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解蠱?”
鹿知之眨了眨眼睛。
“不太會。”
“不過馬河山身上的蠱很平常,隨隨便便就解了。”
男人四處看了看,確定周圍的村民都走了,然後直直的盯著鹿知之。
“你這小丫頭,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鹿知之進一步試探。
“大叔,你懂蠱?”
男人眼睛一翻,三白眼看起來像一條死魚。
“我不會。”
鹿知之冷笑嘲諷道。
“你不會?你不會的話又有什麼資格說我?”
直到此刻,她心裡已經百分百確定。
給馬河山下蠱的,就是麵前的這個男人。
但是她不能打草驚蛇。
想要解馬河山的蠱,一定要找到蠱種!
鹿知之不太了解黑苗的蠱術,能知道的也隻是浮於表麵的簡單東西。
她看過胡阿麗大伯的墳塋裡爬出來的蟲再結合馬河山身體裡的蟲才發現,這兩種蟲是一樣的。
而厲害的蠱師身上的氣息跟普通人不一樣,就連容貌上都不儘相同。
真正厲害的蠱師都會以自己的血飼養蠱蟲,日夜跟蠱蟲生活在一起。
蠱蟲都是有毒的,蠱師與蠱蟲在一起,也有以毒養身的原因。
所以大部分蠱師身上都帶毒,會呈現出一種中毒的狀態。
他們大多身體孱弱,麵色蒼白,嘴唇泛青。
可麵前的男人,正如她預想的那樣,是個普通人。
他或許在什麼機緣巧合下,學會了一種蠱蟲。
但是僅僅隻會這一種。
所以他給人下蠱的方式很單一,那就是種蠱蟲,那蠱蟲會不斷地在人身體裡產卵。
隻要找到種蠱,毀掉種蠱,馬河山才能得救。
可種蠱會被他藏在什麼地方,這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她不能打草驚蛇,要徐徐圖之。
她的嘲諷,隻是讓男人短暫的憤怒了一下。
男人不屑的撇了她一眼,然後就沒再說什麼,頭也不回的走了。
鹿知之也沒再說什麼,徑直走回了馬河山家。
她剛進門就立刻甩了一張隔音符在牆上。
胡阿麗看到她進門,直接哭了出來。
“鹿小姐,你快來看看,河山哥很不好!”
鹿知之歎了口氣,快速的走進馬河山的房間。
馬河山大口的吐著血,血裡依然有很多蟲子在爬。
胡阿麗扶著他的身體,讓他趴在床邊嘔吐,還不斷地用紙巾擦著他的嘴角。
而自詡‘疼愛兒子’的馬母,已經嚇得站到了凳子上,生怕那蟲子爬到她身上。
鹿知之掏出符紙引燃,扔到那蟲子上。
掏出銀針,紮在了馬河山的後頸上。
剛才還清醒的馬河山,闔上眼睛,又陷入了昏睡的狀態。
馬母見那蟲子燒得差不多了,沒有再爬到她身上的危險,便從凳子上跳了下來。
“你不是說能救我兒子的嗎?”
“怎麼我兒子又暈倒了?”
鹿知之搖搖頭。
“我剛才那些事是做給村民看的,實際上並不能救你的兒子。”
“不過我已經找到了給你兒子下蠱的人!”
馬母瞪大了眼睛問。
“是誰?”
鹿知之沒回答她,直接走到胡阿麗身邊。
“阿麗,剛才跟我說話的那個大胡子男人你認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