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彆呀,機票都訂好了,你不去怪浪費的。”
“我們修行之人最忌諱浪費了,萬物皆有靈,浪費可恥……”
無言絮絮叨叨地將鹿知之推走,顧言洲甚至沒有跟鹿知之說一句再見。
重九將車門關上,回身看了他一眼,便上了車。
直到車子完全看不見,顧言洲將家裡的傭人全都叫到客廳。
“從現在開始收拾房子,打包好私人物品,這房子,我要賣掉。”
傭人們麵麵相覷。
這房子可是住了二十幾年了,雖說不是老宅,但也是顧家非常重要的一個宅子。
怎麼說賣掉就賣掉了?
可主人家的吩咐誰敢不從,紛紛開始行動。
顧言洲看了一眼宅院,然後回到樓上的書房繼續辦公。
兩個小時後,重九打過電話。
“五爺,鹿小姐和無言道長去了烏鎮。”
“聽說是方家的小少爺要結婚。”
顧言洲皺起眉頭。
“方家的那個重孫輩,叫方子存吧!”
“他太爺爺剛過世不久,他怎麼會結婚?”
顧言洲歎了一口氣,掛了電話後,又撥通了電話。
“陸召,方家那小子結婚,有沒有給我發請柬?”
陸召剛才要賣房子的打擊中緩過神來。
“發了啊,可是你一向不參與這些事的,我就給拒絕了。”
顧言洲聲音堅定。
“我要去,給我搞一張請柬來。”
陸召那薄薄的神經再次崩碎。
“大哥,你以為這是買電影票啊,你想退就退,要看了就再買一張!”
顧言洲聲音沒有絲毫感情,冷哼一聲。
“我想參加方子存的婚禮,如果我沒參加上,就想辦法讓他再結一次。”
“反正我就要去!”
陸召聲音裡帶著無奈。
“方家人最是純孝,方子存他太爺爺過世還不滿一年呢,他爸爸怎麼會同意這婚事!”
烏鎮,方家祠堂。
清脆的巴掌響起,在場人倒抽一口冷氣。
“逆子,你太爺爺剛過世不久,你還在孝期,怎麼能結婚!”
“我們方家最是重孝道,當初你爺爺過世,你表姐硬是守了三年孝,談了七年的男朋友都分手了!”
“你太爺爺最看重你,你怎麼能如此不尊重他!”
方子存跪在蒲團上,目光直愣愣地看著供桌上的牌位。
任方父怎麼罵他,甚至動手打他,他也無動於衷。
從始至終,嘴裡隻有一句話。
“我要娶胡鶯鶯,我愛她。”
方父氣地捂著胸口,被人扶著坐在椅子上。
身邊的女人急忙地上茶水。
“伯父,您消消氣。”
“子存一向孝順,這次可能是有什麼苦衷。”
說著,她湊近方父耳邊小聲說。
“是不是人家姑娘懷孕了,子存要負責?”
方父一聽這話,當即就將手裡的茶杯砸在地上。
“這更胡鬨!”
方父氣的抄起凳子就要往方子存身上砸。
“今天我就打死這個逆子,省得傳出去丟我方家的臉!”
椅子剛抬起來,方父隻覺得一陣暈眩,渾身無力,一屁股坐在地上。
與此同時,一道清亮悅耳的女聲從門口傳來。
“不是說,現在是法治社會了,不可以隨便殺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