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律師眨了眨眼睛,示意沒問題。
幾個人正在翻看文件,女警的電話響起。
她接起了電話,神色凝重。
“喂,王局。”
“嗯……我知道了……好的。”
掛掉電話,女警長歎一口氣。
“局裡已經批示,鹿小姐跟此次事情無關,一會做個手續,就可以回家了。”
韓律師從包裡拿出一疊文件。
“不用做什麼手續,我都弄完了帶過來了。”
女警神色訝異,然後接過了文件。
按理來說,這東西應該回局裡去批複,要經過幾個人的簽字。
可這律師這麼輕鬆地就拿出來了,看來,這女人的身份不容小覷。
女警看了看,是正規手續,沒什麼問題,就和幾個人在上麵簽了字。
鹿知之也簽了字。
一式兩份。
一份歸檔,一份給鹿知之。
女警頷首。
“鹿小姐,謝謝您的配合。”
“這件案子沒有審結之前,您儘量不要去外地,如果有什麼新的發現需要您配合,我會聯係您。”
鹿知之點頭。
幾個人收拾東西離開,鹿知之追了出去。
“我的包呢?”
她剛邁出門,就看到顧言洲站在門口。
他手裡提著自己的帆布包,滿臉笑意地看著他。
鹿知之轉過頭,也看向顧言洲。
顧言洲還是穿著昨天晚上的那身衣服,西裝沒有係扣子,領帶鬆散著,領口微微敞開。
眼底發青,眼白帶著細細的紅血絲,滿臉都是一夜沒睡的疲憊。
雖然自己沒有犯事,但是被人監禁監視已經二十四小時。
雖然是在舒適的房間,可這心裡總是不是滋味。
特彆是看到為她奔波了一整天的顧言洲,不知為何,心裡竟產生了一絲委屈的感覺。
她做了一個,她以前從來沒做過的事情。
顧言洲站在走廊裡,她後退了一步,然後三步並做兩步的,一下飛撲到了顧言洲的身上。
顧言洲怎麼會看不到鹿知之眼裡的委屈。
她莫名其妙地被關了一天,見不到家人,也聯係不到任何人。
麵對的是穿著冰冷製服的女警,和一次次的審問。
不知道要委屈成什麼樣。
看到她向自己奔來,顧言洲下意識地鬆開了手裡的包。
張開手臂,將那飛撲過來的小姑娘抱了個滿懷。
鹿知之緊緊地摟著顧言洲的脖頸,將頭埋在他的脖頸間。
顧言洲已經不似之前那樣虛弱,她這樣飛撲過來,他居然一下就接住了自己。
他低沉的聲音帶著點疲憊的沙啞。
“知之,讓你受委屈了。”
鹿知之沒說話,她隻是閉著眼睛,感受著顧言洲身上傳來的源源不斷的靈氣,還有那種讓她莫名安心的感覺。
顧言洲死死地抱住鹿知之不放手,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融入骨血。
他心疼極了,小姑娘是不是嚇得不敢說話了。
顧言洲有些心急。
“知之,你怎麼不說話?是哪裡不舒服麼?”
鹿知之推了顧言洲的肩膀一把。
“你太高了,我被你抱著,整個人是懸空的,勒得我快要無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