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河山哥脖子上那個石頭墜子叫地丹麼?”
“我並不知道那是什麼,不過,那個墜子是我送給河山哥的。”
鹿知之沒插話,示意胡阿麗繼續說。
胡阿麗也不再打馬虎眼。
“我大伯過世後,我被大伯母從家裡趕了出來。”
“大伯母已經答應不把我送人,村長也不能逼迫大伯母把我養在家裡。”
“因為我當時克親的名聲在外,任是誰都不能逼迫大伯母做選擇,所以村長決定各退一步,讓住在這個被人遺棄的房子裡。”
“當時誰都不敢管我,隻有河山哥幫我搬家。”
“我們收拾完這個房子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就看到灶台的灶坑裡有一個發亮的東西。”
“我將這塊石頭撿了起來,拿給河山哥看。”
“我們倆都看到這石頭發光,可拿到手裡之後,這石頭就失去了光澤。”
胡阿麗雙頰攀上一抹紅暈。
“我手裡沒有錢,也沒辦法感謝河山哥,就將這個石頭送給了他。”
“他說過,會好好保存,呆在身上。”
鹿知之心中更加有底氣。
胡阿麗對這個石頭的描述跟陳貴一樣,看來這的的確確就是地丹了。
看到胡阿麗紅了臉,鹿知之調侃道。
“所以,這是你們兩個的定情信物?”
她一定要問清楚,如果是定情信物,還真的不好意思開口管人家要。
胡阿麗把頭搖的像撥浪鼓。
“不是的,不是什麼定情信物,就是……”
“就是兒時的一個小物件罷了。”
胡阿麗抬頭。
“你要是喜歡,等河山哥醒了,我讓他送給你。”
鹿知之抿了抿唇。
這東西對自己太重要了,無論是不是定情信物,她都得厚著臉皮要過來。
為了這個東西,她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去換。
可聽胡阿麗這話,可能並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鹿知之也十分真誠。
“不瞞你說,那個東西對我十分重要。”
“如果你和馬河山能割愛,就再好不過了,也不枉費我幫你們。”
兩個人正在屋裡說這話,在外麵奔波的胡鶯鶯並不知情。
她拿著鹿知之給的錢在村子裡跑了好幾圈。
買到了臘雞還有臘腸,想著買完去胡伯母家找他們兩個。
她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胡伯母在打掃院子。
按理來說,農村的木柵欄門都是不會鎖上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胡伯母家的這個門卻被鐵鏈子鎖上了,還上了三把鎖。
胡鶯鶯走進,門上沾著一張符紙。
符紙上沒有任何靈氣,卻奇奇怪怪的畫了個眼睛的圖案。
看那濃重的朱砂紅,這朱砂一定是鹿知之的。
胡阿麗望向院子喊道。
“喂……胡……”
她還沒說話,隻見胡伯母操起掃帚開始喊。
“彆跟我說話,我家今天閉門謝客,不跟任何人講話。”
胡鶯鶯十分不解,特彆是這種態度,讓她十分的不高興。
“你是胡阿麗的伯母吧,我是來找胡阿麗的。”
胡伯母臉色變了變,眼神閃爍,吞咽了好大一口口水。
“胡阿麗沒在這裡!”
胡鶯鶯又問。
“那跟胡阿麗一起的那個女……”
她話沒說完,胡伯母扔了掃帚,嗷嗷叫著跑進了屋子。
“女鬼啊……!”
胡鶯鶯氣憤不已。
“誰是女鬼,你怎麼罵人呢,你把話講清楚!”
屋裡狼哭鬼嚎,根本沒人回應她。
唯一能回應她的,隻有院子裡的雞,‘咯咯噠’的在叫。
胡鶯鶯眼睛一轉。
“小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