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之腳步沒停,腳下邁著八卦步,以常人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閃身到了那幾個保鏢身旁。
拽住兩個人的胳膊一抻,便是兩聲清脆的骨頭錯位的聲音。
按著兩個人肩膀,用力一翻,又蕩到了後麵兩個人的身邊。
同樣的清脆聲響起,已經倒地七個保鏢。
剩下那一個保鏢迅速後退與鹿知之拉開距離,退到安全範圍後,用麻醉針瞄準了她。
鹿知之縱身一躍,一隻高跟鞋飛過去將那麻醉槍打偏,麻醉槍打出來的麻醉針,直接衝著黑袍女人飛了過去。
黑袍女人抬手捏訣,一條細小的蛇從她的袖子裡飛出來,撞上了那個麻醉針。
那保鏢從腰上又摸出一隻麻醉針,準備放在槍上對鹿知之射擊。
可他剛把麻醉針安放到槍上,抬頭卻發現他要瞄準的目標消失了。
他隻覺得後頸針刺般疼痛,接著一麻,頓時失去知覺。
鹿知之看著麵前的黑袍人。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鹿知之總覺得她身上有著很熟悉的感覺。
寬大的黑袍遮住了她的全身,隻能從她嬌小的身材上猜測出她是個女人。
鹿知之並未為難她。
玄師在世,多有不易。
隨心而為,或者是為了錢財奔波,那都是自己的選擇。
黑袍女人搖了搖頭,拉緊了帽子,像是怕露出臉。
鹿知之看向她拉帽子的手,如枯樹皮般有著蜿蜒的褶皺。
怪不得瘦小,原來是上了年紀的老者。
鹿知之微微頷首。
“你我本無糾葛,各為其主罷了,一會你自行離開,彆再為虎作倀了。”
黑袍人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鹿知之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光著腳走向顧唯雲。
扔向顧唯雲的那根銀針她用了十成的力氣,還注入了一絲靈力。
這會兒顧唯雲已經滿頭大汗。
她拖著顧唯雲的手臂儘量往後退。
“顧言洲,我離門已經很遠了,你想做什麼?”
門外的顧言洲聲音焦急,聲嘶力竭地喊道。
“捂住耳朵!”
鹿知之捂住了耳朵,外麵倒數。
“三,二,一!”
‘轟’的一聲,整個甬道都跟著顫抖和搖晃。
鹿知之即使捂著耳朵,也被這噴湧而來的氣流震得差點摔倒。
巨響過後,整個門被炸得四分五裂,顧言洲帶著人立刻從炸出的洞裡走了進來。
“知之。”
顧言洲邊跑邊向她伸出手。
“來我這裡!”
鹿知之迅速地朝顧言洲跑了過去。
顧言洲脫掉自己的衣服,在鹿知之撲過來的瞬間,用衣服將她全身遮住。
“嚇壞了吧?”
鹿知之搖頭。
“這計劃還是我提出來的呢,我怎麼會害怕?”
“呃啊!”
身後傳來顧唯雲撕心裂肺的叫聲。
“你們倆,合起夥來陰我!”
“顧言洲,我明明看到你回四合院了!”
顧言洲冷著臉,看向側躺在地上的顧唯雲。
“堂哥,這些年你算計我這麼多次,早該知道,跟我身形相仿的‘替身’不止一個。”
顧言洲將鹿知之往懷裡帶了帶。
“你看到我所有的一切,那是我想讓你看到的,而並非真正的我。”
“如果我的行蹤那麼容易就被人探查到,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你以為覬覦顧家的隻有你麼?”
“狼多肉少,我能坐穩這個位置,很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