓也就幾百摩拉而已啊。
“那就兩種吧,重雲,訂購一千張安神靜氣符要多少摩拉?”
不過,即便如此,這個價格還是讓香菱有些吃驚。
畢竟,你金融玩的再怎麼花,也扛不住人家會印錢,印的還是具有世界法理性的貨幣。
將視線轉回往生堂門前,
香菱捂住了小嘴,她也沒想到,符籙居然可以這麼貴。
摩拉,對七星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總務司那邊是全包,而且是公家,不缺錢,價格自然是往高了要,
但往生堂是千年的故交,可以做半包,價格上就可以讓步,賺個人工錢。
胡桃也愣了一下:“居然要這麼貴嗎?”
王道一越是思考,越覺得帝君牛逼,
明明是非常簡陋的貨幣發行體係,卻被祂玩得如同鐵桶一般。
符籙,可是消耗品,一次性的。
“哈,胡堂主似乎對符籙不夠了解,彆說十幾種效果的符籙,哪怕是三五種效果的複合符籙,除非你找仙人,不然也隻有他家的宿老可以完成了。”
說句最簡單的,鑄造傳世法器,讓那幾位宿老有了更進一步的機會。
最簡單的帳,
一個千岩軍的生命,也一張一萬摩拉的符籙,你覺得七星會更在意哪個?
一張符籙的摩拉,都可以在萬民堂吃席了。
給往生堂的價格和給總務司的價格,自然是不一樣的。
但為了幾張符籙,就消耗往生堂的底蘊,這種生意顯然是虧的。
千岩軍清掃地脈淤積的時候,也少不了符籙的幫忙。
看上去好像誰都可以否認摩拉的正統性,但仔細想想,又好像沒有什麼比摩拉更適合的貨幣了。
胡堂主沉默。
換句話說,摩拉不是單純的金屬貨幣,它更接近材料貨幣,甚至是能源貨幣。
大概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底氣,
帝君才會對富人所謂的金融戰爭從不在意吧。
甚至,七星中也不是大家都知道,更大的概率隻有凝光知道。
不過,王道一卻覺得正常,
符籙不管怎麼說,都是超凡力量的體現,
彆看對重雲,胡桃這些神之眼持有者來說不算什麼,
但對普通人來說,一張符籙,可能就是他們麵對妖邪時最大的底氣。
自從七執政立下七國,摩拉就成為了提瓦特最正統的貨幣,
而璃月掌握摩拉的發行權已經千年,
千年的時間,璃月究竟發行了多少摩拉,積累了多少摩拉,
隻有掌握璃月最大秘密的七星知道。
雖然往生堂不缺錢,但也不會直挺挺的交三百萬摩拉出去。
而摩拉在超凡儀式上具備的優秀性質,就注定了它會一直被消耗,還是以一種非常昂貴的方式被消耗,而擁有穩定消耗渠道的貨幣又很難貶值。
而這樣的機會,胡桃給的起嗎?
……給的起的,往生堂的底蘊還真給的起,
它本身就具備相對珍貴的價值。
重雲算了算:“如果往生堂出材料的話,可以壓到三千摩拉一張。”
王道一記得很清楚,當初方士家族將宿老喚醒,幫助他鑄造《禁忌探究秘典》,雖然表麵上沒有付出多少代價。
“對了,你們找我乾什麼來著?”
不會貶值的貨幣體係,想想都可怕。
一張符籙三千摩拉,一千張就是三百萬摩拉。
王道一笑著指了指重雲,然後繼續道,
“這樣的老人家,十幾萬摩拉可請不動他們。”
話說遠了,
但暗地裡,王道一可是給出了很多東西的。
胡桃總算是和重雲談下了生意,
三百萬摩拉,一千張符籙,分多批次交易。
做完正事的胡堂主才想起王道一和香菱。
香菱無奈:“我們帶了風箏的材料,你們要不要一起玩。”
“哦哦,風箏,可以可以,我要紮一個阿飄風箏。”胡桃又興奮了起來。
胡堂主,似乎永遠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重雲微微遲疑了一下,
王道一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行秋那邊還有事情,你就和我們一起吧。”
重雲啞然,然後點了點頭。
“那就走吧,我們再去找雲堇和辛焱,然後一起去天衡山下,那邊地方大。”
香菱開心的說道。
……
天衡山下,
一處平整的山坡上,
一群年輕人歡快的笑著,
“哎呀,辛焱,你弄到我的顏料了。”
“哈哈,紅色多好看啊,就用紅色的。”
兩個女孩站在一隻被掛起的風箏麵前嬉笑著,
這隻風箏有非常明顯的戲曲色彩,但又有些不對勁,似乎在細節上被改動了一下,
這就是雲堇和辛焱一起做的風箏,
而另一邊,
胡桃不斷的裁剪著手中的材料,一隻阿飄風箏漸漸成形。
一隻‘鼻涕鬼’從胡桃的身後探出,看著和自己有八九分相像的風箏,歪了歪腦袋,似乎非常好奇。
胡桃的邊上是重雲,他的風箏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方方正正,板板正正,一眼看去,就隻有一個‘正’的印象,
這也符合重雲這個人的性格,作為除魔方士,‘正’這個字,本身就是他最好的寫照。
而在山坡的另一角,
還有一家三口在擺弄著風箏,
原本素白色的紙張已經被裁剪成了鍋巴的形狀,再用特製的史萊姆粘液將紙張黏在竹子削成的骨架上,
然後一邊等粘液風乾,一邊給風箏上色,
當然,這個活是交給香菱的,
就是苦了鍋巴,一動不動的做了好久的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