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扭曲纏緊,而是吐著芯子,四處探查味道,再次尋找血液。
陳阿叔又說道。
“你把那蛇裝回袋子裡吧,彆讓它跑出來丟了就行,喂點生肉,偶爾喂點你的血,他就不會攻擊你了。”
胡鶯鶯絲毫不領情,直接將那布袋子丟了。
“隨身帶這麼個醜東西,難看死了。”
她再次抓住蛇的七寸,與蛇對視的同時眼中紅光一閃而消失。
那蛇頭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後蛇眼也跟著紅了一下。
下一秒,蛇就乖乖地鑽進了胡鶯鶯的袖子裡,盤在了她的手腕上。
袖口露出翠綠色的圓環,像是一根臂釧一樣,緊緊地纏繞在她手腕上。
胡鶯鶯還衝鹿知之晃了晃。
“好不好看,像不像水頭很足的帝王綠!”
陳阿叔又一次被胡鶯鶯的騷操作驚到了。
“胡家的人好本事,一手迷幻術竟然能迷幻住蛇。”
鹿知之在心裡冷笑。
迷惑蛇算哪門子的本事。
她差點迷惑了方子存,差點搞垮了方家。
鹿知之釋放一絲靈氣探入胡阿麗的體內,發現她身體正常,沒有任何反應。
扒開眼睛仔細看,也沒有找到中了蠱蟲後而特有的紅線或者紅點。
事已至此,她才算真正地相信了陳阿叔。
“你把候光帶回去吧。”
鹿知之本想說要不要叫個車。
誰料到,陳阿叔再次運功般地紮了個穩健的馬步。
袖口中又掉出了一堆蟲子。
蟲子們烏泱泱的向候光爬過去,然後鑽入了他的身體。
下一秒,候光像是活了一般站了起來。
站起的同時,斷臂差點掉下來,候光及時的接住了那根斷臂,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院子。
候光站起來的時候,胡阿麗嚇得躲在鹿知之身後。
“他……他都燒成那樣了,怎麼還能站起來走路?”
鹿知之看著候光那踉蹌的腳步和僵硬的肢體。
“他已經不是候光了。”
胡阿麗小聲地問。
“那他是誰?還會再來害我嗎?”
鹿知之這次才能堅定地搖搖頭。
“他不會再來害你了。”
“候光的身體被陳阿叔用蠱蟲操縱著,從今天開始,你甚至不會再見到候光。”
“就算以後見到了也不用怕,那可能是陳阿叔為了隱瞞真相而放出的煙霧彈。”
“村裡人都會知道,候光活著,等他失去了利用價值,他就會‘死’!”
胡鶯鶯皺著眉頭。
“你的意思是,以後這個候光就是陳阿叔的傀儡了?”
“那真正的候光呢?”
鹿知之眼神看向遠方,直到兩個人的身影全部消失在黑暗裡。
“真正的候光,就被胡阿叔鎖在身體裡。”
“他有自我意識,卻無法操控身體。”
“他能感受到痛苦,卻不能為自己做任何事。”
“像是關在監獄裡被判處死刑的犯人,‘出獄’的那一天,就是死亡的那一刻!”
人群散去,院子裡的火還在燒著,隻有一堆一堆的黑灰昭示著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三個人準備打掃一下院子就洗漱睡覺,卻聽到遠處傳來聲音。
“阿麗,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