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和鐘離的交流(1 / 2)

一張石桌,四隻石凳,

清風微徐,帶著清晨的陽光照耀在牆壁上的爬山虎之上。

俊美的年輕人端坐在屬於他的位置上,手中輕撚著一盞茶。

時間流逝,世間種種,仿佛都無法令他變幻。

作為提瓦特最古老的魔神,誰也不知道摩拉克斯究竟隱藏著什麼。

或許是開天辟地的秘密,又或者是高天變化的曆史。

正如他所言,他隻是一塊還未被磨損的磐岩。

那些銘刻在磐岩之上的曆史,又何嘗不是對他的一次次磨損呢。

小院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年輕人提著一隻小熊走了進來。

看著對方年輕的臉龐,鐘離內心也不禁微微歎息。

太年輕了,年輕到連他這個老家夥都不得不感歎幾分。

“帝君。”王道一輕聲呼喚了一聲,然後將鍋巴放到了地上。

鍋巴屁顛屁顛的跑到了鐘離身邊,伸出還沾著包子餡汁水的熊爪子就開始往他身上扒拉。

鐘離倒是不嫌棄,伸手將鍋巴抱了起來,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輕輕抓撓著鍋巴的毛發。

王道一撇撇嘴,這個動作並非鍋巴專屬,之前鐘離也會這樣對往生堂門口的那隻白貓。

擼貓的辦法來擼熊,好像也是很不錯的。

在鐘離的抓撓下,鍋巴發出呼嚕嚕的舒服聲音,

鐘離嘴角微微勾勒,眼底帶著一絲溫和,然後才轉頭看向了王道一:“可是為了婚事?”

王道一點點頭,毫不客氣的拿起鐘離的茶壺,給鐘離續了一杯,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是的,須彌那邊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趁著有空閒的時間,將婚事給準備好。”

“不止須彌吧,你和冰之女皇在那裡的對峙,倒是讓我們看了好戲。”

鐘離的言語裡帶著一絲揶揄,倒是不像平常淡然的他。

對於鐘離知道世界邊緣發生的事情,王道一倒是沒有什麼驚訝的,

那天他和冰之女皇對峙,雖然沒有打起來,但雙方的意誌是一直在交鋒的。

被摩拉克斯這種古老魔神發現,簡直太正常了。

不僅是摩拉克斯,王道一知道,巴巴托斯那家夥肯定也知道。

那天的對峙,冰之女皇鼓動了恐怖的暴風雪。

但愚人眾防線旁邊的蒙德遠征軍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這種離譜的事情,要是沒有風在插手,王道一是不相信的。

“博士曾經犯下的錯,必然是要付出血的代價,冰之女皇卻有更‘偉大’的目標,雙方意見不同,對峙是必然的。”王道一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將事情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博士嗎?嗬,我知道那家夥,當初在輕策莊,就是他製造出了大蛇的邪影,當時我還擊殺了他的一具分身。”

“是切片,一種褻瀆的技術。”王道一輕聲道。

輕策莊事件,基本算是王道一在這個世界的立棍事件了。

與大蛇邪影的戰鬥,更是讓他第一次意識到了神明的強大。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才有了從神之姿態進化到神明的想法。

不過,當時鐘離居然還擊殺了一具博士的切片,這他倒是沒有察覺到。

當然,想想也對,輕策莊作為璃月重要的一部分,如果博士搞出這麼大的事情,鐘離還沒有反應的話,那就太奇怪了。

擊殺一具切片,也算是警告了。

“切片?原來如此,將不同時間線的自己切出,用於觀察時間線上的變化,不愧是褻瀆的技術啊。”鐘離隻是微微一想,就明白了博士切片技術的厲害之處。

“你要是想殺博士,還需要再等一段時間,那家夥內心也是傲氣的,不會長久屈居在至冬宮,給他一點安全的感覺,他自然會出來活動。”

“嗯?帝君不介意我殺他?”

“你擔心殺了他會影響冰之女皇,進而影響到我的某些謀劃?”鐘離帶著笑意,金色的眼眸看著王道一。

王道一微微點頭:“殺博士不過舉手之勞,但如果影響了您的謀劃,那就不好了。”

當時王道一會放過博士,除了冰之女皇的力保,更多的還是擔心會影響到其他神明的謀劃。

自從他登臨神座,博士就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了。

唯有神明可以匹敵神明。

鐘離放下手裡的茶盞,微微搖頭:“冰之女皇力保他,隻是因為女皇將其視為自己的子民,雖然博士很有用,但在叛旗之下,並不算什麼重要的人。”

然後又撓了撓鍋巴的下巴,像是在逗弄一隻小貓:“等他下次出來,你直接殺了便是,犯下那麼多罪,也該到了償還的時候了。”

鐘離一點都不在乎博士的生死。

在祂們這些古老魔神的謀劃中,在冰之女皇的選擇中,雖然博士的存在是有助力的作用,但也沒有王道一想的那麼大。

殺了,也就殺了。

“好吧,我懂了。”微微點頭,王道一明白了,然後又轉開了話題,“關於我和香菱的婚事……”

“我和卯師傅會全部安排好,你隻要給你的朋友們發喜帖就可以。”鐘離臉色帶上笑意,雖然王道一如今不是他的眷屬了,但王道一和他的親密關係是無法被磨滅的。

而且香菱更是萍姥姥的大弟子,這波屬於親上加親。

“當然,操辦婚禮的摩拉,得你自己來出,雖然我也很想幫忙,但胡堂主最近又削減了我的供奉。”

哪怕身為帝君,鐘離偶爾也是會被窮這種事情打敗的。

往生堂的供奉並不少,但對於鐘離這個對花錢沒有概念的家夥來說,還是不夠用的。

在收到越來越多的賬單後,胡堂主終於忍不住,出手削減了鐘離的供奉。

當然,這阻擋不了鐘離給往生堂寄賬單,隻能讓鐘離稍微明白一點,花錢不是開口就可以的。

“額……”

王道一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說出自己也沒錢的話。

實在不行,就先去赤王陵裡麵借一點吧。

反正赤王也是自己的前輩嘛,祂留下大筆大筆的財富,不就是留給自己的嘛。

王道一拿赤王的錢,拿得理直氣壯。

“我會派人送摩拉到往生堂,大概要多少摩拉?”王道一問道。

“那就再好不過了。”鐘離輕笑,然後給王道一說起哪些地方要花錢,“要花錢的地方可不少……”

雖然卯師傅是一個開明的父親,他知道自己隻有香菱一個女兒,和王道一成親後,以後的萬民堂也都這兩個孩子的。

所以他甚至沒有要彩禮什麼的。

但沒有彩禮,並不代表這場婚禮不費錢了。

從迎賓到宴席,從服裝到禮花,

從儀式到禮器,從幫手到司儀。

鐘離將一個個項目詳細的講述給王道一,然後用他專業的素養報出了一個個巨額的數字,

最後,這位證婚人將手中茶水一飲而儘,笑著看向王道一:“就我剛才說的那些,你大概準備個三五百萬摩拉就夠了。”

三五百萬摩拉。

王道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結個婚居然要這麼多錢的嗎?王道一有些茫然。

但鐘離說的頭頭是道,似乎好像真的要。

按照鐘離的說法,普通人家結婚,那就是親朋好友吃個飯就可以了。

但他王道一在璃月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能那麼隨便。

鐘離和卯師傅商議了許久,準備複刻古璃月的昏禮,

古璃月,新人成親大多選擇在黃昏之時,所以有昏禮的說法。

那是一套非常複雜的儀式,現在看來多少有些吃力不討好,

但這種越是複雜的儀式,就越能體現昏禮的隆重性。

卯師傅打拚了大半輩子,就一個女兒,自然是往熱鬨的選。

哪怕王道一一個摩拉都不出,萬民堂也是拿的出這筆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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