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之說話速度特彆快,聲音又高,那女人根本插不上嘴。
這會她聽了,女子氣急敗壞地罵道。
“哪裡來的汙糟爛貨敢對著老娘噴糞。”
“胡阿麗,你不僅想克死我兒子,還要氣死我對吧!”
“我今天豁出一條命,也要弄死你,教你不能再害人!”
村裡人淳樸,誰家有幾隻雞什麼東西都清楚得很。
這麼遠的山溝裡,也並不會有賊來偷,所以各家的柵欄上幾乎都沒有鎖,隻是虛掩著。
女人幾大步走上前推開柵欄,就要伸手打阿麗。
門外沒人攔著,阿麗也沒想跑,下意識的雙手抱住了頭。
想象中的疼痛感並沒有落在身上。
胡阿麗睜眼看。
鹿知之護在她身前,手中捏著三根銀針。
那銀針尖泛著寒光,正對著馬母的眼睛。
馬母嚇得再也不敢動,甚至不敢後退,生怕那針戳到她眼珠子上。
鹿知之淡然開口。
“你若是想罵街,我可以陪著你罵。”
“你要是想動手,我也不怕你。”
“但我更希望,你能好好解決問題,畢竟你兒子還躺在床上,馬上要死了!”
鹿知之針尖沒動,人卻逼近給人無形中的壓迫感。
“你懂我的意思麼?”
馬母顫顫巍巍地點點頭。
鹿知之睨了她一眼,又問道。
“可以不罵街,心平氣和地聊一聊麼?”
馬母顫抖著聲音。
“你……你想聊什麼?”
鹿知之收回針,馬母嚇得直接癱坐在地。
鹿知之垂下眼眸看她。
“你兒子的病,我可以試試。”
阿麗走過去,伸手要去扶馬母。
馬母卻不領情,直接甩開了她的手。
“不用你扶我!”
鹿知之假裝打了個哈欠,眼睛眯著,觀察著圍上來看熱鬨的人。
她抬手捏訣,釋放出幾道靈力,探查著周圍的氣息。
每個人的氣息都不同,特彆是在遇到各種事情的情況下。
那氣息中有憤怒,或有悲傷,都隨著人的心情轉變。
十幾道氣息遊走過後,終於被她探查到了一道氣息。
眾人都是抱著看熱鬨的心思,所以氣息毫無波瀾。
可隻有一個人的氣息有些不純粹。
那種擔憂和急迫,不是一個‘吃瓜群眾’該有的情緒。
場麵人多眼雜,鹿知之一下也分辨不出誰是誰,但她心中隱隱有著一種直覺。
這氣息的主人,跟這次事件,脫不了關係。
鹿知之正想著,馬母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目光不善地上下打量著鹿知之。
“胡阿麗把能克死的都克死了,你是她什麼人?”
鹿知之並沒有正麵回答她的話。
“我是誰跟你沒什麼關係。”
“現在你可以帶我去你家,看看你兒子,你兒子的病要是再拖下去,就算胡阿麗死了都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