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之向前走了幾步,捏訣燃起手中符紙。
“萬鬼難擋,千巧機關。”
“破!”
一瞬間,整個房子的四麵八方傳來東西碎裂的聲音。
博古架上玉花瓶,池塘裡的裝飾物,房間的玻璃……
鹿知之輕笑。
“這陣法你已經布置很久了吧。”
“收買傭人,一次換幾個家裡的小擺件,然後在這些東西上做手腳,形成陣法。”
“你背後有懂南洋邪術的高人?”
許萍慌了,那些東西全部碎裂,一個不落。
但她絕對不能承認!
許萍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裙子。
“你這姑娘,說什麼瘋話,我隻是路過這裡來看看言洲。”
鹿知之冷哼一聲。
“大嬸,撒謊之前好好用腦子想想。”
鹿知之將手機解鎖,舉到許萍麵前。
“已經晚上11點了,你不睡覺,路過這裡?”
顧言洲推動輪椅,直奔許萍而來。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要回這裡住?”
說完,顧言洲自嘲地笑了笑。
“是了,你派人盯著我,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許萍咽了下口水,挺直脖頸。
“你們說什麼我聽不懂。”
鹿知之搖頭。
“不需要你懂,你隻需要知道……”
她話還沒說完,手中飛出一根銀針。
銀針細小,速度太快,許萍根本就躲不開。
她扯著嗓子喊起來。
“殺人啦!”
胸口一涼,有什麼東西順著脖頸滑了下去。
她低頭一看。
那銀針不偏不倚地紮到了她胸口的黑血玉中。
黑血玉上出現裂紋,裡麵流出了暗紅色的汁水。
許萍穿著一件白色的裙子,那紅色汁水像血液一樣,瞬間染紅了她的衣服。
她臉上終於繃不住了,隻顧著捂住那塊玉,可越捂,那血流的就越多,最後弄得滿手滿身都是血。
顧言洲扯了扯鹿知之的手。
“她戴的那個是什麼東西。”
鹿知之皺著眉頭。
“黑血玉。”
“這是南洋的一種邪術,取上好的和田玉,讓九十九個陰時陰月生的處女佩戴十九年。”
“然後在月圓之夜,殺死這九十九個處女,用他們的心頭血來浸泡這個玉佩。”
“泡上整整十年,才能得到這一塊黑血玉。”
“佩戴這玉佩之人,不僅鬼神不侵,據說還能永葆青春。”
顧言洲聽了都直皺眉頭。
“這麼殘忍的東西,她居然敢隨身佩戴。”
鹿知之不置可否。
“她佩戴這玉佩不僅是為了美容,這玉佩上還有很多的陣法。”
“我之前說過的,都是不太好的東西,所以乾脆毀了吧!”
許萍眼見著玉佩裡的血流光了,隻剩一個空空的殼子。
她氣得直咬牙,卻不敢說什麼。
現在說任何話,都是承認了今天這件事就是她做的。
隻要不承認,顧言洲就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她忽然覺得胸口疼,血氣上湧,竟生生地嘔出一口血來。
鹿知之嫌棄的閃身,差點被她吐在了身上。
“你用這邪術之前,你的術師沒跟你說過麼?一旦這玉碎了,你就會遭到反噬。”
許萍捂著胸口,像是有人勒住她的脖頸一樣無法呼吸。
“顧……顧言洲!”
“算你狠!”
她不能再呆了,必須馬上找到師父。