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將村雨拔出,手上青筋怒跳,他反手握刀直刺左側車門。
長刀瞬間貫穿車門,嵌在裡麵,半截刀身暴露於外。
隨後就是猛踩刹車,車輪在地麵滑動接近失控的邊緣。
濃腥的血在風中拉出十幾米長的黑色飄帶!
即便如此,馬路兩邊的死侍也是一個個的從黑暗中鑽出,狠狠地撲向這輛行駛的汽車。
繼續猛踩油門,楚子航碾過一個個黑影,直直向前方衝去。
期間夏彌用連續不斷的子彈打在扒在車上的死侍,它們一個個的被甩到車尾。
“師兄,我覺得我們可以停下來了。”
到達某種臨界點之後,夏彌看著前方金色的光輝小聲說道。
車猛的減速,刹車片刺耳的嘶叫著。
事實上經過死侍的衝擊後,這輛車已經快要報廢。
楚子航和夏彌打開車門下車,位於他們前方的是一個雙手捧著華貴寶盒的金發男人。小說
在他身後的是四個帶著銀色頭盔的女武神,每個都是既高挑又漂亮。
除此之外就是包圍過來的密密麻麻死侍群,根本數不清。
“抱歉,我不該帶你出來的。”
雨中,楚子航一手持刀,一手將夏彌拽到自己的身後。
“白癡啊你,這種時候道歉有個p用。”
夏彌沒好氣的把袖子一捋,一隻手從車子裡拿出剛剛組裝好的單兵火箭筒。
“讓開!”
楚子航微微一愣,讓了個位置。
夏彌將單兵火箭筒扛在肩上,迅速瞄準前方的金發男,小臉兒微微一凝就扣動了扳機,導彈帶著尾煙射出。
轟的一聲巨響,爆炸的火焰和煙塵就籠罩了目的地。
——
法拉利高速過彎,濺起兩米高的水花。
將暗紅色的長發梳成長長的馬尾之後,陳墨瞳就開走了她留在醫院門口的法拉利。
為了防止陳墨瞳出什麼事情,路明非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目前的情報。
其中有一段視頻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暴風雨加劇前的機場。
客機開始加速,機翼在風雨中微顫,一切都很正常,這本該是一次平穩的起飛。
但這時候積水中的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員遙遙的揮劍,揮劍的時候他距離飛機還有上百米。
但劍落下的鐵光就像一道颶風一樣橫掃了機場,本已昂起的機頭忽然往下栽,飛機不受控製地從跑道儘頭滑出。
“諾諾,這個視頻你能看到什麼嗎?”
“這是飛機出事吧,它突然出了故障?”陳墨瞳詢問,但看到路明非沒什麼表情的臉後她試探性的問道,“不是正常的事故?”
明非微微點頭。
看來這些隻有自己能看見了。
抵達市內,看了一眼陳墨瞳被暴雨衝刷已經濕透的衣服,路明非讓她停在了一處沒人的店麵。
伸手將鎖捏斷,路明非推開大門,示意陳墨瞳去換件衣服。
這是一家小店麵,路明非將口袋裡的所有錢工工整整的放在了桌子上。
“謝了啊。”
陳墨瞳在試衣間向路明非表示著感謝。
在她道謝之後,路明非和她同時沉默了下來。
這時候路明非才發現,好像除了任務的情況,他們倆好像根本沒什麼話可說的。
片刻後陳墨瞳似乎是受不了這詭異的沉靜了,她開口道“蘇茜那妞這個暑假過的可真爽,家離得遠,也不用出什麼任務。”
“是啊,都快被偷家了。”
路明非嘴裡吐著槽。
“你說什麼?”陳墨瞳有點聽不懂路明非的意思。
“沒什麼。”
路明非打了個哈哈就過去了。
他想了想最近夏彌的動作,明顯就是想攻略楚子航,趁蘇茜師姐不在的十幾天,每天想著法兒找楚子航去玩。
關鍵是師兄還覺得沒啥毛病。
不行,為了蘇茜師姐的幸福,等這次事件過後,自己要狠狠的打壓打壓夏彌。
“我換好了。”
陳墨瞳走出試衣間。
她簡簡單單的穿了一件白襯衣和牛仔褲之後就走了出來,其中煉金短刀被綁在她的大腿上。
“那我們可以出發了。”
路明非轉身看向陳墨瞳。
隻是在轉身的瞬間,路明非看見了諾諾身後的巨大試衣鏡。
那麵鏡子簡直通天徹地,鏡中湧著銀色的光輝和雷霆,手握長弓,滿頭銀發的男人矗立在鏡子中央。
裡麵倒映出的景象不是這間店麵,而是風雨中的大廈。
根本不在此處出現的大廈。
他張弓拉弦,一根帶著雷霆的箭瞄準了陳墨瞳。
鏡子的表麵如水波那樣顫動,似乎是要通過鏡子跨越顯示和虛幻的邊界!
與此同時,殘心的刀身爆燃,黑色的流體火焰纏繞整把刀。
路明非微微踏步,仿佛瞬移一般的出現在了陳墨瞳的身後。
隨意揮手,包裹著靈壓的刀身瞬間將鏡子一切為二!
鏡子碎裂的瞬間,一根帶著雷霆焰光的箭也被路明非斬碎。
發覺路明非的動作之後,陳墨瞳猛地轉過身,但她什麼都沒看見。
“有什麼東西嗎?”陳墨瞳睜大眼睛詢問。
“估計是那些所謂的女武神沒把你帶到,她們的領導來找你了。”
路明非觀察著破碎的鏡子,“沒想到,居然會當著我的麵搞這一出。”
“那怎麼辦!”
陳墨瞳毫不猶豫的相信了路明非的說辭,在這種環境下,他說什麼她都信。
“對於自信的人,殺回去是對他最好的獎勵,位置在cbd區的時鐘大廈。”
古羅馬式的表盤上,雕花的貼指針緩慢的旋轉起來,每到準點就會報時,表盤上方是一個直升機起降平台。
時鐘大廈是這座城市裡第一座可以容直升機起降的大廈。
而現在,一個手握長弓,滿頭銀發,肌肉紮結的壯漢正站在時鐘大廈的頂部,他遙望遠方,就像一座古羅馬英雄的雕塑。
瓦利,北歐神話中的自然之神,他是奧丁和女巨人rindr所生的孩子,出生的目的是為了報光明神巴德爾被殺之仇。
cbd區,陳墨瞳駛過了世貿金融中心,炎黃博物館,城市天頂花園,肉眼可及的地方就是時鐘大廈。
路明非站在踩滿油門的法拉利車頂,殘心挎在腰間,他伸手朝向背後長達三米的黑色機械盒。
遠遠注視著手持長弓,正欲射箭的自然之神,瓦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