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誠咆哮著拉回鹿知之的思緒。
鹿知之清了清嗓子。
“你這個事情其實很簡單。”
“最近做的那個工地停工了對吧?”
任誠臉一白,囁嚅道。
“這些都是你看新聞看的吧,我是問你我的病,你說我工地的事情做什麼?”
鹿知之有些無奈。
“你工地是不是非法清除釘子戶了?現在人家的老祖宗找上你了。”
“你的工地應該先是發生過火災,又出了事故,你都沒理,這才會報複在你身上。”
任誠有些不耐煩。
“你就說怎麼解決吧!”
鹿知之拿出符紙開始寫符。
“我說過你不要換血,你還是換了。這才導致事情更嚴重。”
“這符你連吞三天,將身體裡的腐晦之物排乾淨。”
“告訴我工地的地址,我去看一下。”
馮玉玲收好符紙,將鹿知之拉到旁邊,小聲地問。
“這符紙吃進去,還會吐麼?”
鹿知之點頭。
“當然會吐,下次吃符紙的時候,記得去廁所。”
馮玉玲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那為什麼剛才不讓他去廁所。”
鹿知之壓住嘴角。
“每個人的反應都不一樣,我又不知道他會吐。”
馮玉玲臉上的嫌棄來不及掩飾,便被走過來的任誠看到了。
任誠抬起手,給了馮玉玲一個巴掌。
“老子養了你二十幾年,現在伺候我一下都不願意麼?”
馮玉玲捂著臉,眼淚頓時落下來。
“我哪裡有不樂意,剛才我不是也給你擦了麼!”
鹿知之不願意再看這狗咬狗的劇情,開口打斷。
“工地地址發給我,我現在過去。”
任誠板著臉,將地址發到鹿知之的手機上。
鹿知之拿起包就要走。
任芊芊抬手將她攔住。
“妹妹……這就要走了?”
“要不……吃個晚飯再走?”
任芊芊不斷地跟馮玉玲使眼神,可馮玉玲捂著臉正在生氣,完全沒看見她的示意。
鹿知之抬手拍開了任芊芊攔著她的手。
“任芊芊,你演技太拙劣了,眼睛都要抽筋了。”
任芊芊悻悻地收回手。
鹿知之理都沒理他們,直接走出去。
走到一半,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我不知道你們留下我打的是什麼主意。”
“但我要告訴你們,我既然能治好你們,也能讓你們萬劫不複。”
“把你們那些小算計和小心思都收起來。”
“聽懂了麼?”
本來哭泣的馮玉玲也不哭了,任芊芊白著臉站在那不再說話。
鹿知之剛走出門口,就聽到馮玉玲的聲音。
“老公,我們留不住她啊……”
任誠冷哼一聲。
“她本來就有主意,跟我們也不親,現在有了鹿家這麼大的靠山,怎麼還會聽我們的……”
鹿知之懶得聽他們說什麼。
吩咐門口等著的司機往工地去。
工地在郊外,離任家不遠,隻有半個小時的車程。
人都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之前自己都沒資格坐任家的車,平時都是坐公交車比較多。
在鹿家一段時間,出入都是定製豪車,養得她也嬌貴起來。
任家的破車顛得她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剛到工地,就碰到了熟人。
鹿知之上前打招呼。
“張警官,這麼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