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你知不知道玄鏡宗做這樣的勾當?”
無言低頭。
“算是知道吧,不過這一切都是有緣由的!”
“玄鏡宗已經有百年的傳承,最初並不是現在看到的模樣。”
“那時玄鏡宗是個很大的宗門,各家修行百花齊放,這南洋的蠱術也算是一個分支。”
“後來年經動蕩,玄鏡宗不得不隱世不出,變成了每支各守一地。”
“有道是,聚則合,分則散。”
“各地不服宗門的管理,另立分堂,這京市,一直是李家一脈。”
“玄鏡宗的掌門迭代,聖女也不知所蹤,直到現在這位掌門,不問世事,所以宗門內十分混亂。”
鹿知之好像明白了無言的意思。
“你是說,李明正確實是玄鏡宗的人,但是他們已經不聽你們的管束對麼?”
無言輕嗯了聲點點頭。
“對。”
“但也不算完全脫離管控,隻能說井水不犯河水。”
“雖然他們不聽管束,可每二十年的宗門大會還是要參加的。”
“南洋這一支曾經最高做到過長老,他們製定了一個規矩。”
“隻要是玄鏡宗分支的掌門,必須種下子母蠱,才能受到玄鏡宗的庇護。”
“這李明正恰巧被種下了子蠱。”
“我剛才就是捏碎了他的母蠱,才讓他身死魂滅。”
無言看著鹿知之,一臉的責怪。
“你不該對他動手,修道之人修的是心,是德,你這種行為,無異於殺人!”
鹿知之不以為意。
“我沒有想殺他。”
“他身上全是業障,我隻是幫他割掉而已。”
“我那把刀也不是普通的刀,而是泰山地心中的精豐鋼鍛造。”
“我平日裡用它來雕玉佩的。”
無言張大著嘴,驚訝不已。
“這精豐鋼居然在你手裡。”
鹿知之拿出精豐鋼,用一塊細細的棉布輕輕擦拭。
“我日日放在月華下滋養著,今天這算是沾上晦氣了。”
鹿知之仔細的擦拭著刀鋒,並沒有注意到無言的神色。
無言激動的看著他手中的那把刀,攥緊拳頭拚命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這刀,居然又回到了她手裡。
她也能用這把刀。
真是出乎意料。
十幾年不見,刀鋒依然那麼純粹鋒利。
隻是平日裡那閃著寒光的利刃,此刻因為沾染了晦氣而變得烏黑。
眼見著鹿知之將刀收進口袋,無言急忙偏過頭,隱藏自己的情緒。
鹿知之好像感受到了無言的一絲靈力波動,轉頭看向他。
可無言卻隻是沉浸地看向窗外的景色。
“老頭,那個李明正是怎麼回事?”
李明正活動了一下臉部的肌肉,確定自己表情放鬆,才轉過頭看向鹿知之。
“他這一分支本就善用邪術,這是他們一種續命的手法。”
“以自身飼喂蠱蟲,命氣息與蠱蟲相連,再加上一些禁術,可讓自己肉身不死不滅。”
“但他身上種的母蠱,會被放進玄鏡宗的禁地,寒潭洞內,所以他見我拿出來才慌了神。”
無言又歎了一口氣。
“其實我這一次來,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的,沒想到你比我先一步。”
鹿知之反問。
“那你想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