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鶯鶯唧唧地笑著,聲音像是在撒嬌。
鹿知之急忙又問道。
“那馮小麥呢,她怎麼樣了?”
胡鶯鶯立刻停止了笑聲,有些低落。
“馮小麥有你的藥吊著,當然不會死。”
“隻不過因為拖的時間太久,大出血,隻能切除了子宮。”
鹿知之歎了一口氣。
“也是挺可憐的。”
胡鶯鶯哼了一聲。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如果她安安分分地過日子,就不會有今天的事。”
“人呐,總是不信因果,總以為自己聰明,做什麼事情隻要瞞的好就不會有人知道。”
“舉頭三尺有神明,八方神仙都看在眼裡呢。”
胡鶯鶯用鼻子頂了頂鹿知之手上的玄音鈴。
“你這個鈴鐺真是邪門。”
“馮小麥正好就誣陷了陳貴,而你就像是上天派來懲罰馮小麥的,借由你的手,洗刷了陳貴的冤屈。”
鹿知之搖頭。
“這其實不是什麼好事情,我會擔因果的。”
鹿知之神色有些落寞。
“彆的因果不會沾染我,那個孩子就這樣沒了,這因果必然會擔一些。”
“玄師就是這樣,看似把偏離軌道的事情解決了,讓事情走向正軌。”
“可因為偏離軌道而產生的諸般業障,也由玄師承擔。”
“有的玄師給人擺陣求財,那麼這個玄師就會財運不通,一輩子窮苦。”
“有點玄師幫人增續陽壽,那這個玄師必然會用自己的壽命付出代價。”
“而我間接地害死了這個孩子,我以後的子嗣,可能會很艱難。”
胡鶯鶯從被窩裡爬出來,甩了甩毛茸茸的尾巴安慰鹿知之。
“我覺得你這樣想完全是自己嚇自己。”
“馮小麥跟大宇私會才被喂了藥,可是他跟大宇私會,又不是你安排的。”
鹿知之不認同。
“如果我不說自己可以問胎,那麼大宇就不會想要打掉那個孩子。”
胡鶯鶯繼續反駁。
“墮胎藥是什麼止痛片麼,人人都能拿得出來?”
“大宇身上既然有這種藥,就說明他早就想弄掉這個孩子。”
“而問胎隻是個契機,隻不過是讓他提早執行罷了。”
胡鶯鶯繼續說道。
“你都不知道,今天馮小麥醒了之後,他們在病房裡打架,都亂成一鍋粥了。”
“大宇知道,馮小麥要留下這個孩子,隻是為了要錢。”
“馮小麥被逼的也承認了,現在正在跟大宇要精神損失費呢!”
“大宇拒絕給錢,馮小麥就將那打下來的孩子兜頭蓋臉的澆了他一臉。”
“那場麵,簡直……嘔……”
胡鶯鶯假裝乾嘔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對了,我在醫院還聽到了一個八卦。”
“村裡人不都說那個大宇是村裡走出的第一個大學生麼,是大夫麼?”
“其實他已經被醫院辭退了,隻是為了臉麵而沒有跟村裡說。”
鹿知之對這個消息倒是不意外。
“他為什麼被辭退了?”
胡鶯鶯又翻了個白眼。
“他一去醫院就攀上了院長家,跟院長的女兒談戀愛。”
“可是又跟科室裡的小護士打得火熱,小護士懷孕了要跟他結婚,說如果不結婚就要去舉報他。”
“大宇慫的厲害,知道沒法再跟院長女兒談戀愛,最重要的是保住工作。”
“他急忙跟院長的女兒說了分手,跟小護士在一起了。”
“又把小護士帶回村裡,準備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