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 人前人後(2 / 2)

香菱:“有哦,我看見了,幸好鍋巴今天不在,不然它可能會逼你吃下去,它最見不得人挑食了。”

行秋大驚:“鍋巴居然是這種固執的性格嗎?”

“不過,好像是有聽說鍋巴就是爐灶之魔神。”

鐘離笑了笑:“原來是聽的民間傳說嗎。”

鐘離並不希望鍋巴是魔神的消息被坐實,

在座的人知道就算了,要是普通人都知道了,那才可怕。

這邊聊著,

“魈,不適應人多的情況嗎?”熒看向了身邊的魈,“難道身體不舒服?”

魈今晚的話,實在太少。

“情況尚可。”魈搖了搖頭,“有蒼在,加上之前碰上一位老朋友,幫了一忙,已經好很多了。”

熒點點頭:“那就好,有吃不慣的東西,可以夾給派蒙。”

派蒙:“欸?”

忽然間,風聲驟起。

風帶來故事的種子

清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派蒙揮了揮手指:“時間使之發芽。”

然後一愣:“啊!不小心就接上話了!”

“不過,這個熟悉的聲音……”

熒點點頭也猜出了來者的身份。

王道一笑著握了握香菱的小手,然後對著她微微搖頭。

香菱與王道一內心相通,明白了王道一的意思,是讓她不要多說什麼。

鐘離:……

他有些心累。

胡桃倒是沒啥感覺:“晤本堂主沒聽錯的話,門外是有人在嗎”

然後看向鐘離:“客卿彆愣著,快給人家開門去!”

王道一內心: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等鐘離起身,大門便被大風吹開:“不勞煩,我來打擾咯!嘿呀,終於請我進來啦!”

溫迪伸手鼓掌:“嗨嗨,不論我們從前是否在彆處遇見過,如今又是嶄新的相遇啦!新老朋友們,大家節日快樂哦。”

這間包房中,

鐘離和魈自然是認識溫迪的,也知道他的身份。

熒和派蒙也是一樣,認識溫迪,知道身份。

王道一和香菱也同樣,認識溫迪,知道身份。

而重雲和行秋,也曾經和王道一一起去過蒙德,見過溫迪,知道他吟遊詩人的身份。

理論上,這個包房裡,隻有胡桃一個人不認識溫迪。

“哦哦哦,是賣唱的。”派蒙虛空跺腳,表示歡迎。

王道一和香菱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魈:!?

今天這頓飯,他原本就是想帶蒼來見見王道一。

隻是沒想到,一開始帝君在這裡就算了,怎麼風神也來了?

往生堂麵子這麼大的嗎?

胡桃看著溫迪,起身道:“哎呀呀!這位小哥好颯爽,看著就像是我未來的朋友。”

然後大氣的擺擺手:“來者是客,相逢是緣,一切儘在不言中,坐!菜隨便夾,我讓他們給你加副餐具。”

溫迪也不客氣一邊往鐘離身邊的位置走去,一邊開口道:“嗯,看這位小姐的神態,簡直像鮮花、像朝陽一樣明朗,一看就是這裡最有話語權的人!”

然後落座,看向席麵:“這麼多好東西,真的可以請我吃嗎?嘿嘿,那我就不客氣啦。”

行秋也認出了溫迪:“啊,是溫迪閣下。”

他見過好幾次溫迪,和王道一與香菱在蒙德的時候,還有容彩祭的時候。

溫迪也看向了行秋:“欸!這位不是枕玉老師…”

胡桃神色一動:“嗯「枕玉」老師”

熒和派蒙瞪大了眼睛,好像下一刻行秋的筆名就要暴露了。

王道一眼露精光,今天這宴席可真有趣啊。

溫迪又接著道:“…嗯,仔細一看,原來是枕玉老師的書迷啊!之前我在某次輕的書友會上認識了行秋,真是相見恨晚哪。”

說著,還對行秋眨了眨眼:“能把枕玉老師的新作剖析得如此透徹的人,除了我以外原來還有第二個!”

聞言,王道一有些失望,還以為可以看見行秋社死了呢。

行秋長舒一口氣,然後對著溫迪點點頭:“溫迪老師真是謙虛了。要論詩歌文采,還是你的功底更深厚。”

溫迪身邊,鐘離看向了他:“咳咳…所以這位是行秋少爺的熟人”

鐘離和溫迪對視著,似乎下一刻就要‘動手’。

熒連忙開口:“也是我的老夥計啦。”

溫迪和鐘離錯開視線,看向了魈和王道一:“對!而且魈應該也認得我吧,前一陣剛聊過天呢。還有道一,你們的婚禮,我也參加了呢。”

魈:“.對,對。”

王道一拱了拱手:“婚禮上你可沒少喝酒。”

溫迪重新抓頭看向鐘離,沒好氣的繼續道:“婚禮上明明就是這位鐘離先生接待的我,但現在卻裝不認識的樣子。”

鐘離神色不變:“當日繁忙,沒有能好好討教,我是鐘離,現於往生堂就職,很高興能認識您這位新朋友。”

王道一緊緊的抓著香菱的小手,內心已經狂笑不止了,太好玩了,太有趣了,太逗樂了。

王道一感覺自己這個月都不缺笑料了。

香菱也是一樣,她知道溫迪的身份,但不知道鐘離的,不過她記得,婚禮那天,這兩位可是坐在一張桌子的,

今天居然要重新認識一下,真是有趣呢。

主位上,胡桃也是點了點頭:“嗯嗯,他的上司就是我啦。如果對客卿的工作有什麼不滿,可以告訴我哦!”

鐘離對著胡桃點點頭:“堂主費心了。”

溫迪也看向了胡桃,露出敬佩的神色:“哦?嗯嗯,怪不得。隻有這樣聰明可靠的老板,才能招到看上去就很厲害的下屬嘛!”

“嘻嘻,溫迪真會說話!”胡桃笑嘻嘻的,對於誇獎自己的話,胡桃從來不會客氣。

不過,她也沒忘記了很厲害的下屬,

“我的這位客卿確實厲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往今來的事情無一不知,無一不曉。”

然後走到鐘離身邊:“有時看他說話老成的樣子,我都懷疑他也是哪位仙人微服私訪呢!”

魈低頭,勇猛無畏的降魔大聖想逃過這個話題。

但感知到身邊忽然多了一個人,抬頭一看,果然是胡桃走到了他身邊。

胡桃一臉的期盼:“哎!大聖你就是仙人,那你來說說,有這個可能嗎”

魈瞳孔地震。

王道一神色扭曲,感覺自己快憋不住笑了。

魈又看了一眼鐘離,然後轉開了頭:“我……抱歉,我隻擅長降魔,才疏學淺,未曾聽聞…”

派蒙一臉的無辜:“欸,是這樣的嗎可是魈,我覺得你很有文化,懂得很多啊…”

熒眼皮子一搭,然後扯了扯派蒙的衣角。

“啊?”派蒙這才反應過來,“啊,哦哦,確實…魈、魈他是個武人,平時也不怎麼進城,不懂這些很正常啦…”

溫迪帶著歡樂的神情:“欸……這樣嗎——我倒是對鐘離先生的大名有些耳聞。”

鐘離看向了溫迪,金色的眼眸裡看不出喜悲。

“聽酒館裡客人們念叨過,說是有個彬彬有禮的青年人,來了蒙德最好的酒館卻不喝酒,硬是點了一杯名字拗口的熱茶。”

溫迪笑嘻嘻的說道。

鐘離雙手抱胸,微微閉眼後又睜開,看向溫迪:“…這麼一說,我也記起來了。蒙德似乎是有那樣一號藝術家。傳聞他文雅隨和,作品文靈動鮮活,即便被譽為蒙德最好的吟遊詩人也不為過。”

溫迪適當的露出一絲羞澀:“哎呀,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其實蒙德詩歌整體也就那樣啦,創作水平有限。”

那邊氣氛漸漸緩和,

隻有王道一露出失望的神色,

原以為溫迪會曝光鐘離,然後看上一場樂子呢。

沒想到,這兩人居然一個對視就達成了合作。

變成了互相誇耀。

沒了樂子看,王道一反而有些無聊了。

對接下來的詩詞交流沒了興趣,隻是時不時的夾菜給蒼。

溫迪:古宅煥新,迎入春風,吹拂舊憶。

胡桃:藤上一棵老瓜,卻在頂上開花。

這兩人倒是惺惺相惜了。

鐘離:……

魈:……

香菱一臉的糾結,看向了王道一:“道一哥,我說啊,回去後能給我幾本書看看嗎?我記得你有好多書。”

王道一:“怎麼了?”

香菱壓低了聲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文學水平不達標,有點聽不出好壞呢…”

重雲在一邊插了一句:“這…我覺得不是你的問題。”

行秋也在一邊點了點頭:“重雲說的對,這不是我們的問題。”

另一邊,

熒看向了派蒙:“派蒙好好學學,以後起綽號用得上。”

派蒙點點頭:“有道理哦!”

大家又聊了一會詩詞,

然後派蒙才反應過來,看向了溫迪:“話說回來,賣唱的為什麼會在這裡也是來參加海燈節的嗎”

溫迪點點頭:“聽說璃月今年要辦海燈音樂節,我作為詩歌創作者,怎麼忍得住誘惑不來看看呢”

派蒙雙手抱胸,一副很了解的樣子:“藝術就是要相互碰撞,才能產生靈感的火花嘛。”

熒則是神色微動,音樂節可是臨時準備舉辦的。

她很快就想起了德沃沙克之前說的,在蒙德受到了指引的事情。

果然,沒等她開口問,就聽見溫迪說道:“說起來主辦活動的那位楓丹朋友,我在石門附近見過他。虹色巡回終於舉辦成功了一次,可得好好祝賀他呀。”

熒已經明白了一切,就是溫迪在後麵做推手:“謝謝,他一定很感激。”

“我們之間不必這麼客氣。”溫迪對著熒點點頭,然後看向了眾人,“說起來,我之前見你們陸續進入新月軒,卻沒有一個人發現我在邊上呢。”

王道一微微一愣,可能是他一路上都在和香菱說話,也可能是溫迪藏得太好了,他是真的沒看見溫迪。

不過,溫迪的陰陽怪氣也不是對著王道一的。

隻見溫迪看向了鐘離,眼眸微微沉下:“該說是我藏得太好呢,還是有些人無視了風聲呢…”

“嗬嗬…每到海燈節,璃月港都人聲鼎沸。”鐘離輕笑了兩聲,雙手環抱,“大家忙著賞燈、逛街,情致到了難免即興出遊,誰都不好預測他人的動向啊。”

王道一和胡桃莫名對視了一眼,來了,來了,這熟悉的感覺,鐘離要開始上升高度了。

果然,又聽見鐘離繼續道:

“眼下慶典進展順利,新朋舊友相聚,本是一件值得慶賀的美事。能在新年伊始與諸位相聚於此,真是令人開懷。”

說著,鐘離站了起來,提起了眼前的茶盞:“此情此景,請允許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王道一一臉的興奮,看向了魈。

降妖除魔無數的魈大聖,此時一臉的惶恐,神色緊張,頗為有趣。

倒是他身邊的熒,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緊張,這才讓魈稍稍的放下心來。

“鐘離先生說得好啊!替我把想說的話都講完!說到這個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一個不速之客突然闖進聚會,沒有給大家添太多麻煩吧?”溫迪接上了話茬,倒是讓魈鬆了一口氣,然後隻見溫迪也提起了茶盞,“在蒙德,這種時候我們都是喝酒的,但鐘離先生堅持喝茶,那我也用茶水敬大家一杯!多謝款待咯!”

魈:今天是我受難日是吧。

他抬頭看向了王道一,隻見王道一眼裡滿是笑意,很顯然,這個家夥一直在笑。

看見魈看向自己,王道一揉了揉蒼的頭發,然後對著魈點點頭。

我雖然一直在笑,但我可沒有戲弄你哦。

王道一和魈對視的時候,胡堂主也站了起來:“客氣客氣!本堂主做東,大家吃好喝好,新年登高!之所以隻有茶,也是考慮到餐後大家可能還有活動嘛。”

魈收回看向王道一的目光,又看了看敬茶的兩位,忍不住微微歎氣。

終於,還是熒看不下去了:“魈。”

魈:“何事?”

“你吃飽了嗎,要不要出去走走”熒邀請道。

魈鬆了一口氣:“可以。”

主位上,胡桃也點點頭:“二位已經吃好了嗎?出去透透氣,消消食也不錯。”

“那我也……”派蒙急忙想跟上熒。

熒卻對著派蒙搖搖頭:“派蒙繼續吃吧,我們很快就回來。”

派蒙搓了搓小手:“那一定要回來哦。”

熒和魈一起出了門,大家也都結束了敬酒環節,開始互相聊天起來。

鐘離和溫迪自然是湊在了一起。

鐘離:“這位新朋友,聽上去很懂酒的樣子啊。”

溫迪:“哪裡哪裡,我隻能喝個熱鬨,比不上鐘離先生講究。還好這次是喝茶,不然萬一我酒量不行喝醉了說些胡話,豈不是要讓剛認識不久的鐘離先生看笑話了?”

鐘離:“不敢不敢。您是胡堂主請進來的客人,我怎麼敢笑話您呢?”

兩個老東西互相打著機鋒,好像朋友會麵,又好似立馬就要打起來。

胡桃則是和香菱湊到了一起,詢問開飯前大家在聊什麼。

重雲和行秋則是聊起了枕玉老師的事情,行秋神色不太正常,但重雲卻沒有發現。

唯有王道一,好像也沒有什麼好聊的,一直抱著蒼在玩。

時間一點點過去,包房的門被打開,是店小二,

“胡堂主,您叫的飯後茶點可以上了嗎?”店小二問道。

胡桃點點頭:“上吧上吧。”

於是店小二開始上茶點。

“嗚嗚嗚,熒怎麼還不回來啊。”派蒙一邊吃東西,一邊糾結,看上去,食欲是不好了些。

香菱揉了揉派蒙的腦袋:“正好我也有事找魈大聖,我出去找找他們吧。”

派蒙:“真的嗎?香菱你真好。”

王道一:“要我陪你去嗎?”

香菱搖搖頭:“不用啦,就一點小事而已。”

說著,提起了禮盒,出了包房。

香菱給魈做了杏仁豆腐,雖然她沒有說,但怎麼可能瞞過王道一。

畢竟,鍋巴也偷偷去給香菱幫了忙,而且杏仁豆腐的味道獨特,王道一想不知道都難。

當然,也不是魈才有,香菱做了好幾份,其他人也都有。

很快,也不過出門了幾分鐘的時間,香菱就帶著熒和魈回來了。

派蒙連忙飛到了熒的身前:“啊啊啊,你們可算說完悄悄話了,不是說很快就回來嘛,哼!”

熒雙手叉腰:“挺快的啊,派蒙的時間觀念有誤。”

見熒不認錯,還把鍋丟給自己,派蒙生氣了:“你、你這家夥,竟然這樣說我!”

然後……化悲憤為食欲:“那我不僅讓你知道什麼叫時間觀念有誤,還要讓你知道什麼叫食量觀念有誤!”

派蒙雙手叉腰,昂首挺胸:“你的點心,歸我了!”

可惜,無論是熒還是魈,都沒有理會派蒙霸占點心的事情。

“抱歉,久等了。”魈上前一步,也不知道熒和他說了什麼,但可以看出來,他現在神色自然多了。

胡桃笑了笑:“不打緊,左右都是閒聊,沒什麼正事。你們在外麵聊,我們在屋裡聊,不是一樣的嘛。”

熒笑了,瞥了一眼派蒙:“堂主寬容,派蒙學著點。”

派蒙一個扭頭,不去看熒:“哼,忙著吃東西呢,不理你了。”

見人都到齊了,胡堂主梅花眼微微一閃,又有想法上心頭:“不過雖說都是熟人,但過節聚餐,儀式感的東西還是要搞一些的。”

溫迪很捧場:“哦?難道是有什麼風俗習慣嗎?”

胡桃昂首:“沒有!”

溫迪神色一滯。

然後又聽見胡桃說道:“不過本堂主為了討個好彩頭,,現編了一個!擇物不如撞物,就用桌上這個熏香的爐子吧。”

眾人順著胡桃指的方向看去,一尊香爐正在飄香,一縷縷熏香從香爐內飄起,帶著一絲優雅淡然之氣。

“燒了這麼久,裡麵的香料也快燃儘了,那麼就讓在座身份最尊貴的客人為大家續香點火。”胡桃繼續說道,好彩頭張口就來,“意為生生不息,祝願新的一年蓬勃發展,日新月著!”

溫迪繼續捧場:“原來如此,好意象,不愧是胡堂主!”

然後他一手托著下巴,一邊說道:“那麼說到在座身份最尊貴的客人…一定就是王道一閣下了吧。”

行秋和重雲也點了點頭,王道一的身份是公開的,作為赤沙之主,說他是這裡最尊貴的客人,這毋庸置疑。

看戲看一半,火燒到自己身上,王道一連忙搖頭:“赤沙之主的身份,那是在須彌的,這裡可是璃月,我和香菱大婚之事,還是鐘離客卿幫忙操辦的,鐘離客卿算是我的長輩,這最尊貴之人,當屬鐘離客卿。”

王道一絲毫沒有猶豫的將鍋丟給了鐘離。

鐘離瞥了王道一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我作為往生堂的客卿,怎麼能居於堂主之前,這續香,還是得讓胡堂主來。”

胡桃也擺了擺手:“都說了要讓貴客來,我這個做東的怎麼能算在內呢。既然吃了一桌好飯,那還不如讓在座的唯一大廚香菱來比較好。”

香菱嚇了一跳:“哎,是這麼算的嗎可這頓飯不是我做的呀!”

胡桃搖搖頭:“沒關係啦,你們想想看,香菱,赤沙之主的妻子,仙人的親傳弟子,爐灶之魔神的同行夥伴,逐月節廚王爭霸賽冠軍得主。著名飯店萬民堂唯一繼承人,本堂主的老友之一,難道不夠格嗎?”

邊上,派蒙神色奇怪:“怎麼感覺名號越說越回去了。”

一般來說,名號都是小的放前麵,大的放後麵,循序漸進,才能給人一種,‘哦,厲害’的感覺。

但胡堂主這一套,很顯然是倒著來的。

香菱急忙擺手:“停,停,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而且,剛才道一哥也說了,鐘離客卿是長輩,我們可不能目無尊長呢。我覺得……”

香菱環視了一周,將目光放到了行秋身上:“那…那要這麼算的話,難道璃月港最大的商會之一——飛雲商會家的二少爺不高貴嗎?”

胡桃點了點頭:“有商會少爺點香,大家新年一點發大財。”

行秋是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連忙推脫:“沒這個道理吧?而且發財雖好,還是不如身體健康,平安喜樂來得重要。”

說著,行秋露出一絲壞笑:“所以說,應當讓擅長驅邪、保護大家家宅平安的重雲方士來才行。”

“啊?還有我的事呢?”重雲連忙拒絕,“有降魔大聖在,怎麼也輪不到我吧?論輩分,在座的隻有躺上仙一位仙人,那定當…”

魈雙手抱胸,搖了搖頭:“我絕不是在座身份最尊貴的人。”

熒目光流轉,看了看魈,又看了看鐘離,

‘魈不會要選鐘離吧。’

熒在心裡暗自想到。

然後就聽見魈繼續道:“以各位的眼力,定能明辨。在座有一個人與所有人都熟識。”

熒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派蒙眼睛一亮:“啊,對哦!雖然你這家夥總是損我,但的確人緣很好,和所有人都認識呢!”

說著,派蒙突然想起了什麼,小臉一擺,轉過身去:“啊不對!我剛剛說不要理你了來著…”

看見派蒙的動作,熒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這樣的人,可不止我一個哦。”

派蒙被吸引了,轉過身來:“啊,還有嗎?”

熒笑著看向派蒙:“派蒙,去照照鏡子。”

“欸?欸!”派蒙睜大了眼睛,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我才是這裡最尊貴的客人嗎?這可真是突然,哎嘿嘿…”

說著,派蒙臉上的不可置信就變成了不好意思。

溫迪:“我讚成,這個人選好。要是沒有一個堅持陪同的夥伴,漫長的旅途就會變成一場無儘的孤旅呢。一旦有了說笑打鬨的朋友,所有的景色都會變得多姿多彩。”

王道一也點點頭:“派蒙可是熒最好的夥伴呢,有派蒙在,熒的旅途才會那麼順利啊。”

鐘離:“熒遊曆諸國,留下了許多精彩事跡。可若是沒有派蒙,這些故事也會單調不少。熒的旅途能平安順利,派蒙功不可沒。”

三位神明都這樣說了,派蒙臉上的不好意思才淡去了一些,

“天哪,突然這樣被誇,我好不習慣”然後又最後確認了一遍,“那個,大家都是真心的吧…”

熒笑著:“當然。派蒙,最好的夥伴!”

派蒙一臉的激動:“謝謝你!雖然你剛剛讓我等了好久,但我不生你的氣了!”

眾人也紛紛同意了熒的選擇,派蒙,就是在場最尊貴的人了。

胡桃作為請客之人,開始宣講:“接下來,由世界上最厲害的熒的最棒的夥伴、向導、摯友——派蒙,來為大家重新點上熏香!”

大家很給麵子,紛紛鼓掌。

胡桃拿過一支熏香和火柴:“來來,派蒙,火柴拿好,彆燒到手哦。”

在眾人熱烈的讚歎與掌聲中,派蒙暈暈乎乎地點上了熏香…

接下來大家推心置腹、自由自在地喝茶閒談,直至夜色漸深。

茶足飯飽,筵席終了,是該道彆的時候了。

新月軒門口。

大家彙聚在這裡,

胡桃看了看天色:“晤…很晚了,不好再耽誤大家時間,就此散會吧。”

眾人:“飯菜和點心都很好吃。多謝堂主款待。”

胡桃也點點頭:“我送行秋和重雲還有香菱、道一回去,至於剩下的,就交給客卿啦。”

溫迪連忙擺擺手:“不必不必,我接下來要往海上走,去見見船上的朋友,就不勞煩鐘離先生大駕咯。”

胡桃也不在意:“好吧好吧,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哦對了,客卿,待會回堂裡一趟,我有事找你。”

鐘離:“好。”

王道一看了一眼鐘離和熒,沒有多說什麼,跟著胡堂主離開了。

他知道後麵鐘離肯定有什麼話要對熒和魈說,可也已經不關王道一的事情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會說什麼,但也就是今年海燈節發生的事情而已。

王道一雖然沒有參與,可大概的事情還是可以明白的。

留雲借風,歌塵浪市,哈艮圖斯,神與仙,神與人,人與仙,無非就是這些了。

王道一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直到……

第二天一早,王道一起床後,在萬民堂的廚房裡看見了打下手的鐘離。

“帝…鐘離先生,您怎麼在這裡?”

“哦,是堂主布置的新任務。萬民堂重開,生意繁忙,你和香菱節日期間被店裡的生意困住,一直沒空遊玩,堂主見了,就派我來幫幾日廚,好讓你和香菱能得些空閒。”

王道一:……

鐘離雙手環抱:“不過來了才發現,有這位能乾的老友在,我似乎幫不上什麼忙….”

鍋巴在一邊,格外的興奮:“嚕咧咧(開心)”

鐘離也是一副開心的樣子:“看著老友搬菜生火,心中很是快活啊。要不…再去借留雲借風真君的「機關烹飪神機」一用”

“嚕咧!”鍋巴連忙擺手。

鐘離:“哦,放不下嗎。”

有鐘離陪著,鍋巴開心的不得了,店裡的生意也逐漸繁忙起來。

不過,香菱卻是有了空閒時間,和王道一度過了一個愉快的節假。

劇情有點長,不想分章水,就一起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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