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頓時慌了起來,雙手拍打自己的後背。
“沒有,什麼陰魂,你再胡說我揍你!”
鹿知之手中捏訣,不斷掐算。
“你賭博成癮,身背高利貸,這時候你想到了你妻子的高額保險。”
“你將你妻子推下懸崖,造成失足的假象,領了一大筆保險賠償金。”
“還清了貸款,還拿著剩下的錢做生意,這才有了今天,這些你都忘了麼?”
“這位先生,你妻子當時正懷著孕一屍兩命。請問你,人血饅頭,好吃麼?”
鹿知之聲音和表情格外嚴肅,眾人見她態度不似作偽,都齊齊向後退了一步。
好像那個男人是什麼毒蛇猛獸。
男人隻是驚慌了一瞬間,便淡定下來。
“你空口白牙,根本沒證據。”
鹿知之輕輕搖頭。
“我是沒證據,警察有證據啊。”
“不出三天,你會去你該去的地方。”
鹿知之彆有深意地看了那男人一眼。
“你彆想著逃跑,你走不了的,你身上那兩個冤魂會時時刻刻看著你的!”
男人抬手便要打鹿知之。
鹿知之反手一根銀針紮到他手腕。
口中念叨。
“引雷歸元。”
“降!”
電流在男人身上亂竄,略長的頭發根根炸起。
男人在地上扭曲著喊叫,並沒有人敢上前。
“啊!好疼啊!”
“救命啊!”
男人足足喊了兩分鐘,那電流才停下。
他的汗已經將頭發打濕,像剛洗完澡。
疼得已經說不出任何話。
鹿知之抬手結印,朝那男人深鞠一躬。
“二位,我深知這不足以讓二位消氣,我隻是略微懲戒一下,讓他失去行動能力,無法逃跑。”
“警察三日後上門,到時候定會給二位一個交代。”
鹿知之高聲喊。
“張伯,叫幾個下人將他抬到院子裡,叫個救護車來!”
張伯領著幾個下人把男人抬走,大廳又變得空曠起來。
王院長一走,跟著王院長來鬨事的幾個人都沒了主心骨。
鹿知之連續露了兩手之後,眾人對她更是害怕。
鹿知之見眾人被威懾住,便換上一副笑臉。
“你們聽著,我鹿家百年,不會因為任何事情倒下,自然也輪不到誰來瓜分產業!”
“在場的各位,大多都是跟鹿家有生意往來的人,我不知道鹿家到底犯了什麼錯,要被你們這樣對待!”
眾人唯唯諾諾,不敢出聲。
生意場上,有幾個人的手裡是乾淨的?
萬一又被這個小姑娘當場算出什麼不好的東西,不僅丟人,還有可能像剛才那個男人一樣,小命不保!
不過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總有覬覦顧家產業的人。
最後麵一個矮個子男人開口。
“還不都是因為你拿顧家老太爺的屍體做文章!”
一個人開口,就有人附和。
“你得罪了顧家,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我們現在來跟你家談收購也是為了你家好,要是顧家出手,你們連跟手都剩不下!”
鹿知之剛想開口解釋,門口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
“我還好好活著呢,誰在詛咒我啊?”
眾人循著聲音看過去。
顧家老爺子拄著拐杖,緩慢地走進了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