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之轉頭看向女警。
“抱歉,我不知道不能說話。”
果然,鹿知之喊了一聲之後,外麵的爭吵聲停了下來。
顧言洲想靠近門,卻被警察攔了下來,要不是重九攔著,此刻警察已經將他製住。
韓律師見狀急忙安撫著顧言洲。
“顧總,您這樣不合規矩,鹿小姐的事就交給我,你放心,我一定會竭儘全力。”
顧言洲沒回話,抻了抻因為剛才撕扯而被拉皺的衣服。
他扶了扶眼鏡,死死地盯著那扇門,仿佛要用眼神將那扇門戳出一個洞。
“務必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韓律師應聲,然後拿出了證件出示給門口的警察。
“我是鹿知之的律師,請放我進去跟我的當事人說幾句話。”
警察檢查了證件,做了記錄,然後放韓律師進門。
門打開了。
顧言洲揚頭張望著。
鹿知之坐在病床上,也向他看過來。
顧言洲忍不住喊出聲。
“知之!”
他向前一步,可很快便被門口的警察攔了下來。
鹿知之沒說話,隻是輕輕地對著他笑了一下。
笑容裡有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看到她精神不錯,顧言洲一下便安了心。
直到那扇門關上,徹底隔絕了他的目光,顧言洲的神色再次冷了下來。
他偏過頭對重九說。
“叫主治醫師帶著所有檢查報告過來。”
重九領命離開,顧言洲就站在門口守著裡麵的人出來。
幾分鐘後,主治醫師帶著所有參與救治的醫生和護士趕了過來。
報告單一頁一頁展示在顧言洲麵前。
醫生一項一項講解著。
“鹿小姐的一切檢查結果都沒有問題。”
顧言洲久病成醫,他認真地看著報告單上的數據。
“她身體上有沒有外傷?”
醫生搖頭。
“沒有任何外傷,隻是驚嚇過度,暈了過去。”
顧言洲這才呼出胸口一直堵著的濁氣。
他招招手,醫生靠近。
顧言洲在他耳邊說了什麼,醫生點點頭,然後帶著人離開了。
重九不知道在哪裡找來一個椅子放在顧言洲身邊,顧言洲順勢坐下。
他就那樣盯著病房的房門,耐心地等待著裡麵的人。
韓律師剛一進門就出示了證件。
“我要求和我的當事人單獨對話。”
“你們沒有任何證據,就扣留住我的當事人,給她的精神造成嚴重損害。”
“我僅代表鹿小姐的家人保留對警方追訴的權利。”
女警神情一怔,似乎對韓律師咄咄逼人的態度有些不適應。
之前羈押的嫌疑人,請來的律師基本上都非常恭敬,而這個律師滿臉的義憤填膺,仿佛嫌疑人是她的親人。
鹿知之看向韓律師。
“韓律師,算了吧,我也沒什麼驚嚇。”
“那女孩死了,我恰好出現在現場,配合調查是應該的!”
韓律師麵色不善。
“鹿小姐,嚇壞了吧!”
鹿知之搖頭。
“沒事,就是睡了一會。”
韓律師又說。
“你放心,有顧總在,誰也不能拿你怎麼樣!”
“我用我的職業生涯起誓,你在這裡呆的每一秒,我都會給你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