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秦崇的性格以及進入死囚牢經曆的種種,他斷定秦崇的野心,不會局限於這般。
神武奴再強,也是武皇境界以下,可若他是以神武奴為媒介,那實力恐怖到連武皇都難以招架,到時候那才是真正的恐怖殺器。
對於秦牧此言,李黛玉柳眉也是一蹙,雙眸中也是閃過一抹寒意,對於神武軍還是那秦崇,其實她未曾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但她接下來的話,卻很現實:“秦牧,你瞻前顧後地做事,是因為你是這大寧的人,是因為你還記得自己皇太子的身份,而你更是記得有那麼一個人,奪了你的王位讓你淪落今日處境。”
“可這些我都明白,但又如何,以你目前的處境,神武奴印就是你最大的束縛,你若連這都無法擺脫,談何去考慮什麼天下安危、什麼百姓苦不苦的事情?”
“身處甲牢,收起你那未曾散去的憐憫之心,因為在甲牢當中,你這些憐憫與聖人心,才是最毒的毒藥!”
李黛玉那額頭用血液點綴的花鈿,卻在這個時候顯得有些不太美麗,但就是這一份不太美麗,反而顯得更加真實。
“你太善良了,善良到讓你忽略了你的身份……”李黛玉走近一步,玉手抬起,指向他手中的金簪,低啞地說道:“恐怕你已經忘記了你這金簪的來曆吧,恐怕忘記了你額頭的‘奴’印是從何而來吧?”
“他們可不會如你一般顧忌天下之憂,更不會如你一般瞻前顧後,他們隻想滿足自己一己私利從而一統天下,享受那最高位置的無上榮耀!”
“所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活得自私一點,才是你眼下該做的事情!”
李黛玉最後一句,像是告誡,她並不認為自己有錯,所以她冷酷無情任由徐大、俞狽死在麵前,她都不會無動於衷。
秦牧聞言這些,呆滯原地,但他那炙熱的內心,卻依舊未曾冷淡下來。
他承認李黛玉的說得沒錯,更能想象到李黛玉從那個位置跌落到如今甲牢死囚的心境,但他不會如此改變,因為自己的堅持,是他唯一能在死囚牢保持自我的東西。
他會讓自己變得冷酷無情,但卻不會失了那一份自我。
失去自我,才會變成真正的行屍走肉,這不是秦牧想要的,更是他內心最抗拒的樣子。
秦牧便不再與她爭議。
……
接下來!
對於成年黑蠱捕捉,此地竟然再也沒有找見一個。
無名山峰上這麼多的屍骸,能徹底養成的黑蠱,也就隻有剛才發現的一條。
“看來,我們隻能去那個地方啦!”李黛玉這麼一說,神色冷木下來。
“那是什麼地方?”對於她這麼一說,秦牧立即問道。
而李黛玉未曾回答,卻讓徐二有些忌憚的臉色難看下來。
“一個埋著活死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