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母還在狡辯,試圖推卸責任。
可鹿知之已經聽不進去她在說什麼了。
她抬起手製止了聒噪的馬母。
“彆吵!”
馬母本來還在說話,可看著鹿知之一言不發地站在馬河山身邊,旋即收了聲。
鹿知之拽過旁邊的椅子坐在那思考。
這幾個死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她們都跟胡阿麗有關聯。
這也是胡阿麗為什麼被冠上克親名聲的原因。
鹿知之沒法算胡阿麗的命數,可從她的麵相上來看,她絕非克親之人。
退一萬步講,胡阿麗真的克親克夫,那隻會克死奶奶和大伯。
馬河山跟她完全沒有血緣關係,完全克不到馬河山。
所以,給馬河山下蠱的人,是想進一步坐實胡阿麗克親克夫的名聲!
這蠱蟲會擾亂人的神經。
馬河山可能會突然暴斃,也可能會像胡阿麗的奶奶和大伯那樣,‘意外’死亡。
可巧的是,馬河山身上戴著地丹保護了他。
那蠱蟲仿佛在他身體中沉睡了,隻造成了他的昏迷,並沒有危及生命。
可一旦被下蠱的人發現這個事情,取走了地丹,那馬河山必死。
鹿知之腦中飛快的想著這些事情的千絲萬縷。
直到馬母站的累了,開始抱怨。
“我家河山的這個病你到底能不能治療?”
“你要是治不了,我可以要送去醫院了!”
鹿知之抬頭看向馬母。
“直到不是你把他打的昏迷不醒,終於敢送去醫院了麼?”
鹿知之不能讓馬母把馬河山送去醫院。
送到醫院住院要換衣服做檢查。
馬河山這種被砸到腦袋昏迷的,肯定是要做CT的。
到時候就會把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拿下去,包括他戴著的地丹。
那馬河山必死無疑。
鹿知之當然可以不管馬河山直接拿走地丹,那馬母和胡阿麗也不會知道什麼。
可玄音鈴是因為胡阿麗而響,她必須解決胡阿麗的麻煩和心結。
況且,她也無法眼睜睜地看著馬河山在她眼皮子底下死掉。
她揉了揉眉心,覺得這事情有點複雜。
隻好囑咐道。
“我已經知道你們家馬河山的病該怎麼治了,你不用送去醫院。”
“他中的是蠱蟲,你就算送去醫院,治療起來會很麻煩。”
“醫院可能會診斷他吃了生肉感染了寄生蟲,到時候要手術,要換血,很麻煩。”
鹿知之說著治療方法,但馬母好像不買賬。
她又加了一句重話。
“醫院倒是也能治,但是治療起來可能會很貴很貴。”
馬母立刻變了臉色。
“什麼?還要換血手術啊?那我家河山豈不是很遭罪!”
“行吧,既然你說你能治,那我就不去醫院了。”
鹿知之撇了撇嘴,馬母真是無可救藥。
可能馬河山的存在,隻是馬母的一個精神寄托。
她想著兒子可以成才,以後有出息,她要靠兒子養老。
但是如果要因為兒子花光她所有的錢,那麼沒有這個兒子,大概也是沒什麼問題。
鹿知之想起任父任母。
任父任母並不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但還是對她不好。
這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適合當父母。
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愛自己的小孩。
有的人養孩子就像種樹。
為它驅蟲,修剪枝葉並不是出於愛,而是為了有一天能享用那樹上結出來的甜美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