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啊——我自由了!”
竹清世大聲呼喊著,身後呼嘯而過的風吹地竹清世睜不開眼,可擋不住她極為愉悅的心情。
她左手攥著司銜胸前的衣襟,右手扶著他精瘦的腰身,含笑抬頭看向司銜。
隻見司銜亦是嘴角擒著一抹笑,留給她一個硬朗的下巴,鼻梁高挺而流暢,她就坐在司銜懷中,被他的雙臂圈在懷裡。
她忽地想起了那個前世不顧一切衝進東宮救她的司銜,他就像一束光一樣,照進了她陰暗的生活,半強迫地將她拽起,帶到充滿光明的地方。
她逃了兩輩子的皇宮,他帶她逃出來了!
她清世回江湖了!
忽地她心中湧起一陣衝動,她鬆開了握著司銜衣襟玉扶著他腰的手,任憑上下顛簸的馬背帶給她無依無靠的懸空感。
她雙手伸出,指尖輕觸司銜麵龐,仰起頭,挺直了後背,在司銜懷裡,極輕地親了一下他唇邊的臉頰。
街景被飛快丟棄在身後,剛剛還微眯著眼的司銜驀然睜大了雙眼,滿眼難以置信,表情凝結在了臉上。
司銜心中好像空了一下,忽地周遭的聲音都聽不見了,他腹部與她相碰的地方是那麼滾燙,讓他不敢動半分。
甚至他感受地到落在自己臉上那雙毫不掩飾的眼神,沒有半分收斂,直直地盯著他,但他也不敢往下看。
明明是在半空,卻好似落入了水中,周遭都被甜蜜包裹,膩地好像讓人不會呼吸了。
馬匹腿腳極快,像是跟著兩人心情一樣,要飛了似的,不一會兒,他們便駕馬出了上京城,奔馳平坦的山地上。
山路無限蔓延,兩人在山野中一騎絕塵,揚起山間塵土,猶如點墨潑在山河圖上。
待竹清世移開視線,看向遠方山間春樹,眼中映出層層白雲,司銜才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就這一眼,險些讓他移不開目光。
女子緊緊握著自己身上的衣襟靠在他的胸口,一襲紅嫁衣,鳳冠霞帔,隻是頭冠早已丟在路上。
她發絲淩亂,在風中揚起,露出她精致小巧的臉,麵著紅妝,臉頰紅撲撲,睫毛纖長,不斷撲簌著,眼尾一點紅,朱唇勾起。
他忍不住心臟一顫,兩人紅妝交織相融,好似今日與她新婚的人是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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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看著莊太後端莊遠去的背影,雲皇鬆了口氣。
莊太後與女兒得以團聚,涼安也按與竹清世約好的那樣,聲淚俱下地痛斥了雲慎,莊太後震怒,立馬來皇帝寢宮,要求給個說法。
既能離間雲慎與莊家,又能置雲慎與死地,雲皇自然很高興,於是他向太後發誓,絕對會讓雲慎付出代價後,太後才滿意地走了。
“竹星相……之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大能耐呢?”
雲皇坐回南冠帽椅,麵色凝重地看著手邊宸妃送來的西湖牛肉羹。
人家竹清世出嫁,司銜、太後、宸妃,一股腦地進宮阻止。
太後就罷了,畢竟涼安公主一事事發突然,理應如此,但如果他沒記錯,司銜那一脈不是和竹清世是對立的嗎?
竟然主動請命帶隊捉拿雲慎,礙於司銜前些時日立的功,他也不好拒絕。
恐怕兩人早已聯合,隻是最近才顯露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