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啊,隻是……隻是你的手有點涼,我嚇了一跳而已。”
鹿知之嘴角微翹,舔了舔嘴唇。
“那辛西婭小姐,不介意再跟我握一握手吧。”
辛西婭心裡直打鼓。
她不想體會那種針紮般的感覺,卻又想知道,這女孩子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才讓她覺得不舒服。
她顫顫巍巍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嘗試去觸碰鹿知之的手。
剛一接觸到,那種針紮得疼痛,讓她忍不住悶哼出聲。
她本能地要抽回手臂,可那小手死死地攥住自己的手根本無法掙脫。
針紮般的疼痛沁入骨髓,她忍不住尖叫起來。
“啊!”
“鹿小姐,快鬆手!”
鹿知之非但沒鬆手,還趁著辛西婭張嘴的時候,迅速地扔了一把藥丸進去。
怕辛西婭吐出來,她捂住辛西婭的嘴,迫使她仰頭,又狠狠地戳了一下她的喉嚨。
喉嚨猛然收縮,那藥丸嘰裡咕嚕地咽了下去。
看著她吞掉了藥丸,鹿知之這才鬆了手。
辛西婭看著自己手上的白色粉末,那針紮的感覺還在持續。
“你手上的這是……糯米粉?”
她捂著喉嚨,不可思議地問道。
“你給我吃了什麼?”
鹿知之額頭上也沁出了一層汗。
她趁剛才保鏢拖走男人的時候,將手伸進兜裡,在手上抓了一大把糯米粉。
一般人覺得自己倒黴的時候,都會吃一點糯米飯,或者用小包裝一袋糯米帶在身上。
糯米是吸收著土地中的地氣生長而成,除晦氣,驅邪祟最好。
特彆是這種屍氣,糯米簡直就是它的克星。
辛西婭長期塗這種屍油唇膏,早就被屍氣浸淫。
猛然接觸到糯米粉,會如針紮般疼痛難忍。
可她剛才去捂女人的嘴,也接觸到了她嘴上的口紅。
此刻,那接觸到口紅的地方像是被燙傷一樣,起了幾個大水泡。
鹿知之急忙撒了一層糯米在上麵。
屍油腐蝕了她的手掌,用糯米祛除屍氣,否則屍氣入體,她可能會生病。
顧言洲心疼地牽起她的手。
“舊傷還沒好,又添新傷。”
鹿知之收回手。
“沒事的。”
這下徹底撕破了臉皮。
鹿知之從包裡掏出一張符紙夾在指尖,抬手結印,口中念訣。
“除邪祟,鎮邪魔。”
“去!”
符紙飛出,直直飛向辛西婭。
辛西婭回頭就想跑,可符紙粘到身上的那一刻,她身體像是不聽使喚一樣,後退著靠到了旁邊的柱子上。
她掙紮著無法動彈,氣急敗壞地看向鹿知之。
“你是玄師?”
在場許多賓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都準備湊過來看熱鬨。
顧言洲高聲喊道。
“今天的宴會結束,你們可以走了!”
鑒於剛才顧言洲的行為,這些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看著辛西婭靠在柱子上沒說話,似乎也不像是需要幫助的模樣。
這一男兩女的對峙,怎麼看都像是感情糾葛。
眾人也默認為感情糾葛,所以識相的迅速離開。
站在旁邊半天不作聲的無言走上前去。
“這位小姐,把那三支屍油香交出來,這不是你的東西。”
無言的聲音聽不出情緒,言辭卻頗有深意。
“而且這東西,可不是這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