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芹,你太不要臉了!”
“自從我家母牛揣上崽子之後,你問我要了多少好處。”
“什麼你家牛辛苦了,需要糧食草料,我還要專門抽空給你放牛。”
“你家牛病了,說是給我家母牛配種累的,連獸醫的藥錢都是我出的!”
“你的良心怎麼壞成這樣!”
朱秀芹被嚇得捂著頭就跑,李鳳蘭在後麵追著邊罵邊打。
兩個女人跑遠,一個男人站出來拿起了小牛犢的繩子,掐滅了手裡的旱煙。
“曹鐵柱,你婆娘乾出這種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看來牽牛這人是李鳳蘭的老公,被喊的曹鐵柱是朱秀芹的老公。
草鐵柱兩隻手在褲子上搓了搓,眼睛瞥向彆處。
“都是那娘們的乾出來的缺德事,我這就回家打她一頓。”
曹鐵柱撒腿就跑,李鳳蘭的丈夫牽著牛在後邊追。
“你站住,今天這事,讓村長來給我們評評理,當著村裡老少爺們的麵把這話說清楚!”
曹鐵柱根本不管身後的喊聲,腳底抹油了一樣跑得飛快。
眾人都沉浸在議論中,完全沒看到鹿知之衝著角落裡狡黠地笑了笑。
在那個彆人看不見的角落,一個毛色純白的小狐狸正蹲坐在那。
根本沒有什麼小牛說話,剛才說話的聲音,是胡鶯鶯發出來的。
讓牛犢說話這件事,就算李鳳蘭不主動提出來,鹿知之也會以‘算卦’的名義,主動開口幫忙。
昨晚,鹿知之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胡鶯鶯嗤之以鼻。
“你不是說你從來不騙人麼?”
鹿知之心虛地將目光移向彆處。
“我這不叫騙人,這是計謀!”
“這件事解決起來太困難了,陳貴是個傻子說不出當時的情況,所有事情都是馮小麥一麵之詞。”
“我倒是能將陳貴的丟的魂召回來,可召回來之後,陳貴說的話,他們也不會相信。”
“我又不能主動去問這幾個人的生日,去通過測算八字來看看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就算我能問到生日,並且算出來,他們也不見得會相信我的話!”
胡鶯鶯認同道。
“那也是。”
鹿知之說了自己的計劃,想讓胡鶯鶯去打聽一下村裡那些八卦。
胡鶯鶯完全不用再去探查,竹筒倒豆子般地把她這幾個小時聽到了張家長,李家短都說了個明明白白。
兩個人一拍而合,都覺得用李鳳蘭他們家的這件事作為引子比較好。
因為胡鶯鶯去偷聽的時候,李秀琴正在跟她丈夫曹鐵柱炫耀自己的‘戰績’。
其中就說了這件事。
而這件事,幾乎也是一個本村無法解決的懸案。
李鳳蘭兩口子老實,所以才這樣被欺負。
她最看不得老實人受欺負,這也算做了一樁好事。
胡鶯鶯又犯了難。
“我倒是可以假裝小牛犢說話,畢竟我確實聽到了事情的真相。”
“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馮小麥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到時候怎麼說啊!”
鹿知之嘴角微揚。
“讓牛犢開口說話隻是個引子,我真正要做的是……”
眾人各懷心思,楊二自然也不例外。
兩種想法在他的腦子裡天人交戰。
他一直因為不能行房事,也不能給馮小麥一個孩子而愧疚。
所以在得知有了孩子之後,馮小麥要求留下孩子,說是給他們兩個養老,他同意了。
可他看著馮小麥摸著肚子,一臉幸福的笑,就覺得十分刺眼。
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哪怕從小養在身邊,這個孩子也不是他老楊家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