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之在腦海裡思索了一會,有些模棱兩可。
“好像隱約在哪裡聽過。”
顧言洲猶豫片刻,還是將自己的打算說了。
“玄機子是我一個合作夥伴介紹給我認識的。”
“他號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而且一年隻給一個人解決問題。”
“我上次找到他,想請他來幫忙解決我們兩個共命的事。”
鹿知之瞬間變得緊張。
“我說過了,不可以把我們共命的事情告訴彆人!”
顧言洲斂眸,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那時候我身體非常不好,生怕自己死了連累到你,而且你一直因為這件事苦惱。”
“你之前也跟我說過,你怕我對你的感情是因為我們共命,這對我來說可能會有莫名的吸引力。”
顧言洲牽起鹿知之的手。
“知之,我隻是想向你證明,我喜歡你跟任何事情都沒關係。”
“我隻是單純地喜歡你。”
鹿知之本來有點生氣,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她瞬間火氣全消。
她將手從顧言洲手裡拿出來,低頭掩飾自己發熱的耳根。
“然後呢,天機子怎麼說?”
顧言洲麵色凝重。
“他說今年已經幫彆人處理了一些家事,不能再幫我了。”
“不過他與我有緣分,時機到了,他自然會來幫忙。”
鹿知之喃喃的念著玄機子的話。
“有緣分?”
“有什麼緣分?”
顧言洲也沒什麼頭緒。
鹿知之有些無奈。
“我現在查到的東西有限。”
“我懷疑,我們共命的事跟我師父脫不了關係。”
“鹿飲溪說,是有人誘惑了他,他才將我跟任芊芊調包。”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是趙玉舒的父母自以為是,又陰差陽錯地換成了趙玉舒。”
“我是六歲時跟著師父開始學習玄術道法,但我前幾個月回任家,發現我師父可能出現得更早一些。”
“還有夢裡各種奇怪的事,好像對我有著什麼警示或提醒。”
鹿知之突然想到。
“對了,我覺得我的身世跟玄鏡宗也脫不了關係。”
她想起了無言。
“無言好像什麼都知道,但卻什麼都不肯說。”
可能是剛才哭的有點累,鹿知之被一種無力感裹挾著靠在了沙發上。
“顧言洲,這些東西搞不清楚,我睡覺都不安穩。”
“我總覺得我像是個棋子,被人操控著命運。”
“我以為自己逍遙又自由,殊不知,我的行為,我走的每一步,都在彆人的算計之下。”
“這種感覺很不好。”
顧言洲也靠在沙發上,儘量靠近鹿知之。
“你的命格在我身上,如果說你是棋子,那麼能操控你的人也隻能是我。”
“知之,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我也會去查。”
“就從你出生時開始查起。”
鹿知之轉頭看向顧言洲。
“怎麼查?”
顧言洲淺笑。
“有錢能使鬼推磨,又有什麼是查不出來的呢?”
顧言洲站起身,從老板台上拿了幾張紙,又拿了一支筆。
“來,把你小時候的事情寫上一些。”
“比如你住在哪,什麼小區,叫什麼名字。”
“你鄰居大概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
“你被你師父在哪條街撿到,住在哪裡,都去過什麼地方。”
“隻要你記得的,覺得比較重要的事都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