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鏡……”
這名字怎麼有點耳熟,好像是在哪裡聽過。
鹿知之歎了一口氣,看來在許峰這裡問不出了。
她從兜裡掏出一張符紙丟給許峰。
“這符紙你隨身帶三天,補一下剛才流失的精氣。”
她放緩聲音。
“許峰,如果你願意把你父親的墳遷走,我會另給你找一處風水寶地。”
“但如果你覺得,自己有高人撐腰,不怕我的話,那我也不介意跟你較量一下。”
許峰從床上爬起來了,跪在床上哀求。
“姑奶奶,我父親的墳我是花了大價錢的,還加上了……”
他說到這又閉了嘴,說不出話。
鹿知之明白了,又是那該死的禁言咒,每次說到關鍵的東西,都會閉上嘴。
許峰嘗試了兩次,發現發不出聲音,繼續哀求。
“要不然,我這邊給你些賠償,或者我出錢跟你買斷了那塊地行不行?”
“反正那地就在邊上,緊鄰著森林公園,你們也沒什麼損失。”
鹿知之冷哼。
“你以為山脈風水是買蛋糕?你切一塊,他切一塊就能帶回家?”
“鹿家那座山我祖先守了百年,早已與我們氣脈相連。”
“你現在的運氣是偷我鹿家所有人的運勢,你會一帆風順,我鹿家卻人人都在倒黴。”
許峰絲毫沒有悔意,還是想著繼續懇求。
鹿知之不願意再跟他廢話。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
“三天之後,你若不給個解決的方法,就彆怪我不講仁義,掘了你父親的墳。”
“邪法詭陣,我也知道幾個,拿著你父親的屍骨,不搞得你家破人亡,我就不姓鹿!”
“拚著我的一身修為不要,也要讓你和你背後布陣的人給我全家陪葬!”
許峰氣得一屁股坐在床上。
鹿知之才不理他,拿著行李便走出了房間。
已經撕破臉皮,再留在這裡已經沒什麼意義。
後山的靈氣在不斷地流失,她還是要想辦法解決。
電話響起,張伯溫和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
“二小姐,車子已經到樓下,您可以下來了。”
鹿知之嗯了一聲掛了電話,便往樓下走去。
上了車才發現,張伯親自來接她。
“二小姐,老太太這兩天經常來,要不然你去大小姐那邊住一段時間?”
鹿知之搖頭。
她本想回家休息一下,可那老太太居然還是賊心不死地想要鬨人。
“不了,我哪裡也不去。”
“張伯,你幫我訂一張機票,我要去烏鎮。”
張伯神色釋然。
“對,出去走走也好。”
鹿知之不是流連烏鎮的景色,而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方老爺子臨終前跟她講過自己家族的事。
他提到過一個名字。
玄鏡宗。
道家修行多在南方,北方仙家居多。
師父在世時也經常去南邊跟彆的道友交流,可從來沒帶她去過。
道門派係眾多,大小宗門不斷,她和師父這種散修比較少見。
這兩次禁言術都與她有莫大的關係,所以她一定要去探探玄鏡宗的虛實。
張伯十分貼心,已經幫忙預定好了酒店。
一下飛機,便直奔預定的酒店。
酒店在鬨市區,人氣旺盛。
可越是人氣旺的酒店,越是穢氣叢生。
鹿知之畫了幾張符,貼在門口和窗口。
洗去了一身的煩惱和疲憊,美美地睡了一個安穩覺。
第二天醒來,她給方子存打了個電話。
“方先生,我們見一麵吧。”
“我有些玄鏡宗的問題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