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應該好好享受,常熙留給你們最後的禮物!”
鹿知之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躺著的溫何。
他的臉色越來越慘白,並不是害怕,而是身上的生息在流失。
鹿知之仿佛能看見,那青綠色的熒光從體內慢慢升騰上空,取之於自然,歸還於自然。
溫何終於像是體力不支一樣地仰躺在地上。
他身體一抽一抽,嘴角流下鮮血,然後就這樣睜著眼睛不動了。
鹿知之轉過身,不再看溫何,賭氣般的跟顧言洲說道。
“其實遇到這樣的事,無論相識與否,我都會念一段經來超度。”
“可我不想超度溫何,就讓他困於因果中,痛苦掙紮吧!”
幾分鐘後,警察和醫護人員先後趕到。
保鏢早已經將現場處理乾淨,鹿知之的銀針被從手腕上拔了下來,被收了起來。
警察上前詢問,幾個保鏢都有條不紊地回答著。
“我家夫人被誘騙到這裡,所以五爺才帶著我們來救!”
“我們沒有使用任何暴力措施,隻是將人製服。”
“倒是顧二爺,對著旁邊的那個人拳打腳踢,那人好像死了。”
眾人的目光隨著保鏢的目光看過去。
溫何四腳朝天的仰躺著,嘴邊的血已經變成了暗紅色,在地上小小的一灘,臉上的血已經凝固結塊。
他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棚頂的鏡子,像是在看向遠方,看向自己光明的未來。
醫生搶救了一下,收起東西將他的眼睛撫上,而後搖搖頭。
“已經沒有任何生命體征,失去搶救價值。”
警察欲言又止,像是在問死因。
醫生麵色沉重。
“我們對死者的身體進行檢查,發現他腰腹間有大片的淤青。”
“死者口吐鮮血,且生前有明顯的痛感,初步懷疑內臟破裂,尤其是脾臟!”
保鏢又說道。
“我們在包廂裡麵找到了一些不明粉末狀,請跟我來。”
幾個警察帶上白手套,跟著保鏢往裡麵走去。
很快,幾個人便走了出來。
警察摘下腰間的對講機。
“呼叫總部,大馬路這邊發生了重大事件,請求搜查增員派遣。”
對講機一陣刺耳的電流聲傳出。
“收到,收到。”
警察走了過來看了他們幾個一眼。
“我們在這酒吧裡發現了違禁品,你們都需要帶回去調查。”
夜半時分,一群人被帶走,警車救護車,浩浩蕩蕩地離開了酒吧。
因為顧言洲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幾個人自然是無事發生。
酒吧搜查過後,鹿知之錄完筆錄就被告知可以回家。
這也算是她的二進宮,給他錄筆錄的女警,正是前幾天在醫院病房守著她的那個人。
兩個人不算熟悉,但絕不陌生。
見麵隻是微微一笑,閉口不談當初,筆錄很順利地就做完了。
在審訊室等候的之際,顧言洲伸著脖子跟自己隔了兩個位置的鹿知之說話。
“知之,你想見見常熙麼?”
鹿知之想到常熙跳樓前那一刻的表情,從心底感覺到她當時的悲傷,痛苦,怨恨。
此刻再提到,她心裡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