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精神病院患者偷偷開出來的。”
他迅速走到路中央,從腰間掏出一個羅盤般大小的裝置,手指在護臂屏幕上輕輕一點,啟動了預設的程序。
隻見那個羅盤大小的裝置,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驅使,瞬間組裝成一個堅固的攔車盒子。
白色裝甲車越來越近,引擎的轟鳴聲在空曠的道路上回蕩。
就在白色裝甲車即將撞上攔車盒子的瞬間,一股強大的磁場從中散發出來,將那輛白色的裝甲車牢牢吸附住。
巡察員毫不畏懼地走進攔車盒子,他敲了敲車窗。
車窗緩緩打開,露出了駕駛座上一位身穿黑色戰甲的軍人。
他的目光與巡察員相遇,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年輕的巡察員目光犀利地掃過士兵戰甲上精致的浮雕徽標,立刻認出那是南部軍區獨有的“青山綠水”徽標,這是南部軍區特有的標誌,他家書房裡也有一枚。
他毫不猶豫地舉起右手,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語氣中透露出職業的嚴肅。
“請問,車內是哪位長官?我是巡察局的巡察員錢多寶,負責封鎖祁崖山102交通要道。此區域已被設為禁區,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出示您的身份證明。”
然而,駕駛座上的人仿佛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他的雙手已經離開了方向盤,開始做出一係列奇怪而機械的動作,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操控。整個車廂內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氣氛,讓人不寒而栗。
錢多寶頭皮一陣發麻,但職責所在,他隻得硬著頭皮再次發聲,語氣中多了幾分嚴肅與堅定。
“長官,我是巡察局的巡察員錢多寶。這條路已被封鎖,非特許證件不得通行。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這是為了維護城市的秩序與安全。”
駕駛座上的人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從包裡拿出一個證件遞給錢多寶。
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依舊在機械地重複著某個動作。
錢多寶接過證件,眼角餘光不經意地掃過後視鏡。
鏡中的畫麵令他瞬間毛骨悚然,背脊發涼。
隻見裝甲車的車廂內,端坐著十二個身著黑色戰甲的士兵,他們的雙手都在以一種詭異的節奏晃動著,與駕駛座上的人如出一轍。
這詭異的景象讓錢多寶背脊發涼,雞皮疙瘩瞬間爬滿了全身。
在這時刻,馬鐵保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一股難以名狀的緊張感如電流般流過他的身體,讓他的每一個細胞都緊繃起來。
他步履沉穩地朝那個攔車盒子走去。
經過錢多寶身邊時,他習慣性地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然而,這一次,錢多寶的反應卻異常詭異。
錢多寶卻像一尊石雕般站在原地,目光空洞而呆滯,仿佛被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吸走了靈魂。
他手中緊握著那張證件,嘴唇微微顫抖著,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內心的驚濤駭浪。
馬鐵保皺了皺眉,他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他用力推了推錢多寶的肩膀,試圖喚醒他的意識,但對方卻如同失去了知覺般毫無反應。
“喂,你怎麼了?”
馬鐵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
但錢多寶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就像失去了知覺一般,對外界的一切刺激都置若罔聞。
馬鐵保的推搡,仿佛隻是拂過一片無形的空氣,未能引起任何漣漪。
他接過錢多寶手裡的證件,他湊近仔細端詳,證件上那鮮亮的“特彆行動隊”字就像是一道閃電,瞬間在他的心頭劃過。
他的目光下移,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徽標,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那是他們無數戰士心中的榮耀與信仰。
而在徽標旁邊,西深基地研究中心的鋼印清晰可見,每一道線條都顯得那麼莊重而有力。
馬鐵保的心跳瞬間加速,他感到一股強烈的緊張感從心底升起。
他抬頭看向駕駛座上那個身穿黑色戰甲的士兵,馬鐵保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板,啪嗒一聲,他的右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他迅速將攔車盒子關閉收起,雙手將證件恭敬地遞回給駕駛座位上的士兵,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長官,您請通過!”
坐在駕駛座上的士兵微微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在馬鐵保身上掃過,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簡單地回應道:“嗯,你們繼續執勤。”
然後,士兵雙手放回方向盤上,踩下油門,車輛緩緩啟動,逐漸消失在遠方的道路上。
馬鐵保站在原地,目送著車輛離去。
車身的行駛軌跡依舊是歪歪斜斜,仿佛一條受傷的蛇在荒涼的土地上艱難地扭動。
輪胎與地麵的摩擦聲尖銳刺耳,伴隨著裝甲車沉重的轟鳴聲,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車身的每一次顛簸都讓人心驚膽戰,仿佛隨時都可能失控翻滾。
然而,這輛裝甲車卻似乎擁有一種不屈不撓的力量,始終頑強地向前行駛著。
馬鐵保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漸行漸遠的白色裝甲車上,直到它消失在視線之外。
他才轉身看向身後的錢多寶,發現他的臉色異常慘白,雙目無神,瞳孔渙散,整個人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馬鐵保輕輕推了推錢多寶。
“噗通!”一聲悶響,錢多寶突然倒地。
馬鐵保心頭一緊,趕緊俯身拉住錢多寶,用力將他翻了過來。
“小老弟,小老弟……”
馬鐵保急切地呼喚著,同時拍打了幾下錢多寶的臉頰。
然而,錢多寶並沒有任何反應,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整個人顯得異常詭異。
馬鐵保心中焦急,他知道如果不儘快喚醒錢多寶,他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他迅速低下頭,用自己粗糙的拇指輕輕壓著錢多寶的人中,試圖通過刺激穴位來喚醒他。
然而,即使是這樣的刺激,錢多寶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馬鐵保的心中不禁湧起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