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也說了,可以打人出氣,但是不能把人打死。”
“你一個女人家,什麼都不懂,還跑到我們村裡來指手畫腳,簡直可笑!”
鹿知之被大宇這段話都氣笑了。
她絲毫不懼地迎上了大宇近乎審判的目光。
“在我身上就要講法律,到了你那,就開始講規矩。”
“你還真是雙標啊!”
“女人怎麼了?你不是女人生的?你爹不是女人生的?”
“你也是讀過書的,搞什麼性彆歧視,真是丟人!”
鹿知之冷哼一聲,向前邁了一步逼近大宇。
“你說我搞封建迷信,你們沒搞過?”
“村口的土地廟難道不是你們供奉的?”
“村口大樹上那些紅繩不是你們係上去的?”
“據我所知,這附近的幾個村子,在每年春天下第一場雨時,都會祭祀來祈求風調雨順。”
“難道這些你們村子都不做麼?”
大宇被鹿知之懟得說不出話。
“你……”
鹿知之反唇相譏。
“你……你……你什麼!”
“你爹是村長,你可不是,少在我這裡拿著雞毛當令箭!”
“你爹都沒管,你出來狐假虎威個什麼勁!”
大宇被氣得臉通紅,鹿知之白了他一眼。
“你是有什麼事想問我麼?”
“比如讓我卜算一下,你什麼時候能找到新的工作?”
鹿知之裝模作樣的掐指算著,然後輕飄飄地拋出一句話。
“你這輩子大概都做不了醫生了,還是另想出路吧!”
鹿知之話音剛落,安靜的人群又竊竊私語起來。
“什麼新工作,大宇不是在京市的醫院上班嗎?”
“可是這小丫頭都能讓牛開口說話,普通的算命肯定更準。”
“大宇是被開除了麼,為啥不能當醫生了?”
“說來也是,大宇都在家呆半年,說是休養身體,誰家醫院會給放半年假啊!”
村長厲聲喝道。
“大宇,這是怎麼回事!”
鹿知之嘴角沁著挑釁的笑意,就這樣直麵大宇的眼睛。
他剛開始是不可置信,然後是那種實打實的憤怒,再過幾秒,轉變成驚懼。
這女人居然能將自己的事情看穿,難道她真的有通天的本事?
還沒等他多想,就感覺後背火辣辣的疼。
隻見,父親掄起胳膊,又要差點打在他身上。
“大宇,你不是說你單位休假麼,這是怎麼回事!”
大宇來不及多做解釋,急忙拽住了父親的手臂。
“爹,你彆聽這個女人胡說,我能解釋!”
父親拽著他的手臂就往家裡走。
“我真是丟不起這個人,你趕緊跟我回家,跪在你爺爺的牌位麵前給我說清楚!”
李鳳蘭兩口子追著朱秀芹兩口子走了,大宇被村長拽了回去。
現在隻剩下看熱鬨的人和這次事件的男主角,楊二!
鹿知之緩慢踱步走到楊二麵前。
“楊二,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馮小麥肚子裡的孩子不是陳貴的。”
“你就不想知道是誰給你帶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