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又往回跑,跑回到鹿家讓司機開車送她去。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要求使用鹿家的車。
車是當初父親給她定製的,司機也是專屬24小時為她服務的。
她剛一上車,司機就打趣道。
“小姐,您終於用我的車了,您再不用車,我可能就要失業了。”
鹿知之沒理司機,拿出羅盤結合顧言洲的生辰八字正在算。
算第一遍時發現卦象對不上。
再算第二遍,又是另一副卦象。
她一連算了四遍,每一次都不相同。
鹿知之額間沁出汗珠。
為什麼呢?
他為什麼沒辦法給顧言洲算命?
上次算顧言洲的八字,跟他本人完全不一樣,鹿知之還曾懷疑過他的八字是假的。
可就算這八字是假的,也不能四次算出不一樣的東西。
她是用時辰起卦。
一個人不可能在同一個時間內,在四個地方,做著四件不同的事。
鹿知之有些泄氣,隻好撥電話給顧言洲。
“顧言洲,我算不出你的事。”
“所以,你現在無論在做什麼,都馬上停下,就站在原地不要動,等我過來。”
顧言洲隻回答了一個字。
“好。”
他的聲音仿佛有魔力,隻單單一個字,就安撫住了鹿知之所有的焦慮和不安。
在鹿知之再三的要求下,車子飛快地行駛到了顧言洲發的定位。
這是一個市內的四合院。
就算鹿知之不關注房價也知道。
這個位置的獨門獨棟四合院,價值幾個億。
車子開不進胡同,鹿知之下了車就開始飛奔。
轉過巷口,就看到顧言洲坐著輪椅在門口等他。
顧言洲穿著一身杏色西裝,白色襯衫領口繡著繁複的紋樣。
路燈照在他身上,他像個溫暖的小太陽,發著光。
看到她跑過來,顧言洲笑了一下,抬起修長的手臂衝她揮手。
“知之,我在這裡。”
不知道為什麼,鹿知之眼睛酸酸的。
好像心中的委屈有了發泄口。
她停住腳步不敢再向前。
因為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陌生的讓她恐懼。
門口的顧言洲看到鹿知之猛然停在原地,一臉的委屈像是要哭出來。
他眉頭一皺,恨不得扔了這輪椅,站起來跑向她。
他確實也這麼做了。
可是剛站起來,鹿知之便抬手製止了他。
“你彆動,我這就過去。”
鹿知之深呼吸兩口,調整好心情,繼續朝顧言洲走了過去。
他停在顧言洲身前,用手支撐著膝蓋,微微喘著粗氣。
“那玉佩裡我放了符,沒有性命之憂不會碎地,你千萬不要動。”
“把玉佩給我。”
顧言洲乖乖地將碎裂的玉佩交到鹿知之手中。
鹿知之看了下玉佩碎裂的形狀,打量著這四合院。
“這是誰的房子?平時誰住在這裡?”
顧言洲沉聲回答。
“這是我的房子,我回老宅隻是為了陪爺爺,現在爺爺好了,我就回到這裡住。”
鹿知之終於喘勻了氣息。
她神色一凜。
“你這房子有人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