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之對生日的事一直沒有太在意,因為她和趙玉舒任芊芊兩個人前後隻差了一兩天。
可人的生辰八字決定了每個人的一生,失之毫厘差之千裡。
哪怕隻差一個小時,也會有不同的際遇。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包裡的項鏈。
那項鏈鹿飲溪送給她後,她一直呆著,今早洗完澡之後便摘下了沒有繼續帶,而是收進了包裡,
回來的那天經曆了太多事情,她腦子有點懵。
現在想來,鹿飲溪當時送給她的是一個貪狼星的星座圖。
如果是按照她的生日,那根本就不是貪狼星。
怪不得她給自己卜卦總是不準。
雖然‘醫者不能自醫’,自己給自己算卦總會不準。
但是她用小六壬,以其他東西,比如時間,地點,方位等起卦十次最起碼有六次是準的。
每當用生辰八字起卦,一次都沒有準過。
原來她算的,並不是自己,而是任芊芊!
她越想越後怕。
師父對自己很好,比身為‘父親’的任誠還要儘職儘責,對她算是精心照顧。
可唯獨沒有好好給她過生日,甚至是刻意模糊她的生日。
要麼就是隨便吃一些比平時好的飯菜,要麼就是不在家。
所以,鹿知之對自己的生日意識非常模糊。
那天顧言洲給她過生日,她完全沒有在意,也覺得非常驚訝。
鹿知之緊緊捏著拳頭。
種種線索都表明,她師父根本就是知道她是被抱錯的!
她一直懷疑,是不是師傅去誘惑鹿飲溪將她抱錯,現在看來,這個猜想並非空穴來風。
做玄師一行久了,就會對一些事情有天然的預知感。
有的事情隻要有一個線頭,就會抽絲剝繭,從中扯出一大段來。
這個真相讓鹿知之有些無法接受。
她真的很想問師父,為什麼要做這一切!
“知之!”
“知之,你怎麼了?”
母親的聲音拉回鹿知之的思緒。
她抬頭看向母親。
“沒事的媽媽,剛才突然想到一些事情。”
母親聲音緊張。
“是不是玩了一天累到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一說到臉色不好,顧言洲急忙轉頭看向身邊的鹿知之。
他伸出手貼上鹿知之的額頭。
“好像不發燒,隻是臉色有些蒼白。”
“是不是冷氣開得太足了?”
鹿知之強擠出一抹笑意,想讓眾人安心。
“沒事的。”
“為了表示自己沒事,她還吃了兩口飯。”
鹿飲溪一把攥住鹿知之的手腕。
“如果不舒服我們就回家吧。”
鹿知之不想掃了大家的興致。
“真的沒事。”
“還沒人特意給我準備過煙花呢,我想看看。”
鹿飲溪雖然不願意,但還是慢慢地鬆開了抓著鹿知之的手。
他的臉色在彆人看來,沒有比鹿知之好多少。
這次鹿知之從外麵回來,他便注意到了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那是一個麻花樣的素色銀戒,並不是很精致,卻有著銀飾古樸的氣質。
他以為是鹿知之自己買的,畢竟小姑娘喜歡小飾品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