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放棄,我們就要在赤沙的旗幟下求活了。”阿薩裡格焦急的說道,他搞不懂這個女人在想什麼,都打到門口了,還不逃?等死嗎?
“哪怕在赤沙的旗幟下求活,也不能放棄這裡,一旦放棄這裡,永恒綠洲,就真的和我們無關了。”
芭彆爾還是搖頭,她好不容易掌控了塔尼特,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希望,怎麼可能放棄。
“嗬,好,那你留下吧,我不伺候了,希望下次聽見你的消息,你還活著。”
阿薩裡格並不是一個專情的人,他和芭彆爾隻是盟友和床友關係而已,犯不著陪著芭彆爾留下來等死。
說完,阿薩裡格轉身就走,在外麵,還有他的手下在等候。
芭彆爾看著阿薩裡格離開,嘴角出現一絲不屑的笑容,然後伸出手,拿出一柄匕首,眼眸微微一狠,劃向了自己的小腹。
利刃劃開了主母潔白的肌膚,血液止不住的流下,
然後芭彆爾倒在地上,往一個角落裡爬了爬,留下一道血液痕跡,
最後,手一揮,立體三角的神秘法器出現,一縷縷火焰爆發,將這邊的帳篷全部點燃。
另一邊,衝進塔尼特營地的赤沙旗戰士和塔尼特的人全部看見了主母營帳燃起的大火。
赤沙陣營中,西德手持法典,看見主母營帳燃起大火,眼底出現一絲不安,他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他們的人可還沒有衝到那邊呢,這個火,又是怎麼燃燒起來的?
心念一動,風沙環繞著西德,衝向了燃起大火的主母營帳,
“風沙,聆我號令!”
呼嘯的風沙湧動,覆蓋上燃起大火的主母營帳,強勢的壓製住大火。
而在西德壓製大火的時候,
塔尼特的戰士看見主母營帳的大火,就如同戰場上被斬將的士兵,瞬間士氣暴跌,被赤沙戰士打的潰不成軍。
而赤沙部族的首領們紛紛來到了西德身邊,
“去,召集人手,搶救資料,特彆是關於永恒綠洲的。”
西德還以為是塔尼特的主母逃跑了,所以才放火焚燒資料。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進入火場的戰士,很快抬著一個人出來了,西德認識她,塔尼特的主母,芭彆爾。
不過,為什麼芭彆爾沒有逃跑,還受傷了的樣子。
西德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卻說不出有什麼不對勁。
風沙環繞著他,緩緩飛到芭彆爾身前,看了看芭彆爾小腹上的傷口,還在流著血。
“帶下去,讓醫師治療一下,止住血再說。”
看著芭彆爾蒼白秀美的臉,西德眼底儘是冷漠,沒有一絲憐惜,他讓人治療芭彆爾,僅僅是為了從她嘴裡獲取更多的情報罷了。
而暈倒被赤沙戰士抬著去找醫師的芭彆爾嘴角微微一動,露出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
如果赤沙的戰士過來,看見是一個完好的芭彆爾主母,那麼等待她的,不是死亡,就是牢獄後的審問,很難有一個良好的對話環境。
而一個暈倒的芭彆爾主母呢?為了她知曉的情報與秘密,赤沙的人一定會先治療她,等她清醒後再進行問詢,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為什麼會暈倒,她又知道什麼,這樣一來,她可以操作的餘地就更大了。
將芭彆爾主母帶下去後,赤沙戰士很快在風沙的協助下撲滅了火焰。
戰士們搜尋了整個主母營帳,將一些還完好的文件帶了出來,交給了西德。
西德散去風沙,翻開了這些文件。
【6月5日,我發現阿薩裡格正在和北方人接觸,不對勁,難道他想做些什麼?】
【6月21日,阿薩裡格和我攤牌了,去年,是他截殺了姊妹部族赤沙旗的使團,引發了戰爭,天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7月1日,我知道阿薩裡格為什麼要引發戰爭了,部族開始缺乏物資了,而和北方人接觸的他,可以得到物資供給,阿薩裡格在部族中的聲望越來越高了。】
【7月15日,我派遣往赤沙的使者死了,死在了赤鷲的爪下,我知道,那是阿薩裡格對我的警告。】
【7月30日,阿薩裡格指使馬塞拉派遣‘獵鷹’去襲擊赤沙,他想做什麼?】
......
【9月20日,赤沙再次向我們宣戰了,這次他們來勢洶洶,我想和談,我想解釋,但是阿薩裡格囚禁了我,希望部族可以撐過去吧。】
【9月....阿薩裡格又來了,他逼問我神諭與永恒綠洲的事情,我沒有告訴他,幸好,他聽到了赤沙戰士的喊殺聲......(後續被血跡汙染了,似乎書寫之人已經大出血了)】
閱覽了一邊這些文件,
西德不禁皺起了眉頭,他當然可以看出來,這些文件都是大主母芭彆爾的日記,
但是...太巧合了吧,那麼多東西都燒掉了,就日記留下了?
“你們在哪裡找到這些文件的?”西德詢問道,
“長老大人,是在剛才那個女人躺的地方,有一個暗格。”
得到回答,西德又陷入了思考,如果是芭彆爾在最後被阿薩裡格傷害,而阿薩裡格聽到赤沙部族的喊殺聲,來不及檢查大主母的情況就逃跑了,
而芭彆爾撐著大出血,爬到了隱藏了她日記的地方,好像也有可能。
想著,西德又開口道:“去查看一下...算了,帶路我自己去看看。”
跟著赤沙戰士進入主母營帳,在燃燒的灰燼下,西德果然看見了一道非常明顯的血跡,從營帳的中央,一直延伸到一個角落,
一邊的戰士指了指那個角落:“西德長老,文件就是在那個角落裡發現的。”
西德點點頭,一切又都對上了,
阿薩裡格引發戰爭,接觸北方人,獲取資源提高部族內部聲望,然後囚禁大主母,想要獲取永恒綠洲的信息。
隻是.....西德搖了搖頭,隻是為什麼大主母芭彆爾這麼乾淨呢?
甚至乾淨的有些不可思議了。
“吩咐下去,尋找塔尼特的阿薩裡格,找到他,帶回來,要活的。”
無論如何,在沒有阿薩裡格對質的情況下,主母這份日記,就是一份非常重要的證據,
雖然不能讓赤沙旗放棄吞下塔尼特的想法,但至少可以讓赤沙部族放棄在芭彆爾身上用一些拷問的手段。
在西德的命令下,赤沙旗戰士再次運轉起來,
除了一部分留下看守俘虜,剩下的人不斷向千壑沙地探索,想要找到阿薩裡格。
而大主母芭彆爾,則是進行了簡單的治療後,被押送回豐饒綠洲的赤沙旗部族聯盟。
不過,說是押送,實際上也給足了禮遇,隻是被限製了行動範圍,加上有人監視罷了,並未給她帶上鐐銬。
畢竟,按照那些日記的記載,這位大主母並非拒絕赤沙善意之人,那赤沙應當保留她的體麵....也僅僅的體麵。
隨著運輸俘虜的隊伍靠近豐饒綠洲,那片如同綠寶石般的森林出現在俘虜們眼前,
而比森林更加讓他們震驚的,是那座白天也在散發著光輝的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